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衍回来,是为了给傅长陵和江夜白修建道观,他说他在业狱布道,已初有成效,他想为傅长陵和江夜白建一所道观,能将自己所积攒的香火功德,都交于他们。

&ep;&ep;而为了给他们积攒功德,他会每月在云泽业狱交汇处讲经布道,广收弟子。

&ep;&ep;谢玉清自然不会拒绝,甚至于还帮着他在轮回桥上空,建立了他的道宫。

&ep;&ep;而后两人亲自设计了上善观。上善观中供奉两位道君,傅长陵于左,江夜白于右,道观之中,又在下方设了金仙位,分别是上官明彦、云羽、傅鸣岚、蔺崖、越思南。

&ep;&ep;后来苏问机逝世、傅玉殊和蔺尘飞升、桑乾君和杨俊云游四方、越琴与梦阳宗主羽化之后,金仙位便又多了七席。

&ep;&ep;而后三千年,秦衍在道宫布道,谢玉清四处游走。

&ep;&ep;秦衍每月开坛讲法一次,两界弟子都会赶往听经。

&ep;&ep;期初人少,后来便越来越多,最后竟是无论人、妖、鬼,生灵万物,无所不来。

&ep;&ep;而不讲经的时候,秦衍便会带着大花,化作凡人,游走于世间,四处参拜一下上善观,偶尔想喝酒,就坐在上善观里,同傅长陵的神像饮上一杯,酒喝多了,便依靠着这个人,酣睡一场。

&ep;&ep;春去秋来,日升月落,朝代几转,周边人来来往往,轮回重生。

&ep;&ep;秦衍讲道三千年,立道观九千座,又收弟子上万,虽未开宗立派,却成两界宗师。

&ep;&ep;三千年之期最后一天,没有任何异样,谢玉清和秦衍设了小桌在秦衍道宫共宴。

&ep;&ep;秦衍道宫其实是第一座上善观,所有人都供奉其中,两人就是在一圈神像中间设的小桌,两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饶是秦衍已经布道三千年,口才好了不少,却也不知在平常时该说些什么。

&ep;&ep;于是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畅谈一些往事,说起年少时光,都有些不记得了。

&ep;&ep;说到夜里,谢玉清突然问了一句:“若是傅长陵一直不回来了,你会怎么办?”

&ep;&ep;秦衍握着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片刻后,他笑起来:“其实我一直想问,这些年,师姐是怎么过的?”

&ep;&ep;“什么怎么过?”谢玉清有些疑惑,秦衍迟疑着,最后终于道:“对于云羽和明彦,师姐如何看?”

&ep;&ep;谢玉清没说话,她举着酒杯,好久后,她慢慢道:“云羽是我弟弟,我负了他。”

&ep;&ep;秦衍点点头,谢玉清转过头去,将酒一饮而尽:“而明彦……”

&ep;&ep;她迟疑着,其实这个人已经过了三千年,可三千年,她忘却许多事,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清晰记得万骨崖成亲那一夜的场景。

&ep;&ep;她没说话,只有酒一口接一口落入腹间,许久后,她转过头来,大方一笑:“是我喜欢的人。”

&ep;&ep;秦衍静静看着她,谢玉清往后一倒,用手撑住自己:“当年不知道,后来他死在我面前,然后就一直在想他的好。其实我认识这么多人,却只有这一个人,让我知道何谓心动。”

&ep;&ep;谢玉清说着,低笑起来:“一辈子遇见这么个人,纵死无憾。”

&ep;&ep;“师姐难过吗?”

&ep;&ep;秦衍给她倒酒,谢玉清抬眼看他:“那你难过吗?”

&ep;&ep;秦衍想了想,笑着没说话,谢玉清端着酒杯,眼里带了些许怀念:“其实,无论生死,他都活在我心里。他若活着,我们相伴很好,他不在了,我也可以一个人游走四方,就像他活着一样。虽说这可能是种安慰,但是相比从未相遇,我更愿生死在心,永世相随。”

&ep;&ep;“谢玉清在一日,上官明彦就活一日。”

&ep;&ep;秦衍神色温和,他端起酒杯,缓声开口:“我亦如此。”

&ep;&ep;秦衍在一日,傅长陵便活一日。

&ep;&ep;无论这一夜,傅长陵是否回来,都不重要了。

&ep;&ep;三千年,他已经常伴在他的世界。

&ep;&ep;两人说笑着喝酒,秦衍喝得多了些,便撑着头靠在小桌边上,闭眼睡下。

&ep;&ep;谢玉清见他睡了,本想起身离开,然而她刚刚走出门去,就看见风卷梨花而入,她不由得顿了顿步子,也就是那一刻,她听见一声呼唤:“师姐。”

&ep;&ep;谢玉清不敢回头,那声音更明晰了一些:“师姐。”

&ep;&ep;谢玉清缓缓回身,就看见大堂之内,上官明彦紫衣红眸,笑意盈盈看着她。

&ep;&ep;他身上还带着光,明显不是本尊,谢玉清愣愣看着上官明彦,就看上官明彦朝她伸出手:“师姐,天门已开,闻你飞升,明彦特来接你。”

&ep;&ep;谢玉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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