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啊啊!我不结婚了。”安歆溶又一次闹情绪了。

&ep;&ep;“小姐,这次又怎么了?”春萍问道,其实现在过去已经两年,春萍还是不习惯接受安歆溶是个女子的事实。

&ep;&ep;但也只有如此,春萍才能接受后来所知道的一切。

&ep;&ep;“太麻烦了,成个亲真的太麻烦了。”安歆溶嘟囔道。

&ep;&ep;“小姐,这个理由你已经用过了。”春萍“无情”地说道,她生了孩子以后,性格真的变了许多,安歆溶不要她来照顾,春萍就是放心不下,所以带孩子,就变成了春熙的任务。

&ep;&ep;“哦。”安歆溶应道,安分了下来。

&ep;&ep;不对啊,安歆溶一想不对劲啊:“为什么这理由用过,我就不能再用了?”

&ep;&ep;“小姐,我说不过你。”春萍想了想,说道,“要不等应大……应公子来了再说。”

&ep;&ep;听到应悠之的名字,安歆溶瞬间就蔫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说了。”

&ep;&ep;“这才对嘛。”春萍点点头,继续替安歆溶梳洗,果然搬出应悠之就能够解决。

&ep;&ep;今天就是成亲之日,是安歆溶忘记了,按照习俗,他并不能见新娘,或者是安歆溶本能觉得应悠之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反正根本没有能够难得倒应悠之的事情。

&ep;&ep;其实安歆溶并不是厌烦这些繁琐的流程,只是她害怕了,下意识想要逃避。这大概就是“婚前恐惧症”吧……安歆溶苦笑,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本以为她会孤身一人一辈子呢。

&ep;&ep;回顾来到这个世界,也快三年了,应悠之是一直长伴自己身侧的,时间过得越久,安歆溶越发察觉到,她对应悠之的离不开,已经成为了习惯,自己对他的爱更是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

&ep;&ep;可是她又为什么会害怕呢?可能是对于身份转变的害怕,也可能是对接受新身份的不安。

&ep;&ep;本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那么轻易就接受新事物的,都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ep;&ep;鞭炮声渐行渐近……安歆溶的心也紧紧抓起。

&ep;&ep;“新郎到!”应悠之请来的媒婆操着尖细的声音,仿佛要刺破安歆溶的耳膜一般。

&ep;&ep;“到了到了。”本来一直冷静的春萍竟慌乱起来,拿着精致的红盖头就要给安歆溶盖上。

&ep;&ep;“春萍,你太过紧张了。”安歆溶笑笑,因为她没有娘家,所以这地方就设在春萍和春熙的住处了,反正对她而言,春萍和春熙早已是她的家人了。

&ep;&ep;因为应悠之说,虽然安歆溶的家人不在此地,但他要许给安歆溶一场完整的婚礼。

&ep;&ep;“小姐!要是耽误了吉时可怎么办……”本来一脸焦急春萍说着说着竟然变成了小声啜泣。

&ep;&ep;安歆溶连忙牵住春萍的手,说道:“春萍,你哭什么啊?”

&ep;&ep;“我……我就是舍不得小姐……”

&ep;&ep;“以后还能常见到啊……”可春萍的泪水就是止不住,为了转移春萍的注意力,安歆溶取笑道,“我明白了,这是哭嫁对吧,可是古往今来,都是新娘子哭,哪有娘家人哭的?那我是不是现在得哭出来才行?”

&ep;&ep;“你说什么呢!”春萍果然破涕为笑,将红盖头替安歆溶盖好,说道,“小姐,你可不许哭,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要开开心心地出嫁。”

&ep;&ep;“知道啦。”安歆溶眼前除了一片红色什么都看不见了。

&ep;&ep;春萍又拿过黑伞,打开扶着安歆溶出去,看到应悠之一身红衣地站在花轿旁,心想果然这世间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安歆溶。

&ep;&ep;看见安歆溶出来,应悠之走过来牵过安歆溶的手,说道:“春萍,谢谢你了。”

&ep;&ep;“谢……谢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应悠之的“光芒”实在太过闪耀,春萍不好意思了。

&ep;&ep;看见应悠之接到新年了,媒婆立马说道:“上轿!”

&ep;&ep;在安歆溶不知情的情况下,应悠之一下打横抱起安歆溶,安歆溶就这样稀里糊涂被送入花轿。

&ep;&ep;应悠之的队伍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ep;&ep;春萍走到屋内,找到事先准备好的一碗清水和白米撒在车后,意喻女子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以后一切不予过问。

&ep;&ep;安歆溶坐在轿子内,才亲身感受到这鞭炮声到底有多大,只是这么一会,她已经觉得耳朵受不住了。

&ep;&ep;但是,车队很快就停下来了,毕竟也不远。

&ep;&ep;安歆溶听见媒婆那富有特色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落轿!新郎三射箭。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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