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仪宁挑衅地看着他:“怎么,就许你跟你秘书眉来眼去的,我就不能跟我前任藕断丝连了吗?”

&ep;&ep;廖斌干脆坐到了陈仪宁身边,一脸严肃地问:“他还在纠缠你?”

&ep;&ep;陈仪宁反问:“你秘书到底暗恋你多久了?”

&ep;&ep;“我在认真地问你话呢,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ep;&ep;“我也在很认真地问你话呢,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说‘我秘书咋咋地,我秘书咋咋地’,也不嫌糟心。”

&ep;&ep;廖斌沉默了片刻,眼中渐渐透出一丝笑意:“小宁,你是不是……吃醋啦?”

&ep;&ep;陈仪宁呸了一声:“我□□都不会吃醋。”

&ep;&ep;廖斌突然大笑起来,一把抱住陈仪宁的脑袋:“小宁你知不知道,你一生气就会口不择言,哈哈哈你一定是吃醋了!”

&ep;&ep;六个小时之后,电影院。

&ep;&ep;陈仪宁咬着爆米花,满眼泪星子:“廖斌,他俩咋就这么悲催呢?”

&ep;&ep;廖斌:“呼呼……呼呼……”

&ep;&ep;“比起他们,我觉得我们幸运多了,至少不会被这么多人横加干涉。”

&ep;&ep;“呼呼……呼呼……”

&ep;&ep;“廖斌,如果哪天你死了,我一定会难过死的呜……”

&ep;&ep;“呼呼……呼呼……”

&ep;&ep;“廖斌,你怎么都不说话?”陈仪宁一扭头,发现身边的廖斌抱着半罐子爆米花早已梦会周公。

&ep;&ep;“廖~斌~”陈仪宁咬牙切齿地刚想发作,但一想这是在电影院里,他也不好闹得太出格。

&ep;&ep;他转了转眼珠,左右看了看,最后一排情侣座就他和廖斌两个人,于是起身凑到廖斌面前,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迅速坐了回去。

&ep;&ep;“哎哟!”廖斌被痛醒过来,揉着嘴唇咕哝,“谁咬我?”

&ep;&ep;陈仪宁一副看电影看得很专心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奚落一句:“谁咬你啊,做春梦呢吧你。”

&ep;&ep;七个小时之后,电影院外。

&ep;&ep;陈仪宁坐在副驾驶座上,情绪还沉浸在刚才悲伤的电影中,幽幽问道:“廖斌,你说,以后我们两个谁会先死?”

&ep;&ep;“你先死。”

&ep;&ep;“啥?!”陈仪宁怒了,指着廖斌的鼻子,“你再说一遍!”

&ep;&ep;廖斌笑了笑,伸掌包住了陈仪宁的手指:“你这傻瓜,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干家务,社会经验少得可怜,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如果我死了,留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这个世上,被人欺负了也没有人来帮你。不如让我留在你之后,你的后事都由我来料理,痛苦也由我一个人来承受。”

&ep;&ep;陈仪宁望了他片刻,吸了吸鼻子,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落了下去。

&ep;&ep;廖斌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宁,有没有很感动?”

&ep;&ep;“感动你妹,”陈仪宁扭过头去看窗外,“你这张嘴别的不会,就会甜言蜜语忽悠人。”

&ep;&ep;“谁说的,我这张嘴除了会甜言蜜语,还会吃饭,会唱歌,会伺候人,前天晚上你还唔唔唔……”廖斌话未说完,已经被陈仪宁扑过来死死捂住了嘴巴。

&ep;&ep;☆剧中剧&ep;&ep;《春梦了无痕》

&ep;&ep;(05)

&ep;&ep;一语成谶。

&ep;&ep;廖斌将自己灌得烂醉,满脑子转的都是这四个字。

&ep;&ep;他低估了自己对陈仪宁的依恋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在失去陈仪宁之后,独自面对痛苦的承受能力。

&ep;&ep;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宁愿自己没有说过什么“你比我先死”的混账话,他会抱着陈仪宁说,你不会先死,我也不会,我们两个会白首偕老,然后手牵着手,一起下九泉。

&ep;&ep;如果愿望说说就可以实现的话,他可以不厌其烦地说上一千次、一万次。

&ep;&ep;但是这个世界上没存在如果,时光也不会倒流,陈仪宁已经走了,不论他把自己灌醉多少次,都没有办法再真正拥抱到他了。

&ep;&ep;廖斌将自己关在公寓里闭门不出了好几天,每天醉生梦死,直到家里的酒和储备粮全部告罄,才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ep;&ep;当接触到屋外的阳光时,他抬起胳膊遮住了视线,恍然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神色匆匆,谁都与他不再想干,而他,仿佛已经不再适应这个社会。

&ep;&ep;“廖斌!”身后有人在叫他。

&ep;&ep;廖斌回头去看,发现追上来的人是陈仪宁曾经的主治医生赵雍。

&ep;&ep;“廖斌,我正想去你家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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