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珍珠。”安元柏终究是说了,在此之前他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你问是什么准备,当然是如何措辞更好,而不是什么心理准备。本来就抱着别有目的去接近的柳珍珠,安元柏可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ep;&ep;“嗯?怎么了?”柳珍珠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安元柏叫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她又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傻姑娘,是她假造了邺城虎符交给安元柏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她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期许,或者说是自欺欺人吧。

&ep;&ep;“邺城虎符……在哪里?”安元柏问道。

&ep;&ep;柳珍珠勾了勾唇角,说道:“邺城虎符本来应该在哪里,就在哪里。”

&ep;&ep;“你骗本王?”安元柏拉开柳珍珠,用质问的语气。

&ep;&ep;“你就没有骗我吗?”柳珍珠反问,只是和安元柏的语气对比起来,少了质问的硬气,多了几分悲凉之感。

&ep;&ep;“我当然没有骗你。”安元柏连忙解释,“安青云去南洲之事我没有一点隐瞒,我甚至告诉了你很多秘密,我又怎么会骗你呢?只是……只是我真的很需要邺城虎符,所以才……”

&ep;&ep;这个男人,连到这个时候还满嘴谎言,真不愧是渣男中的渣男,听到他的话,安歆溶只有一个感觉,唾弃!

&ep;&ep;而且能想到靠女人上位,还是自己的后娘,王氏八成了瞎了眼了吧,才会扶这样的烂泥上位。今天安歆溶的吐槽战斗力依旧十足。

&ep;&ep;“是吗?”柳珍珠不怒反笑,“你会告诉我这些,难道只是因为毫无隐瞒吗?是因为这些消息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吧,所以才会想到我。”

&ep;&ep;“不是的。”安元柏否定,要是这时候承认,他这辈子定是永远拿不到邺城虎符了。

&ep;&ep;“哀家真是瞎了眼!”平常的柳珍珠又回来了,冷漠地推开安元柏,“哀家本以为,如果你……待哀家有那么丝毫的真情,哀家都可以把全副身底交托给你,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ep;&ep;“家底?你还有什么家底?”安元柏眼中尽露贪婪之意。

&ep;&ep;“你认为哀家还会告诉你吗?”柳珍珠转过身,以背影面对安元柏,这就是她的答案。

&ep;&ep;“珍珠。”安元柏连忙补救道,“我待你是真心的,这一点日月可鉴。”

&ep;&ep;“好一个日月可鉴。”柳珍珠望了望被云掩去光辉的明月,说道,“就连上天都知道,你这话……哄哄小孩而已。”

&ep;&ep;“不是的……”安元柏抓住柳珍珠的肩膀,“你忘记在安青云离去的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缠绵的多少个夜晚了吗?要是我对你真的无情,我会这样温柔待你吗?”

&ep;&ep;柳珍珠愣了愣,她动容了!安元柏戳中了她的软肋!她就是不信,那些夜晚的温存,那些甜言蜜语,都是一场谎言。可是她又不能不信啊……

&ep;&ep;她是动摇的,所以她才会冒着生命危险私逃出宫,她是抱了很大的觉悟才会这样做的。

&ep;&ep;要知道,她是柳氏嫡女,自小便享受尽荣华富贵,要什么东西没有,后来又进了宫,一路高升做了皇后,她的一生,几乎没有任何波澜就得到了一切,现在要她舍弃,她不是舍弃不了,而是她根本不具备在外生存下去的能力。而且过惯了奢靡的生活,这早已是融入柳珍珠骨血中的习惯了,就像包裹着自己的衣裳,选紫色是她最低调的颜色了。

&ep;&ep;在一旁的安歆溶听见这赤裸裸的言语,浑身一阵,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ep;&ep;起风了,应悠之将安歆溶纳入自己怀中,温热的鼻息撒在她的耳尖。

&ep;&ep;就连安歆溶都耳朵都迅速染红了,这时候应悠之什么都不说,反倒令她紧张。

&ep;&ep;平常这个时候,应悠之铁定抓着这个机会取笑自己了。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又故意撩拨自己,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ep;&ep;安歆溶有些腿软,全靠应悠之支撑着自己。

&ep;&ep;“珍珠……”安元柏深情的声音响起,“我想要与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这一句半分不假。”

&ep;&ep;像是在应证安元柏的话似的,被云遮住的月亮竟然又出来了,给两人附上了一层淡淡的朦胧

&ep;&ep;花前月下,一男一女,深情相拥,远远看上去,好不美好。

&ep;&ep;“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安歆溶不安分地乱动,想离应悠之远一些。

&ep;&ep;可无论安歆溶怎么动,离应悠之的距离反倒越来越近,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ep;&ep;“再等等。”应悠之轻咬安歆溶的耳朵呵气。

&ep;&ep;安歆溶拍开应悠之的脸,小声警告道:“离我远一点。”

&ep;&ep;“遵命。”嘴上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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