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怔了一会儿,想了想,又随手捡了块手绢给擦了。

&ep;&ep;甄府外,一辆明黄色的宫廷马车早早的停在了门口。

&ep;&ep;明琬收拾妥当后,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梨树下的顾琅景。

&ep;&ep;他今日穿了一身烟青色的锦袍,和他所有的衣裳一样,袖口和领边都用金线秀着张牙舞爪的盘龙纹。

&ep;&ep;尊贵又张扬,可穿在他身上,却只觉得气质很相配。

&ep;&ep;一头墨发被束在白玉冠后,眉毛修长,似远山掠过。

&ep;&ep;明琬视线下移,猝然对上他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顿时不自然别过了脸。

&ep;&ep;顾琅景走上前,自然的牵起她的手。

&ep;&ep;见她娇羞,眼里带着一丝戏谑,“一日未见,就这般盯着孤。”

&ep;&ep;他凑上前,故意压低的声音,暧昧又缠绵,“女儿家,不知羞的?”

&ep;&ep;明琬斜了他一眼,羞愤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ep;&ep;也没上马车,径直朝前走,哼唧了一声表示不满。

&ep;&ep;她故意走得快,实则伸手轻拂了胸前,想压下那如雷的心跳声。

&ep;&ep;顾琅景总是喜欢在人前靠自己很近,也不管她是否乐意,他才不知羞呢。

&ep;&ep;“诶?”

&ep;&ep;顾琅景挑眉,站在原地不可置否,“小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ep;&ep;他跑了几步就追上了她,一手环过她娇小的肩膀,稍用力就搂了过来。

&ep;&ep;俯首在她耳边,低下头时鬓间的碎发拂过明琬耳垂,有点痒痒。

&ep;&ep;“告诉孤你羞什么,亲都亲了。”

&ep;&ep;“什么亲了亲了的。”明琬推开他,气道,“谁和你亲了。”

&ep;&ep;顾琅景一本正经,“你啊,甄明琬,东宫未来的太子妃。”

&ep;&ep;太子妃。

&ep;&ep;明琬听见这三个字,顿了下脚。鬼使神差的,她又想起了昨日做的那个梦。

&ep;&ep;白皙的耳垂顿时变得通红,越来越不正经了。

&ep;&ep;定是怪他天天在耳边嘀咕这些,自己才会做那种不知羞耻的梦。

&ep;&ep;她气得直跺脚,心中局促的很,再不想和他说话。

&ep;&ep;可这次顾琅景却没松开她,固执的搂着,低头轻轻在她娇软的唇间琢了琢,声音低哑蛊惑,“你不乖,没用孤送的脂粉。”

&ep;&ep;明琬偏头躲了去,恼他道,“要用你自己用去。”

&ep;&ep;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吵了一路步行走向了游船赏景的月桂园。

&ep;&ep;月桂园是除了大悦宫,民间最大的游玩赏景之地。

&ep;&ep;此刻正值盛夏,园中绿荫丛丛,琴音渺渺,赏心悦目,景色怡人。

&ep;&ep;穿过汉白玉搭就的小型九曲回廊,明琬二人来到了大运河。

&ep;&ep;她望着碧波一片,疑惑道,“这河面甚广,水花湍流,不像是单纯的观赏湖。”

&ep;&ep;顾琅景把玩着她的掌心,软软嫩嫩的,笑道,“傻姑娘,大运河是越京一条主要的运输河流,哪是什么观赏湖。”

&ep;&ep;他指向河东面,那远远还飘着几个黑点,解释道,“这条河通自靖州,再到广陵流向京城,除却本地人游玩,还可用作物品运输,载人远行,是先祖太爷爷年间派人修筑的。”

&ep;&ep;“唔。”

&ep;&ep;明琬似懂非懂,甩甩头,眼里带着一丝期盼,“咱们快去找一只船吧,我见商家那排满了人,一会儿就没有了。”

&ep;&ep;顾琅景忍不住笑,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孤该说你什么好呢。”

&ep;&ep;这大运河上停驻数十条皇家御船,就是供他们这些顾家皇族游河赏景用的。

&ep;&ep;他再不济也算是大越未来的储君,若去和老百姓一同排队登船,传出去那群文武百官怕是要笑掉大牙。

&ep;&ep;“跟我来。”

&ep;&ep;他牵着明琬走到另外一侧,那穿着官服的侍卫,手持着剑在站岗。

&ep;&ep;领头的侍卫长见太子殿下来了,还牵着个小姑娘,顿时明白是什么意思,躬下身,恭敬道,“殿下。”

&ep;&ep;“嗯。”顾琅景颔首,先登上了船,随后伸手递向明琬,示意,“来,孤拉你上来。”

&ep;&ep;明琬这才反应过来,为自己方才的话有些羞赧,垂着头上了船。

&ep;&ep;桅杆上撑起了明黄色的旗帜,一个大写的楷体“御”字迎风舞动,威风又张扬。

&ep;&ep;宽敞气派的御船上,除了掌舵的船夫,就明琬和顾琅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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