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如胶似漆三日,洛诗嫇将府里每个角落不该出现的都清了乾净。

&ep;&ep;期间端木樨来找过他们,说是要去外地一两月,端木府有意插手南城產业,故让端木樨去勘查。

&ep;&ep;宫里。

&ep;&ep;皇上坐在龙椅上,「都落座罢。」他挥挥手,不过四十几的苍寻,鬓角都花白了,近日身体抱恙,脸色有些苍白。

&ep;&ep;皇上这个职位享尽荣华富贵,立于所有人之上,看似睥睨天下,但苍寻并非那种只会享受的皇上,他日日夜夜努力翻着奏摺,賑灾、济食。

&ep;&ep;苍寻是一个明君,天下人都看的见。

&ep;&ep;也因如此,他对于立太子才会犹豫许久,就像下棋,一步错步步错,他若做了错误决定,苍国就毁于一旦了。

&ep;&ep;看着下面的苍瑀尘和洛诗嫇,如同慈父一般说道:「你俩既然成婚了,之后就好好过。」

&ep;&ep;在他们身上,苍寻看见了年轻的自己和叶菱。

&ep;&ep;「父皇叮嚀,儿臣定会谨记于心。」苍瑀尘抱拳道。

&ep;&ep;「听闻你双眼能见阴物?」苍寻颇有兴緻地看着洛诗嫇不咸不淡的态度,还有那双如琥珀般剔透的双眼,「先皇年轻时曾遇过一奇人,可和动物沟通,你和那奇人都有着异人能力,也算是天赋异稟。」

&ep;&ep;「臣妾幼时差点因这双眼而被亲父刨去双眼,如若可以,倒希望没有这项异能。」洛诗嫇说的不仅是原主的心声,上辈子的她,同样也无数次生过这种念头。

&ep;&ep;特别是一种负担,她寧愿平淡无奇。

&ep;&ep;「有些事可遇不可求,心宽就好。」苍寻知道她小时候的境遇,也不觉同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而洛诗嫇只是比较不好罢了。

&ep;&ep;「有件事情想问问你们。」苍寻默了一小会儿,才继续说道:「芙儿……」

&ep;&ep;萧氏死前曾说过,苍少芙被苍瑀尘藏起来了。如今哪里都不见苍少芙的人,即便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他不得不问。

&ep;&ep;听见苍寻提及此事,苍瑀尘站起身,接着跪在地上,一旁洛诗嫇跟着他同样的动作,「儿臣无能,没能救回少芙。」

&ep;&ep;他没打算全盘托出,总不能告诉苍寻「不好意思,我本来要把你女儿藏起来,结果发生意料之外的事,导致她自戕了。」

&ep;&ep;有时候人不需要知道太多事,徒增伤心罢了。

&ep;&ep;苍寻知道苍瑀尘不想再说,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像又老了几岁,他不再追究,「都起身罢。」

&ep;&ep;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不管经歷几次,同样是一刀又一刀的划在心口上,血淋淋的痛。如同当时的五皇子一样,那孩儿还那么小,他抱着冰冷瘦弱的身躯,第一次嚐到丧子之痛。

&ep;&ep;苍少芙站在苍瑀尘这边这件事,苍寻早就知道了,他也知道芙儿的骄矜都是装出来的,往时的惩罚他都放轻了手。

&ep;&ep;几人聊了许久,还一起用了晚膳才散。

&ep;&ep;「感觉今日有些颠覆了我对皇上的看法。」洛诗嫇窝在苍瑀尘怀里,玩着自己的头发。

&ep;&ep;「先皇在世时,父皇本无意坐上那个位子,就连旧臣也都认为父皇过于懦弱,不适合。」

&ep;&ep;「先皇子嗣少吗?」洛诗嫇问道,都不想当了还被逼着当,里有可能有几个,一则子嗣太少,没有人可以继承,二来能力出眾,但都被臣子说懦弱了,哪来的出眾。

&ep;&ep;「父皇那辈有四个兄弟,一个中过毒体弱多病,十七八岁就没了,剩下两个争得太激烈,一个死了,另一个废了腿,只剩下父皇。」苍瑀尘抱住她,在她如白玉一般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ep;&ep;「那你为何不想当皇帝?」洛诗嫇有些痒,缩了颈子,苍瑀尘好像很喜欢动不动就亲、咬她的脖子。

&ep;&ep;「我在别人眼里没那个条件,大皇子和二皇子好歹都有萧府和端木府撑腰,我的生母是没有名分的下人,没人支持就等于输人一截。」

&ep;&ep;「况且,比起唱戏,我更倾向于听戏。」

&ep;&ep;「赞同。」洛诗嫇也喜欢听戏,奈何有时戏里的人都喜欢拖她下水。

&ep;&ep;这日,皇上在书房批阅奏摺。

&ep;&ep;眉头猛然皱起,苍寻抚上又在隐隐作痛的胸口。

&ep;&ep;「皇上,胸口又疼了吗?」一旁的张公公向前担忧地问道。

&ep;&ep;苍寻正想说话,不料嘴一张,一口乌黑的血便喷薄而出,染黑了案文,腥红了双眼。

&ep;&ep;「太医!快让太医赶过来,皇上吐血了!」张公公惊慌地扶着皇上,大声喊道。

&ep;&ep;顷刻间,宫里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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