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好,再买点虾,好久没做了,剃须刀的嗡嗡声戛然而止,曾宁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这头发也长了不少,待会一起去剪了吧。

&ep;&ep;禹文睿刚洗完西红柿正准备往嘴里塞,没料想到曾宁这么快就过来,只好往流理台上一搁,然后又去搅锅里的面条。

&ep;&ep;锅里的水已经开了,禹文睿的筷子划拉几下,将粘在锅底的面条挑起来,曾宁一眼就看到流理台上的西红柿,他也没多想,今天起的晚了就打算随便弄点鸡蛋面,现在再弄西红柿也来不及了,等下回吧。

&ep;&ep;说着他就伸手将西红柿拿了放回冰箱里,又一次强调,在家记得别吃生的,对身体不好。

&ep;&ep;哦,禹文睿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曾宁在某方面总有着一些奇怪的坚持,比如觉得菜都必须要煮熟了才能吃,这让一直把西红柿和黄瓜当水果生啃的禹文睿好不适应。

&ep;&ep;鸡蛋液下锅,很快就变成了金黄色的蛋花,再撒上一撮盐,一把葱花,一顿简单的早餐就做好了。

&ep;&ep;禹文睿先拿着杯子到餐桌上给两人倒牛奶,随后曾宁就端着两碗面条走了出来。

&ep;&ep;许久没吃面条,禹文睿拿筷子在里头搅了两下,然后慢慢将夹住的面条一点点卷起来,他极有耐心,等面条都卷到尾,凑到嘴边吹了吹,再送进口中,有这时间,对面的曾宁已经将碗里的面扒拉掉了一半。

&ep;&ep;考虑到起的晚,所以曾宁下的面条并不多,喝一口飘着蛋花的面汤,就见对面的人眉头皱起,吃面的动作一顿。

&ep;&ep;禹文睿本来是将一卷面条全部放进嘴里,现在倒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顿了好几秒后,他才囫囵将面吞了下去,然后拿来装牛奶的杯子灌了两口,表情才舒缓了下来。

&ep;&ep;对对不起,我给忘了,曾宁连忙将面碗放下,面对着禹文睿那紧皱的眉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将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ep;&ep;嗡

&ep;&ep;放在桌边的手机震响,两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空中碰撞,又分开。

&ep;&ep;曾宁走的很干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禹文睿从他的背影中感觉到了几分狼狈。

&ep;&ep;细数一下,他们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一起过过周末了。禹文睿一边想着,一边拿手支着脑袋将牛奶喝光,那份被加了许多醋的面之后再也没动过筷,直到坨成一块,又被禹文睿毫不留情地倒进了垃圾桶里。

&ep;&ep;他不喜欢在汤里放醋,就像曾宁喜欢放醋一样。他们两人的习惯在同居了小半年以后,仍然没有调和的迹象。

&ep;&ep;但是和禹文睿不同,曾宁似乎总在试图将他的喜好遍布他们生活的每一个地方,一开始禹文睿有提过不同的意见,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他之后也懒得再提,只除了在吃的方面。

&ep;&ep;将两人的碗筷洗干净,禹文睿又将冰箱里的那颗小西红柿摸出来吃了,里头沙沙的甜中带酸,是他喜欢的味道。

&ep;&ep;干完一个西红柿之后,禹文睿靠在沙发上发呆,因为之前说好周末在家一起过,所以他昨晚熬夜将稿子交了,这下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ep;&ep;直到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禹文睿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吃的那点东西,是喂不饱一个成年男人的胃的。

&ep;&ep;出门觅食。

&ep;&ep;禹文睿的活动范围非常有限,出了小区到超市的这一条街,几乎就是他所有的活动区域,因为是老小区,周围大多都是些熟悉的店铺,禹文睿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小巷,进去两三米,就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门头,上边的牌子已经看不清字迹,门口的蒸屉也早就拆了,只留下两三层,还在微微冒着热气。

&ep;&ep;来两个粉丝包,两个豆角包,禹文睿在店门口朝里张望,果然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从里屋快步走了出来。

&ep;&ep;今天来的晚啊,豆角包没了,老太太把手往围裙边一抹,揭开了蒸笼的笼盖,拿豆腐的行不。

&ep;&ep;行,禹文睿向后退避开了蒸腾而起的蒸汽,见那老太太利落地夹了四个包子装入袋里,口水不禁咽了咽。

&ep;&ep;周末出去玩吗?老太太一边将袋子递过来,一边闲聊,今年应该毕业了吧,找着好工作了没?

&ep;&ep;禹文睿不太适应这样的热情,一边扫码付钱一边胡乱地应了,随后便逃离了这个巷子。

&ep;&ep;卖包子的李老太什么都好,就是这每次得了空,都能给人唠的想逃。

&ep;&ep;包子还热乎的难以下嘴,禹文睿干脆就这么拎着,漫无目的地在沿着街边的行道树慢慢向前走,等到了熟悉的超市门口,他才又想起来之前说要买东西。

&ep;&ep;日头越升越高,即使只是散步,禹文睿也不可避免地出了一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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