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第二的青年太靠近周子澹,让周子澹不得不牵动马绳,不让两马撞击到一起。

&ep;&ep;事实上常年骑马的人都自有分寸,只有像周子澹这种喜欢偶尔跑马但本质不熟悉身下马的人才会有这种动作。

&ep;&ep;趁着这一刻,本来第三的青年率先超过两人跑完五圈。

&ep;&ep;第三个青年哪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涨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他骑着马不知道该从严家那儿领什么礼物,干脆等严家人过来后,把从严家人那儿拿到手的马具送到周子澹面前。

&ep;&ep;周子澹却摆手,骑在马上低下身子从端着奖品过来的严家人手里取了一盒胭脂。他也没看里面是什么颜色,飞快调转马,骑着马哒哒来到三娘面前。

&ep;&ep;他刚比赛完,穿得又多。额头上有了薄薄一层汗水,鬓角的汗水更从黑网捆住的乌发中淌下。他满不在乎用袖口擦了汗,笑盈盈:“三娘!送你一盒胭脂!”

&ep;&ep;他擦完汗弯下身,几乎是半趴在自家马上,将胭脂递到三娘面前,嬉笑着:“胭脂送美人。你今天的新衣服真好看。”头巾像是一个羊角,好有意思。

&ep;&ep;梅三娘接过胭脂,一时失语。

&ep;&ep;旁边严诗雨幽幽叹着,无声重复着当初梅三娘市集上说的那句“他们麻烦”。

&ep;&ep;说好的麻烦呢!骗子!这两天她看透了,这两人早关系不浅!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19章

&ep;&ep;文/乃兮

&ep;&ep;比武场人群中传来口哨和狂热欢呼声,大多人没有关注到梅三娘和周子澹的互动。赛马场刚比完的几个有看到,脸上全是一副“可恶的外乡人”的愤愤态度。

&ep;&ep;要是真让这些愤愤的青年上前来给三娘馈赠点礼,他们又不敢。

&ep;&ep;周子澹见梅三娘拿了胭脂,再看向梅三娘耳朵上挂着他送的耳坠。没有什么比看到送出去的礼物被珍重被动用更令人心情舒畅。

&ep;&ep;要是梅三娘将他送的礼转送出去,他其实一样不会介怀。可一分用心换得这样对待,原来真的会更高兴。高兴冲昏头脑下,他问三娘:“要一起骑马吗?”

&ep;&ep;可惜梅三娘哪怕被送了礼,见到这样的周子澹终究没有和李娥一样。她非常冷静指着马鞍:“你这是单人骑的。两人上去会被你的马踹后蹄颠下来。”

&ep;&ep;周子澹低头看看单人马鞍:“我们骑慢一点就行了。大不了你告诉我哪家大夫正骨好一些。最多躺百天而已。”

&ep;&ep;梅三娘:“……”正常人双人骑马也不是为了躺百天的!她完全不想和周子澹一起躺百天。周子澹每天无所事事,她每天正事打堆着呢。

&ep;&ep;她牙痒痒,抬手拍了一下马臀,微仰头,任由马踏步离开,看在耳坠和胭脂的份上只是警告周子澹:“你骑你的去。少来惹我。”

&ep;&ep;周子澹重新直起身子,摇头晃脑很是不满:“你这人真难伺候。”

&ep;&ep;话说得好像千错万错全是梅三娘的错。

&ep;&ep;梅三娘心头火再次蹿起来。她刚才抬手是轻拍,现下用力一拍。马感受到“火气”,立刻带着主人逃跑,半点不管主人喊着:“哎哎,去哪呢!我还没看别的比赛怎么玩!”

&ep;&ep;旁观的骑马青年们见周子澹吃瘪,又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浑然忘了自己刚才面目全非的愤愤。

&ep;&ep;马场几轮比试下来,马要休息,人要吃饭。比武场的比试也告一段落。获胜的青年赤膊扛起心爱的姑娘在场地上狂奔,逗得众人哄笑不止。

&ep;&ep;午后,比武场清出来,一群人在有草的场地上放上极粗的绳子,准备午后的拔河比赛。拔河比赛有男有女,连一些辈分不小的长辈也凑起了热闹。

&ep;&ep;阿翔原本只是跟着三娘乱逛,谁想作为银匠总归有一身力气,当场被人拽去当帮手。平日反应迟钝的青年,在面对人挤人以及村里人难得狂热的热情,脸上神情距离崩溃只差一两步。

&ep;&ep;三娘看到阿翔这姿态,笑得不行。谁料她这边正在笑呢,转头被严诗雨拉入了他们严家马场队伍,成为了阿翔的对手,对着阿翔隔着绳子傻眼。

&ep;&ep;这混乱的比赛,众人很可能前脚是对手,后脚成了队友。根本分不清谁具体谁是哪一队的。主持比赛的人很在意,可在意也没有用。他这边拽出一个乱来的,那边又多了一个。最后他自暴自弃,只维持了两边人数相同。

&ep;&ep;梅三娘莫名其妙混在其中,严家马场队混到了多家染布坊混杂的队,最后又莫名其妙在最终战,进入了不知道具体是多混杂的一支队。

&ep;&ep;上午还在骑马的周子澹去外面晃荡了一圈,下午再次回到马场。他马中午送回去了,吃过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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