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和光捂住小心肝,在心里默默道歉。

&ep;&ep;大兄弟,对不住,误伤了。

&ep;&ep;怪不得提起涂鸣时,来穆臣欲言又止的眼神,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淦,涂鸣肯定知道狗血是她泼的,以后指不定怎么对付她。

&ep;&ep;盛京,樊楼。

&ep;&ep;此樊楼非九曲城的樊楼,两家却同属大衍宗旗下的产业。樊楼居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宾客满堂、座无虚席。

&ep;&ep;花灯节一过,九曲城的人气散了不少。

&ep;&ep;盛京即将举行一甲子一次的万派招新,来自坤舆界各地的凡人蜂拥而至,一叩仙门。无数修士涌进盛京,只为瞧瞧热闹,见识见识大门派新一代弟子的风采。

&ep;&ep;这股人气,从九曲城移到盛京。

&ep;&ep;说书人跟着人气,从九曲城的樊楼,移到盛京的樊楼。

&ep;&ep;他的故事,比起花灯节的时候,精彩了几分,也有了个结局。

&ep;&ep;“话说残指被捕,柳幽幽和季禅子又幸福安稳的过下去,这幸福却没能持续太久。花灯节结束那夜,传送阵腾焰飞芒、直冲云霄。诸位都知道,九曲城的传送阵卯开酉闭,大半夜的,明显是有人强开哪!”

&ep;&ep;说书人顿了顿,勾起听客的兴趣,听客打赏催促他,他却不缓不急地喝了口水。

&ep;&ep;“那时,老朽正在蹲坑,被它吓的,屎都夹断了,屁股还没擦,急冲冲地往外逃,老朽还以为天魔又打来了。”

&ep;&ep;底下有人嘘了几声。

&ep;&ep;说书人淡淡地瞄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强开传送阵的正是邪修涂鸣,为了救出残指,他强闯大衍宗,闯到一半,遇上了柳幽幽!月圆花好,孤男寡女,惊雷勾地火,疾风伴暴雨。”

&ep;&ep;众人听得入神,遐想非非,他一拍醒木,话音一转,温情地说道:“涂鸣知道,他动情了。无恶不作的邪修,遇上心善人美的正道仙子,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ep;&ep;通往二楼的木梯,穿着黑斗篷的男人听到这一句,脚下一踉跄,将将握住扶手,差点没滚下去。

&ep;&ep;涂鸣?动情?

&ep;&ep;残指死死咬住嘴唇,才没笑出来。

&ep;&ep;他悄声进入西边的包间,还没走两步,一根筷子扑面而来,直指他的眼珠子,距离不到一寸之时,残指手指一动,筷子断成三截,掉落下去。

&ep;&ep;“回来作甚?我还以为你叛出师门了。”

&ep;&ep;说话之人身着玄衣,仰躺在房梁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看不清脸。

&ep;&ep;残指掀开兜帽,扯了扯唇角,“徒弟错了,不该私自接任务。”

&ep;&ep;眼见玄衣男子没反应,残指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像是做出重大决定一般,他叹口气,无奈地说道:“她拿着一颗彼岸花种子来求徒弟,彼岸花种子难得,徒弟实在想要,就出手了。”

&ep;&ep;“种子呢?”

&ep;&ep;残指的脸色更难看了,舔了舔唇钉,斟酌说道:“送人了。”

&ep;&ep;“什么?”

&ep;&ep;“送人了。”

&ep;&ep;漫长的沉默,玄衣男子的反应表示:不是实在想要吗?你逗我玩呢?

&ep;&ep;玄衣男子屈指敲了敲房梁,沉声道:“外面说书,你听到了?”

&ep;&ep;残指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连忙否认,“不管徒儿的事。”

&ep;&ep;“你没这胆,我问你,你信吗?”

&ep;&ep;残指:差点就信了。

&ep;&ep;他转了转手指,正色道:“一派胡言。”

&ep;&ep;“他们信了。正道的伪君子,什么锅都喜欢往我头上扣,掏心诛魂,夜止儿涕,老子都认了。可是,他们怎么肯定老子是直的呢?”

&ep;&ep;三日后,邪修窝里传出流言,涂鸣好男风。

&ep;&ep;残指走在邪修的地界,总觉得周围异样的眼神,不是带着杀气的打量,而是一种兴奋的黏稠的打量。他觉得奇怪,一打听,原来流言变成了他和涂鸣是一对。

&ep;&ep;日。

&ep;&ep;他是直的!

&ep;&ep;虽然他骚,他变态,但他铁骨铮铮的直!忘情禅禅主张敞来了,都扳不弯的那种。

&ep;&ep;残指放出消息后,断袖的流言甚嚣尘上。

&ep;&ep;吃瓜群众:他急了!他急了!涂鸣想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残指不同意,两人没谈拢!结论已定,有请下一个议题出场:他们俩,谁是上面那个?

&ep;&ep;残指:日。

&ep;&ep;怎么辩解都没用,他把锅重新甩给始作俑者,和光。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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