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虞大夫人带着其华来这莲花寺,走在路上,又想起了七虞。那时候带着她来,她眼睛还不好呢,小小的一个,不懂事爱折腾,真是个混世小魔鬼,可现在却在千里之外,也不知道日子过得如何。

&ep;&ep;莲花寺山高路远,到了寺里之后,小和尚说灵音大师还在做功课,望施主海涵。

&ep;&ep;此时已是深秋,方其华进厢房之前看到了那后院里的荷叶,莲花早已败了,就连荷叶也没了碧绿,是一种万物飘零的淡黄色。

&ep;&ep;灵音大师和虞大夫人说了些话,便把其华给叫了出来。

&ep;&ep;“大师,我这侄女不知为何患上了这失眠症,可有办法?”

&ep;&ep;“阿弥陀佛,得到了已经想得到的,这红尘讲究的便是因果报应,有得必有失,施主聪慧,为何执着呢。”

&ep;&ep;“大师,我不明白,为何命运总待我如此,什么是得到,什么是失去?”

&ep;&ep;“施主,才貌是得到还是失去,姻缘是得到还是失去?你心中自有答案,又何必明知故问?”

&ep;&ep;灵音大师不想多言,便告了辞,虞大夫人也不便多留,只好出去给庙里上上香。

&ep;&ep;外面不知何时来了一僧一道,高声唱着:

&ep;&ep;“本是人间富贵花,哪知也只迷皮囊。

&ep;&ep;若是当初无二心,现已良婿好儿女。

&ep;&ep;既已入主椒房殿,却有弱狼跟在身。

&ep;&ep;可是有个痴心人,一生一世不改意。

&ep;&ep;正是家国破灭时,万人之间待君来。

&ep;&ep;这人世间本如此,又有多少伤心人。”

&ep;&ep;虞大夫人走了进来,“华儿,也不知道这莲花寺怎么也会有道士,不知在外面唱这什么,你感觉这么样了?”

&ep;&ep;“姨母,我累了,想睡了。”

&ep;&ep;“好好好!你先睡吧。”虞大夫人觉着这莲花寺可真是不错,看来其华的病可算是要痊愈了。

&ep;&ep;姜陆衡整日在府里和小童下棋,觉得有些乏味。他向来是个随心的性子,便又想去秋游。

&ep;&ep;“大人,最近朝中很是不太平,不然还是别出去了吧。”身后的小厮可真是佩服姜陆衡,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游山玩水,且不说对外称抱病在家,就是大人这些年来树敌太多,随便一个对家都能设下重重陷阱,这大人也太任性了!

&ep;&ep;“怎么,这秋光正好,我出门散心还能碍着谁?”

&ep;&ep;姜陆衡还是骑着马上了山。

&ep;&ep;那日深秋时分,满山都是落叶,使莲花寺更加突出,姜陆衡一时兴起便决定踏访古寺。姜陆衡本不信佛,他是个张狂的性子,觉得一切清规戒律都是惺惺作态,不过山上自有一道风景。

&ep;&ep;方其华在莲花寺已待了五日,看着她有些好转,虞大夫人便跟周太后说让她在寺里面多待几日。灵音大师本觉得不妥,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ep;&ep;这几日方其华恢复了些气色,只是身子骨还是瘦弱,眼角处还是有许多愁绪,她就是这样一袭月白衫撞见了四处逍遥的姜陆衡。

&ep;&ep;姜陆衡自然是没见过其华的,只是觉着这女子弱不禁风却便倒有一股子韧劲,长发白衣,不施粉黛却难掩倾城之姿。

&ep;&ep;其华赶紧把头低下,转身准备离开,那男子却想把她给抓住,只是一旁的小厮赶紧拉住,轻声:“大人,她梳的是妇人的发髻,是个小娘子。”

&ep;&ep;“你当我是何轻浮人?”姜陆衡心里却想这女子眉间尽是悲伤,孤身一人在这荒山野岭,不会是被拐来的吧?想到此处,他不禁一笑,他何时这样悲天悯人了,难道来了这庙子,竟受这佛影响了吗?转身离去,却也派人去调查此庙。

&ep;&ep;这燕州的深秋已下了雪,赵青玉给七虞准备了好几套冬衣,毛茸茸的样子,让他恶趣味极其满足。

&ep;&ep;屋子里地龙很足,七虞还是抱着个汤婆子,悠悠地看着听琴煮茶。

&ep;&ep;窗外传来一阵笑声,赵青玉和苏遂又议论了些事,便准备留苏遂一同用晚膳。听琴把茶端到外面,屋内的七虞直说听琴是个没良心的,亏她看那碗茶煮了半天。听琴脸上一阵红霞。

&ep;&ep;只可惜妾有意,郎无情,苏遂本对青婳只是有很大的好感,自打这一别以后,想象中的永远是最好的,青婳在他心中更是不一样的存在。

&ep;&ep;晚上厨房正在炖鸡汤,七虞也窝在赵青玉的怀里看着画本子,赵青玉也在批阅公文,本是温馨至极,却不想大门却一直被人给撞击。

&ep;&ep;七虞是最后看到苏遂名义上的妻子的,她原本以为苏遂那么不屑和不喜的一个女子,应该是丑陋不堪的,结果却是个体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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