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估计要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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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天际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偏僻的居民楼下,一辆黑色豪华车平稳停下,一柄黑伞撑在敞开的车门前。

&ep;&ep;长相清秀的黑发男生下车后,动作带着点拘谨,脸庞上略显青涩。

&ep;&ep;撑着伞的司机朝着面前的男生带着点歉意道:“沈先生让我转告您,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很抱歉不得不先将您先送回来。”

&ep;&ep;张怀远摇了摇头,带着点拘束笑了笑道:“没关系的。”

&ep;&ep;撑着伞的司机将他送到楼檐下,微微一笑道:“另外,沈先生让我转告您,您以后不必去您兼职的地方了。”

&ep;&ep;“您想遇到的人,时间到了自然会遇到的。”

&ep;&ep;“您不必担心。”

&ep;&ep;张怀远神色为不可察一僵,他站在原地了,喉咙动了动,眼神不明,好半天才轻轻低低道:“好。”

&ep;&ep;司机微微朝他一点头,便撑着伞朝着黑色豪车走去。

&ep;&ep;昏暗的灯光下,那辆昂贵奢侈的黑色豪车在雨夜中发动引擎缓缓消失,在细细密密的雨中像场迷幻的梦一样。

&ep;&ep;张怀远站在原地,眼神晦涩不明。

&ep;&ep;他想起这一个晚上,仿佛像是电影里才能出现的场景一样。

&ep;&ep;坐落在久负盛名的大厦顶层的顶级餐厅,是s市最顶级的餐厅之一,坐在座位上,张怀远只要微微一抬头就能俯瞰整个s市夜景。

&ep;&ep;在餐厅舒缓的背景音乐和柔和的灯光下,每位顾客都衣着得体光鲜,举止优雅,端上来的餐品每一道都一丝不苟精致严谨,宛如一件艺术品。

&ep;&ep;而他面前的男人,腕间带了只昂贵的腕表,冷清俊美,气质卓绝,行走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抬头时望向他时目光柔和了下来。

&ep;&ep;低缓优雅的小提琴声流淌,张怀远看着面前的沈秋泽温和地跟他介绍着昂贵的菜品,告诉他这道来自yura和牛牧场的和牛牛肉受到过许多顶尖厨师与美食家的热情赞美时,他只能强装不露怯局促点头。

&ep;&ep;在用餐时,他极力像强装成娴熟的模样,想像周围的衣着光鲜的人一样优雅进餐,但刀叉笨拙地在餐盘上发出尖锐的响声,让他难堪至极。

&ep;&ep;周围奢侈豪华光鲜亮丽地一切都在他的自尊心上深深烙上烙印,他感到他周围的人似乎都在若有若无地朝他看来,窃窃私语着什么。

&ep;&ep;张怀远坐在天鹅绒的座椅上如坐针毡,却依旧强装着从容优雅,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本应该就是这种场合的人。

&ep;&ep;他是吴家的孩子,身上流淌着吴家的血,自然也是这些上流社会中的一员。

&ep;&ep;但自己用餐时那些难堪得让他感到耻辱的僵硬姿态,让他彻底地在心底对吴家的人生出深深嫉妒与浓浓怨恨。

&ep;&ep;在没接触这些昂贵奢侈的餐品前,他的妒忌与怨恨还没像此刻一般来得深重浓烈,但是一旦接触后,他的妒忌与怨恨便如同疯狂滋长的藤曼,啃噬绞缠着他的内心。

&ep;&ep;他是吴家的孩子,本来可以像周围的人一般从容优雅的,但是却因为他在吴家的存在被人强行抹去,如今只能在顶级之一的餐厅中僵硬露怯。

&ep;&ep;这些奢侈的纸醉金迷生活,本该也有属于他一份的,如今见识到后,他怎么可能还会甘心做一个一辈子都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ep;&ep;张怀远知道自己从小就心机深沉,但他一贯会伪装得腼腆无害,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ep;&ep;张怀远抬起头,望着黑色豪车消失的背影,想起刚才司机说的话,他眼神一暗。

&ep;&ep;“您想遇到的人,时间到了自然会遇到的。”

&ep;&ep;“您不必担心。”

&ep;&ep;沈秋泽知道他费尽心思进那高级俱乐部做兼职就是为了能够碰见吴父的人,还告诉他,他只要等着,他想见的人自然出现在他面前。

&ep;&ep;言外之意是沈秋泽会安排好一切。

&ep;&ep;张怀远敢保证自己身上对男人绝对没什么利益能够让沈秋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ep;&ep;相反,他甚至还要借着沈秋泽向上爬,爬到他想要的位置,有了沈秋泽这样的人,他不必在强忍在高级俱乐部累死累活,更不必被人狗眼看低。

&ep;&ep;张怀远猜想,沈秋泽知道他想要见到吴父的人,想重回吴家,但依旧默许着他的靠近,甚至是主动向他靠近,就代表着沈秋泽或许默认是在他对他的利用。

&ep;&ep;一个跟他没有关系的男人,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张怀远自然能够察觉到男人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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