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境遇,更觉出几分哀情来。

&ep;&ep;因了这些所见所闻,乘月回到仁寿宫里,被皇祖母搂着说了半天话,情绪都还有些低落。

&ep;&ep;太娘娘见状,以为她一是舟车劳顿的,困乏了,二则她爹爹又在议政,不能第一时间来瞧她,或许孩子不高兴了,这便拍拍她的手,叫乘月回暖阁里歇着去。

&ep;&ep;“你爹爹听完了政事,晚间一定会来瞧你,别不高兴了啊!明儿早晨,祖母叫人蒸桂花糖藕给你吃。”

&ep;&ep;乘月没精打采地回了暖阁,洗漱更衣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还记恨着莽古哈人呢,这便打定了主意,叫人去唤盛玢来。

&ep;&ep;“我今儿要乔装去西四牌楼瞧砍头去。”

&ep;&ep;盛玢吓得魂飞魄散,强装了镇定跪下道:“臣斗胆,公主可得了陛下恩准了?”

&ep;&ep;乘月坐在宝座上踢腿,“我是万金的公主,陛下视我为眼珠子,无有不应的,自然恩准。”

&ep;&ep;她虚晃一招,把爹爹赐给她的赤金令牌晃了晃,催促他,“我扮了寻常女儿家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ep;&ep;“容臣去禀报步帅……”盛玢哆嗦了一句,又大肆赞扬公主的美貌,“您的气度相貌掩藏不住,臣万不敢犯险。”

&ep;&ep;乘月转了转眼珠子,回身吩咐樱珠,“去找一件男儿的衣帽来。”

&ep;&ep;樱珠去了,没一时捧出来一件儿青雀蓝的男儿衣裳,乘月回了寝殿换上,再戴上儒巾,倒真的像一位秀才了。

&ep;&ep;盛玢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去点兵,护着公主出了城门,一路驱了车往西四牌楼去。

&ep;&ep;午阳正盛时,西四牌楼前已然挤满了百姓,简直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乘月在车上遥遥地看,却看不到,急的得跳脚。

&ep;&ep;盛玢为求稳妥,也能称公主的意,这便往四下里看,但见那正对着西四牌楼的有一间酒楼,离的十分近,那二楼上已然挤满了人,想必都是花了银子买的最佳观景位置。

&ep;&ep;他命人知会了酒楼掌柜,这便引着公主直上酒楼三楼无人处,这下乘月称意了,将那四方行刑台瞧了个仔仔细细。

&ep;&ep;这一时那大太子还未来,百姓们翘首去看时,人人手里都拿了物事,什么烂菜叶子、白菜梆子,甚至还有碰着酒坛子的——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腌臢之物。

&ep;&ep;乘月就叫盛玢给她弄些脏臭的东西来,好一会儿砸过去,盛玢为难地叫人去了,乘月又叫住他,“去弄个石头来,我远远地扔过去,砸死他得了。”

&ep;&ep;盛玢捂住了嘴,忍住了眼泪,口中应着,脚下却纹丝不动,试图拖延时间。

&ep;&ep;好在不过半刻,便有兵士押解着那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莽古哈大太子来了。

&ep;&ep;他此时裸着上身,其上鞭痕刀疤一道接着一道,一张如野兽一般粗犷的黢黑面庞上,双眼如阴狠的鹰,看着刑车旁的喊打喊杀的大梁百姓,其中不屑之意喷薄而出,甚至在遭受第一道白菜攻击后,他怒吼着抓住了牢笼,手脚上的铁链哗哗乱响,粗暴着用不熟练的汉话骂出声。

&ep;&ep;“莽古哈的铁蹄,总有一天踩碎你们的天灵盖!”

&ep;&ep;百姓们群情激地围在囚车之侧,令囚车举步维艰,好容易才将此人押上行刑台,这大太子仍嘶吼着,妄图挣脱枷锁。

&ep;&ep;行刑主官宣读了他的罪状,再听到此人在十年间进犯庆州、云州、凉城等城,屠戮万万百姓之罪时,百姓们都怒不可遏,打杀之声冲破天际。

&ep;&ep;乘月站在栏杆前,恨不得抱起椅子砸过去,只是在看到那莽古哈大太子被摁在了行刑台上,刽子手举起大刀,正欲砍下时,乘月忽觉的身后有人行来,一只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ep;&ep;公主的眼前一片黑,耳中听得百姓们痛快的欢呼声,她气的扒拉下自己眼睛上的这只手,跺脚埋怨出声。

&ep;&ep;“砍头有什么可怕的!我是镇国的公主,胆量可大了!”

&ep;&ep;身后人闪出来,眉眼在天光下,冷冷清清,他嗯了一声,“公主胆量的确不小,臣都想与公主拜把子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1)出自唐代诗人陈陶的组诗作品《陇西行四首》第二首。

&ep;&ep;祝小公主们,六一儿童节快乐!比心-3-

&ep;&ep;作者专栏《盲盒开出心尖软》求收藏:可爱灵动小美人把自己坑进了男主的怀抱。

&ep;&ep;《糙汉与娇娇》:糙汉和小白兔。

&ep;&ep;《我亲爱的丧门星》清冷县太爷和小衙役爆笑办案。感谢在2022-05-3100:52:28~2022-06-0100:09:34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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