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应悠之离开了,他答应会去追查,但是王氏已经这么多年了,想要查清楚没有那么简单。

&ep;&ep;春萍送来糕点,一边熟络地说道:“皇上,冷宫那边的昨晚倒塌的墙,居然是故华宫的墙。”

&ep;&ep;安歆溶早已习惯了,也是她默许春萍这么做的,春萍还算懂事,平时有他人她也不过乱讲话。而且春萍已经对安歆溶有了一定的误解,那就是安歆溶喜欢听八卦,和安歆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ep;&ep;安歆溶每天也形成了固定的习惯,嗯就是吃糕点听八卦,糕点都是由春萍这双巧手做出来的,安歆溶才敢放心。每天的饭菜,安歆溶只好叫春熙或是春萍先用银针试试毒了,她脑袋上海悬着一把不知道是谁的大刀,万事只能小心些了。

&ep;&ep;“故华宫,是哪位的寝宫啊?”安歆溶虽然对皇宫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但冷宫她还没有去过。

&ep;&ep;“是袁皇后的寝宫。”

&ep;&ep;“袁皇后啊?那叫上春熙,我们去看看吧。”安歆溶心想,冷宫的墙倒了,她就应该去关心关心,还是袁皇后的寝宫,那便更要去了。

&ep;&ep;春萍面露难色:“皇上,听说……冷宫那边闹鬼啊!”

&ep;&ep;安歆溶笑道:“春萍,这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鬼啊。”

&ep;&ep;“哦。”春萍只好答应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宫女,哪敢忤逆皇上啊。

&ep;&ep;安歆溶带着春萍和春熙风风火火地朝冷宫去了。

&ep;&ep;看着愈渐荒凉的绿植,安歆溶竟然觉得这艳阳天有了凉风习习的味道。

&ep;&ep;这冷宫真不辱没冷宫的名字,安歆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太阳都吝啬得一点阳光都不给,难怪如此阴凉。

&ep;&ep;春萍已经有些胆怯了,平时这冷宫她是丝毫不敢踏足的。

&ep;&ep;“啊!”春萍忽然尖叫一声。

&ep;&ep;“你叫什么啊?”安歆溶倒是先被春萍吓到了。

&ep;&ep;春萍颤颤巍巍地抬手,指向一个地方:“那那那……那个……”

&ep;&ep;安歆溶寻着春萍指的位置望去,是那面倒塌的墙,和一截焦黑的……

&ep;&ep;安歆溶皱眉,那应该就是被劈死的宫女了,这群人可真够大胆的,就因为是冷宫,就迟迟不来处理吗?

&ep;&ep;“春熙,你胆子大些,随朕去看看。”安歆溶唤道。

&ep;&ep;春熙连忙走到安歆溶前面,为安歆溶先探探路。

&ep;&ep;“皇上,这应该就是那个宫女了。”先一步到达的春熙已经蹲下了,这具尸体勉强能够看到人样。

&ep;&ep;“知道是谁吗?”安歆溶问。

&ep;&ep;春熙摇了摇头:“已经看不见面容了,冷宫长期无人问津,这少了谁也没有人知晓。”

&ep;&ep;安歆溶同情地看了一眼尸体:“那也得查清楚啊,至少给这个宫女的家人一点补贴。”

&ep;&ep;“是,奴才回去就去查。”

&ep;&ep;安歆溶没有真实地见过尸体,这人被雷活活劈死了,真的有够惨的……

&ep;&ep;嗯?安歆溶突然想起:“春熙,昨夜打雷,是几时?”

&ep;&ep;“回皇上,是丑时。”

&ep;&ep;“丑时?”安歆溶也蹲下查看,“这宫女好端端的觉不睡,跑这里做什么,难道冷宫还有守夜的?”

&ep;&ep;“应该是没有的,冷宫里的宫女对主子也是极其不好的,一般能照顾日常起居就不错了,恪尽职守就不太可能了。”春熙这一细想也觉得有些奇怪。

&ep;&ep;安歆溶从怀中抽出一张帕子,轻轻翻动这具焦黑的尸体,质量都轻得不少,身体组织都已经碳化了?

&ep;&ep;安歆溶又站起来,这宫墙外就植着两棵参天大树,一点事没有,而这个宫女身上的焦黑比这堵塌了的墙都要严重,好像这雷就是直冲着宫女身上去的。

&ep;&ep;“春熙,这个宫女一定要好好查。”安歆溶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了,布施得如此紧密完美,这其中每一个人都成为了这棋局中的一子,这可能吗?

&ep;&ep;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吧,安歆溶这样想着,却一点也松懈不下来。

&ep;&ep;“鬼……鬼啊!”春萍一惊一乍地,几步并作一步跑来紧紧拽着春熙的衣袖。

&ep;&ep;安歆溶无奈道:“朕都说了,这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鬼啊……”安歆溶余光里瞥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不会吧,这么邪门?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新女性啊,还会怕……怕这些东西吗?

&ep;&ep;“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春萍一直不断地念叨,她是真的害怕。

&ep;&ep;安歆溶鼓起勇气看过去,那个身影又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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