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应悠之回来以后,虽然不似以前那般激烈,也就是参应悠之的本子少了几本,但安歆溶还是感到了久违的平和。

&ep;&ep;这边安歆溶的日子过得算是快意潇洒,可惜天公不作美,连日的暴雨,迎来了一声惊雷……

&ep;&ep;安歆溶得知此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草!平和的日子就不能持续一点吗?才没两个星期!

&ep;&ep;昨夜的惊雷声响巨大,劈醒了不少人,也劈倒了一棵树,一面墙。

&ep;&ep;安歆溶也是早晨起来才接到的消息,昨夜的那声惊雷把冷宫的一面墙劈倒了,还要死不活的,劈死了一个宫女。

&ep;&ep;安歆溶来不及去冷宫探清楚,就先去上早朝了。

&ep;&ep;第一个上奏的竟然是一直不怎么讲话的王璟。

&ep;&ep;“皇上,昨夜暴雨惊雷,劈倒了冷宫的一面墙和一个宫女,定是观星台没有修建完毕影响了金戈国的气运啊。”

&ep;&ep;安歆溶觉得头又在隐隐作痛了,这就昨晚的事情,怎么就知道了?这王璟一党不会在宫中安插眼线了吧?

&ep;&ep;还有这古人什么都好,但能不能不要总是把什么天灾人祸归结为气运不好,还是什么天灾物怪,很不科学的好不好。

&ep;&ep;安歆溶斟酌三言,正打算开口,王璟的第一狗腿子邓茂哲就赶忙出列:“皇上,这道雷劈坏了冷宫,也破坏了宫中的风水啊。”

&ep;&ep;安歆溶无语了,都冷宫了,还风水呢!冷宫不就是建在风水最差的地界吗?难不成风水差的地方被破坏了,还能更糟糕?

&ep;&ep;邓茂哲此话一出,应悠之立即低垂脑袋,免得憋笑太辛苦被安歆溶发现。这邓茂哲是真的把安歆溶当做草包了?

&ep;&ep;就连王璟都觉得无言,此事紧急,没有事前商量,按理来说,邓茂哲不该这么鲁莽啊,难不成邓茂哲另有其意?

&ep;&ep;“那爱卿的意思是?”安歆溶冷漠地看着邓茂哲,已经把邓茂哲放在心中的黑名单中了。

&ep;&ep;“观星台需得重新再建!”邓茂哲的声音听着十分真切。

&ep;&ep;“哦?朕没记错的话,爱卿可是户部尚书呀?”安歆溶问。

&ep;&ep;邓茂哲愣了愣,说道:“微臣是户部尚书。”这叫什么问题?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

&ep;&ep;安歆溶笑道:“那之前又是哪位上奏,国库空虚,不得再动大工程?”

&ep;&ep;“也是微臣。”邓茂哲的脸埋下去三分,面上无波,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ep;&ep;“大胆!”安歆溶突然拍了一下扶手,盛怒道,“那爱卿的意思是,朕要停止万安公主的墓穴修建,改修什么破观星台咯?”

&ep;&ep;“微臣不敢!”邓茂哲连忙跪下,行稽首礼。

&ep;&ep;“不敢?朕看是很敢吧?”安歆溶冷笑道,“那还请爱卿告诉朕,这观星台的钱不能从万安公主修建墓穴的钱里面出,要从哪里出?”

&ep;&ep;“从……从……”邓茂哲一直跪着,根本不敢起身。

&ep;&ep;“爱卿就直说吧,省的朕落一个不好的名声,说朕独断专制。”安歆溶讥讽道。

&ep;&ep;邓茂哲才缓缓开口:“从修堤款里……出。”

&ep;&ep;怎么又是这事,反反复复就紧盯着这点钱是吧?安歆溶这时才觉着此事必有蹊跷,到底是滨水江不得修建堤坝,还是因为这条贪墨的财路万万不可断,亦或是……

&ep;&ep;“那爱卿的意思是,朕要放着滨州的黎民百姓不管不顾,来修建观星台咯?”问题是这钱都已经送到滨州了……

&ep;&ep;“微臣不敢,微臣有一个办法,从修堤款里抽取一部分来修建观星台,剩余的钱还可以继续治理滨水江,从国库里再拿出一些,就足够修建观星台了。”

&ep;&ep;还是那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安歆溶连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否认了,修建堤坝多么有建设性的提议和多么有性价比的方式,安歆溶一点也不想否决这个办法,只是,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这道雷可劈得真是时候啊!

&ep;&ep;到底王氏一党,为什么非死磕着这个破观星台不放呢?安歆溶不相信,这一点钱财会让王氏屡次三番冒险提及此事。

&ep;&ep;“爱卿先起来吧,此事还需再议,今日就先退朝吧。”既然现在骑虎难下,安歆溶就任性一回,明天再说不行吗?

&ep;&ep;说罢安歆溶瞧了应悠之一眼……

&ep;&ep;安歆溶在承德殿秘密接见了应悠之,此事连李全都不知道。大概是应悠之经常来,轻车熟路,比自家后花园还熟悉呢。

&ep;&ep;见到应悠之进来,安歆溶就吩咐春熙:“春熙,你先出去,机灵一点,别让李公公进来打扰我们讲话,也别让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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