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13节 (2/3)

慢，就爱擦半小时。”

&ep;&ep;“你这……”周十五及时刹住嘴才没把小屁孩喊出口，“我以前在部队，顶多三分钟就要搞好自己的内务去出操，哪像……”

&ep;&ep;“部队？”时聆打断他，转过身来扒住前排的座椅，“你以前当过兵？”

&ep;&ep;“是啊，”周十五引以为傲，“我射击成绩全连队第一。”

&ep;&ep;“你几岁入伍的？”

&ep;&ep;“十八，高中毕业后。”周十五说，“我高考成绩不太行，也不知道能学啥，就跑去当兵了。”

&ep;&ep;时聆默默计算了下，周十五今年刚满二十六，他给商行箴干了……不，是给商行箴当了六年司机。

&ep;&ep;“你退伍就来叔叔公司应聘了？”时聆问。

&ep;&ep;每次听到时聆喊商行箴叔叔，周十五都特想笑，但他憋住了，只眼尾飞着笑意：“不啊，我走了后门。”

&ep;&ep;时聆瞪大眼，看着后视镜中周十五眉飞色舞的样子卡了壳。

&ep;&ep;“前两年是我爸给商先生开车的，”周十五说，“后来就换我顶上了。”

&ep;&ep;“……哦。”时聆知道自己又误会了，都怪商行箴没让他搜出丁点儿桃色新闻，“我以为你是叔叔的第一任司机。”

&ep;&ep;周十五不知时聆的话带着引导性：“不啊，我爸才是。”

&ep;&ep;时聆记得绘商可不止成立了八年，他问：“那没招到司机之前叔叔都自己开车吗？”

&ep;&ep;“什么没招到司机，绘商的大老板一直都有专人车载车送的好吧，”周十五说，“不管是商先生，还是以前的……”

&ep;&ep;他猛然住口，讪笑了声：“算了，跟你说那么细干嘛。”

&ep;&ep;时聆松开抓在前座的手，坐回去：“谁知道你，话那么多。”

&ep;&ep;周十五“靠”了声：“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商先生让我多陪你聊天解闷。”

&ep;&ep;时聆一愣，无措地抓了抓勒在胸前的安全带。

&ep;&ep;高三的教学楼像一座不灭的灯塔，时聆这么早回去已经看到班里亮了灯，几个女生正埋着头刷题。

&ep;&ep;今天还没轮到他值日，时聆看了看值日表，夏揽负责打扫走廊，他抄起工具就出去了。

&ep;&ep;刚扫到楼梯口，夏揽端着碗食堂打包的生菜粥跟陈敢心肩并肩上来了，吃惊道：“时聆儿你怎么还帮我把卫生搞了啊？”

&ep;&ep;时聆将垃圾拨簸箕里：“我无聊。”

&ep;&ep;夏揽一脸感动：“那拖地……”

&ep;&ep;时聆将笤帚靠墙一放：“你自己来。”

&ep;&ep;陈敢心哈哈大笑：“你要是真帮他把地给拖了，我就得怀疑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

&ep;&ep;“你也跟张觉一样中毒了是吧。”时聆走过去，“你们刚刚在看什么？”

&ep;&ep;陈敢心递给他一张纸：“国庆放假通知。”

&ep;&ep;“这么快？”时聆看了看，毫无悬念地，放七天，补两天课。

&ep;&ep;“还没下发，不知哪个老师掉楼梯上，憨宝捡的。”夏揽一手搭对象，一手搭好友，低笑了两声。

&ep;&ep;陈敢心一听他这么笑就知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在琢磨国庆上哪玩？”

&ep;&ep;夏揽作为班里的学习委员，竟带头玩时贪日：“可不是么，小长假。”

&ep;&ep;“聊什么呢。”张觉也回来了，自觉地凑上前加入讨论。

&ep;&ep;陈敢心近墨者黑：“在讨论国庆上哪玩。”

&ep;&ep;张觉作为隔壁班除英语外处处拔尖的班长，摩拳擦掌道：“我也去。”

&ep;&ep;夏揽拍了把他的后背：“少不了你。”

&ep;&ep;三人一同抬头看向时聆，时聆刚才走神了，迷茫道：“干嘛？”

&ep;&ep;夏揽说：“国庆约好了。”

&ep;&ep;陈敢心附和：“你周六就没跟我们一起看午夜场，这次不许单飞。”

&ep;&ep;时聆问：“几号？”

&ep;&ep;其余三人相视几眼，夏揽提议：“这样，我们一号先各自把作业写完，可以连麦互相监督，然后二号轻轻松松去玩。”

&ep;&ep;张觉点头：“我觉得可以。”

&ep;&ep;时聆不确定商行箴会给他多大限度的自由，他还在不断试探；也担心到时会有变数，怕开了空头支票，所以折中回答：“你们先定好上哪玩。”

&ep;&ep;早读铃响，四人作鸟兽散，陈敢心是语文课代表，拿上书就站到讲台前带读。

&ep;&ep;开头几分钟的读书声总是稀稀拉拉的，时聆也算滥竽充数的那个，他的脑子搅成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