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2/4)

ep;边上还有一群祖国的花朵，此刻正睁大了眼看着他俩，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ep;&ep;明峥显然不在意这群孩子的视线，见郑观语不答，又重复道：导演说让咱俩晚上走一场吻戏给他看，他要安排机位。

&ep;&ep;郑观语：

&ep;&ep;有个小男生哈哈哈地笑起来，说：吻戏！亲嘴吗？！！

&ep;&ep;祖国的花朵们瞬间兴奋起来。

&ep;&ep;郑观语无奈地瞪了明峥一眼，你偏要现在跟我说吗？

&ep;&ep;明峥看了看边上那一圈小孩。

&ep;&ep;好吧，说别的。明峥道，那请问高小羽老师，你在弹什么？

&ep;&ep;郑观语把头扭回去，用高小羽的语气答他：李斯特的《钟》。

&ep;&ep;片中的高小羽练不好的曲子，郑观语却弹得很熟练。

&ep;&ep;明峥和一群小孩子在他身后静静听他弹，听了会儿，居然入神了。

&ep;&ep;明峥怀疑郑观语是故意显摆给自己看的，反正自己来了以后他就开始认真弹了。

&ep;&ep;这首曲子叫《钟》？确实是钟的声音，明峥想着。那声音仿佛有力度，一下下砸过来，让人满脑子都充斥着叮叮咚咚的声音。

&ep;&ep;好在导演在他被音符砸得人事不省的时候找了过来，让郑观语去对戏。

&ep;&ep;《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心跳声也回归正常。

&ep;&ep;郑观语站起来，看了看边上的一群孩子，凑近了些，轻声问他：好听吗？

&ep;&ep;因为距离拉近，所以明峥明显地发现郑观语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今天拍了太久，他还总是吃不饱的状态，体力大概有些透支。

&ep;&ep;累成这样还有闲心撩他。

&ep;&ep;听不到回答的郑观语又问了他一次：问你呢，好听吗？

&ep;&ep;明峥退后了一些，含糊道：不错。

&ep;&ep;看来你听不太懂，其实我弹错了好多。郑观语道，这曲子挺难的。我只是会弹，但不精。

&ep;&ep;不爱听古典乐。听不出来好不好，只感觉你手速还挺快。

&ep;&ep;郑观语笑着揉了揉手腕：那是。以前手没伤的时候更快，单身多年的手速。

&ep;&ep;他或许是想开个玩笑，但明峥觉得这个笑话不好笑。他没笑，默默走出房间，看着郑观语清瘦的背影，开始思考一些最近困惑他的问题

&ep;&ep;喜欢是什么，爱是什么，永恒存不存在，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以及，郑观语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水？挺好闻的。

&ep;&ep;换片师和摄影团队已经换好了新的胶片，导演也在房间外等着演员准备就绪。

&ep;&ep;明峥感觉郑观语说话时有点中气不足，似乎很累。他原本想着让谁给郑观语拿点葡萄糖喝，但没来得及，场记已经走过来报板了。

&ep;&ep;导演喊过a以后，高小羽和方雨在黑板前再次碰面，对话，一起走入烈日中。

&ep;&ep;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是挺奇怪的搭配，一个身上散着朝气，一个身上散着丧气。

&ep;&ep;方雨似乎也被高小羽低沉的气场影响了，走了会儿，她一直没说话，沉默着，在考虑什么似的。

&ep;&ep;快分开前，高小羽突然问她：你为什么来支教？

&ep;&ep;方雨愣了愣，随即爽朗道：我想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ep;&ep;哦。高小羽推了推眼镜，你这个学期结束就走了，是吗？

&ep;&ep;方雨点头：对，还有半个月就走了。

&ep;&ep;走到转角，方雨要向左走，高小羽要向右走。

&ep;&ep;分别前，方雨从帆布包里掏了一个东西出来，递给高小羽。

&ep;&ep;送你一个礼物吧，高老师。方雨说，今天手工课上我做的。

&ep;&ep;是什么？高小羽有些意外地接过来。

&ep;&ep;走马灯。方雨说，你回去找一根蜡烛放在下面，没一会儿这灯就会转起来，很好看的。

&ep;&ep;高小羽打量了一会儿手里的东西。这是个简易版的走马灯，用纸杯做的，方雨还在纸杯上画了东西装饰，是两只正在接吻的小鱼。

&ep;&ep;他收下了这盏灯，对她道：谢谢。等你支教结束回去的时候，我再回赠你一个礼物吧。

&ep;&ep;方雨笑着问：什么礼物？

&ep;&ep;高小羽道：我送你一个故事。

&ep;&ep;方雨笑了笑，对他道：好。

&ep;&ep;他们礼貌地道别，一个向左，一个朝右去了。

&ep;&ep;郑观语面前的那台摄影机依然对着他，戏没停。

&ep;&ep;这场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