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回抱他,温热的身体传来了“咚咚”的心跳声。

&ep;&ep;好像心里那道防线终于溃不成军,只一句,她就缴械的一塌糊涂。

&ep;&ep;她吸了吸鼻子,“那你以后出去还告不告诉我?”

&ep;&ep;“告诉。”

&ep;&ep;“还会不会弄的遍体鳞伤回来?”

&ep;&ep;顾琅景顿了一下,“我尽量。”

&ep;&ep;明琬在他腰间搡了下,疼的他身子一颤,“好琬琬,孤已经筋疲力尽了。”

&ep;&ep;到底惦记着他身上的伤,明琬便是一身的气也没个干净,挽着他的胳膊小心扶着往帐篷里走。

&ep;&ep;两人躺好后,顾琅景吻了吻她的眼皮,“睡吧。”

&ep;&ep;明琬眼睫微颤,握着他的手,声音有些疲惫,“天儿就快亮了,这会儿有点睡不着。”

&ep;&ep;“怪我了。”顾琅景替她掖了掖被角,“听话,好歹睡一会儿。”

&ep;&ep;他的声音很轻很缓,枕在他身边明琬觉得很安心,心弦崩久了一松懈,困倦感便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上来。

&ep;&ep;眼皮渐渐抬不起来,明琬睡前依稀依稀嘟囔了一句。

&ep;&ep;“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呀?”

&ep;&ep;顾琅景默了良久,枕畔的人已睡得香甜,他低低道了句,不知是说给谁听。

&ep;&ep;“就快了。”

&ep;&ep;*

&ep;&ep;暮秋时节,树上的黄叶枯的也不剩几片,瑟瑟凄凉。

&ep;&ep;整个越京笼罩在一片惶惶的氛围里,文武百官上朝时恨不得将脑袋揣在裤兜里,谁都不敢得罪龙位上的那个男人。

&ep;&ep;顾怀远身上的衣袍绣着五爪蟠龙,显然越了他皇子的身份。

&ep;&ep;可前几日有位言官依言劝谏却被关入了大牢,一家老小统统充军。

&ep;&ep;许是那花甲老人并着懵懂孩童的哭声太惨,朝臣们愣是敢怒不敢言,谁也不敢再提这茬。

&ep;&ep;顾怀远居高临下睥睨群臣,淡漠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兰绍,可有轻点好禁军人数,何日歼灭太子余孽?”

&ep;&ep;兰绍眼眉低垂,拱手出列,“只要殿下愿意,随时可以。”

&ep;&ep;顾怀远冷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势在必得,“那就明日。”

&ep;&ep;退朝后,他没有回寝宫而是挥退了随从,独自一人绕过御花园径直走向后宫。

&ep;&ep;穿过了幽深的小径,他停在一处废弃的宫殿旁。

&ep;&ep;房屋背阴,院里只有几颗枯萎的老树,栅栏小门的扶手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

&ep;&ep;轻轻一推,发出“咯吱”难听的响声。

&ep;&ep;门口坐着个小太监,举着扇子一脸冷漠的煎药,见到顾怀远麻溜的起身行了个礼。

&ep;&ep;“老头子睡着呢?”

&ep;&ep;阴测测的声音惹得小太监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声答,“早上迷盹会儿,现下醒着呢。”

&ep;&ep;顾怀远嘴角噙着笑,眸色阴沉的径直朝里走。

&ep;&ep;“啧啧,顾洵,你也有今日呢。”

&ep;&ep;启微帝躺在破旧的小床上,整个身子被病势折磨瘦的不成人形,颧骨凸出,唇有些干裂。

&ep;&ep;他闻言挪过头,枯黄的眼眸死死盯着顾怀远,“畜,畜生!”

&ep;&ep;“畜生又如何?”顾怀远坐在他床前,环着臂,“我这个畜生还不是你生出来的,你若从一开始就一心想捧着顾琅景,你又何必把我生出来?”

&ep;&ep;“顾洵,你怕是这辈子都没尝过一个庶出子是怎么长大的滋味吧?就因为大哥是皇后所出,所以太子之位他生来就有,凭什么?”

&ep;&ep;顾怀远胸膛有些起伏,指着启微帝鼻子骂,“你最亲爱的儿子现在已经成了勾结他国余孽的叛徒,而这越京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最不喜欢的儿子如今就要登基称帝了,你是不是该为我高兴?”

&ep;&ep;启微帝枯瘦的眼皮合了合,死灰般的声音带着一丝可怜,“远儿,父皇也是庶出。”

&ep;&ep;一个庶出子想要在皇族里活下去,那种感觉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ep;&ep;他封了怀远的母妃为贵妃,就是想让他知道,在他心里对待他和小景是一样的。

&ep;&ep;启微帝蓦地失笑,或许他错了。

&ep;&ep;第50章大局落定

&ep;&ep;是他一味的纵容和包庇才会养出这样一个孩子。

&ep;&ep;因为是庶出,所以不想让远儿和自己一样,可最后他还是走了邪路。

&ep;&ep;顾怀远俯下身子捏着启微帝的下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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