&ep;&ep;从秦野开揍罗氏,到踹翻秦桓之,不过就是眨眼的事。

&ep;&ep;姜媃愕然的小嘴都合不上了,舌头整个打结:“大……大大……佬……”

&ep;&ep;罗氏回过神来,扯着嗓子抖着破声喊:“厉先生,他就是杀令公子的秦野!”

&ep;&ep;话音甫落,厉先生和阎骆表情齐齐一震。

&ep;&ep;“拿下他!”两人同时喝道。

&ep;&ep;厉家侍卫和三两衙役呼啦蜂拥而上,要来捉秦野。

&ep;&ep;姜媃脸色一变,秦野在府门内,她在府门阼阶下,中间还隔着侍卫衙役,根本冲不进去。

&ep;&ep;她急的眼睛都红了,转头看见得意洋洋的罗氏,一撂袖子道:“流火,干她!”

&ep;&ep;不就是干架么?

&ep;&ep;打小,她姜媃就没怕过谁!

&ep;&ep;她身量小,仗着灵活,专门往罗氏膝盖窝里踹。

&ep;&ep;流火白着脸犹豫半天,见自己少夫人处在劣势,一咬牙冲上前就跳罗氏背上,双手死死勒着她脖子。

&ep;&ep;“啊!”罗氏不防,身形不稳,姜媃再是踹她几脚,她和流火一并摔倒在地。

&ep;&ep;时不可失,姜媃喘着气,抬起小脚哒哒踩罗氏脸上,力气大的硬是将对方鼻血都给踩出来了。

&ep;&ep;“大佬有个一二三,我弄死你!”姜媃拔下罗氏金簪,拽着她头发,流火在后退推着,主仆两人胁迫着罗氏进门。

&ep;&ep;府门内,乱成一团,衙役和厉家侍卫都想率先捉到秦野。

&ep;&ep;秦野身形再是灵活,也双拳难敌四手,但见衙役扭着他手,另一边厉家的侍卫赶紧上前争夺。

&ep;&ep;一时间,谁都没得逞。

&ep;&ep;姜媃深呼吸,拿金簪抵着罗氏脖子,娇喝了声:“都给我住手!”

&ep;&ep;这一声娇喝,在姜媃想来应该是气势如龙,话音一出,就把所有人震慑住。

&ep;&ep;然而,众人身形一顿,看了她一眼,继续撕打成一团。

&ep;&ep;姜媃表情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ep;&ep;流火干笑着,委婉提醒:“那个,少夫人现在撒娇没用……”

&ep;&ep;p,她是在撒娇么?她是在撒娇么?

&ep;&ep;流火肯定点头:“您的声音,天生偏软,想大也大不起来,所以……”

&ep;&ep;所以,刚才那声喝,其实和奶猫要食的喵喵喵声差不多。

&ep;&ep;姜媃抹了把脸,手头金簪往罗氏脖子皮肉里一送,恶声恶气的道:“叫!给我尖叫!”

&ep;&ep;罗氏愣了下,没明白这话。

&ep;&ep;姜媃心一狠,金簪稍稍用力,戳破罗氏皮肉,血珠霎时就渗透出来。

&ep;&ep;刺痛让罗氏想也不想,嘶声竭力尖叫起来。

&ep;&ep;“啊……”

&ep;&ep;那声音尖利到刺的人耳膜嗡嗡作响,又还猝不及防,立马就让撕打的一群人停了手。

&ep;&ep;姜媃满意了,她扬着簪子,先看了眼秦野。

&ep;&ep;彼时,秦野在阎骆手里,阎骆正一脚踹开个厉家侍卫,他带来的三两衙役护在周围。

&ep;&ep;她见秦野气定神闲,半点都不见狼狈,那双琥珀色的凤眸中漾着明晃晃的恶意。

&ep;&ep;可见,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将衙役和厉家人耍的团团转。

&ep;&ep;姜媃松了口气,她踩着罗氏,拿金簪对着她眉心,眯眼道:“谁敢再动我小叔,我就戳死她!”

&ep;&ep;对她的威胁,阎骆皱起眉头。

&ep;&ep;厉先生眼神狠厉冰冷,他似乎反应过来,挥手对侍卫吩咐道:“给我先抓了这个贱婢!”

&ep;&ep;金簪下压,已经戳破罗氏的皮,姜媃看向秦桓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伯是想看着大伯娘死么?”

&ep;&ep;眉心的刺痛,让罗氏惊慌失措,她歇斯底里的惊叫起来:“桓之,桓之救我,快救我!”

&ep;&ep;秦桓之脸上还扎着绣花针,他忍着痛,眼神闪烁,看着罗氏半晌,可就是不开口。

&ep;&ep;罗氏渐渐不喊了,她心沉了下去,浑身发凉。

&ep;&ep;多年夫妻,她到底还是了解秦桓之的。

&ep;&ep;罗氏哭嚎起来:“秦桓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你没人性,你不得好死……”

&ep;&ep;厉先生没耐性:“还愣着干什么,先抓了这个小贱婢再说!”

&ep;&ep;他就不信,抓了姜媃,秦野还能跑。

&ep;&ep;姜媃不慌不忙地收回金簪,啪了啪罗氏的脸:“看清大猪蹄子真面目了?不用太感谢,呐,有冤报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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