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芷筠继续说道:「我的遗愿只有我妹妹,请你替她,也替我,好好活下去。」认真地看着自己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琥珀眼珠,竟觉得越看越引人,刻骨的悔恨侵蚀着,但妹妹已死,就是看得再多也都没用了。

&ep;&ep;诚心祝福,诚心懺悔,只望来生能够平凡一生。

&ep;&ep;没过几天,洛芷筠的死就被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最可笑的是,洛大小姐订婚对象竟领着人到洛府门口叫嚣,让洛騏将十万两黄金还回去。叫路上的人都听了去,各个质疑洛府究竟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洛騏听闻此事,硬生生地吐了一口鲜血,洛府人仰马翻。

&ep;&ep;阳光明媚,南风徐徐,一处空旷的草原。苍瑀尘履行承诺,带着洛诗嫇练习马术。洛诗嫇坐在马上,而他则牵着马,两人彷彿散步一般缓缓前进,万般悠间。

&ep;&ep;「洛騏已无法翻身。」低沉的声音传来,苍瑀尘说道:「昨日上朝,许多重臣都参了他的本,皇上便明言让振禾一月后接任洛府职务。」

&ep;&ep;「洛騏为何要收那十万两?洛府很缺钱吗?」洛诗嫇不解道,即便洛騏官职不算高,但是吃穿用度上应不成问题才是。

&ep;&ep;踏踏蹄声传来,几人骑着马朝他们而来,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ep;&ep;苍瑀尘看着远处来人眼底冷冽了几分,说道:「最近大皇子在处理某州饥荒急需用钱,洛騏想抱大腿,自然是要出几分力,不过洛府一时筹不出太多,便出此下策,不料事情尚未着手便被人给揭了。」

&ep;&ep;洛诗嫇看过去,其中领头的男子一身宝蓝劲装,俊朗的脸带着豪放不羈的笑,斜飞的剑眉和锐利的黑眸散发着桀驁不驯。

&ep;&ep;「许久不见。」苍少樺勒住疆绳停了下来,继而看向马上的小姑娘问道:「难道四弟不打算介绍一二?」

&ep;&ep;不单单是为那双绽放异彩的眼珠子,更因为能和苍瑀尘如此靠近而对她感到兴趣,传闻听得再多,都不如面会一次。

&ep;&ep;「洛姑娘不擅于骑,恰好今日得间,略教一些罢了。」苍瑀尘平铺直叙,不多不少。

&ep;&ep;而这倒是更令苍少樺多了几分好奇,「听闻洛三小姐不只一双引人侧目的眼,更有将亲姊差点打残的好身手,不料竟是不通骑术。」他爽朗地笑,眼中带有怀疑和有趣,他的一番话不知褒贬。

&ep;&ep;洛诗嫇他自然是有听说过的,不过流言蜚语却又过于两极,彷彿在说两个同名之人而已。今日一睹为快,见那张精緻绝冷的脸,他便知道哪些不能信了。

&ep;&ep;洛诗嫇并不认识他,也不喜欢他,光是他身上贴着的三两黑影便足以证明这人不适合靠近,她没打算开口说话。

&ep;&ep;「谣言止于智者,没想到大哥竟喜欢和妇人一般嚼舌根?」苍瑀尘温笑间彷彿带了讽刺,指责苍少樺不务正事。

&ep;&ep;苍少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说道:「四弟这番话我可不爱听,除了公务以外,多多关心民间之事难道不为大哥本分?」

&ep;&ep;「大哥说的是,不知此行何去?」苍瑀尘早就知道他的德性,没想要撕破脸。

&ep;&ep;「听闻少芙在寺里闯了祸,母后命我去将她接回宫。」

&ep;&ep;两人听闻此事,看了一眼后头的马车,「皇妹没事吧?」苍瑀尘问道,来去一趟清丰寺需要一二日,消息没有传到他这边来,应该是皇后压住了消息。

&ep;&ep;看见马车边跟了一个縹緗色的影子,洛诗嫇柳眉微皱,心里有个糟糕的猜想,縹緗通常只会跟在有孕之人身边,难道苍少芙所做的错事……

&ep;&ep;「没什么事,回去训个话罢了,小姑娘老是往外跑也不太好,况且少芙也接近论及婚嫁的芳龄,该收心了。」苍少樺说的好听,若有所指地看了旁边洛诗嫇一眼,「母后还在等我,我也不打扰你的间情逸致,先行告退。」

&ep;&ep;「我晚些去看看少芙。」洛诗嫇看着渐远的人说道。

&ep;&ep;「可是有什么不对?」苍瑀尘直觉便是妹妹身边多了什么。

&ep;&ep;洛诗嫇看着馀下一点的马车,「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而已,没什么要紧。」希望事情非她所想。

&ep;&ep;宫里,苍少芙被萧氏唤去,才刚进屋,便是一巴掌扇了上来,力道之大,她摔在地上,摀着脸颊没说话。

&ep;&ep;给她一巴掌的萧氏没有万寿节时的雍容贵态,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来!」

&ep;&ep;苍少芙自知理亏,并没有打算辩解。

&ep;&ep;「不说话就没事吗?」萧氏快气炸了,女儿竟然对一个僧人下春药,并且做出苟合之事,「外面的人若是知道此事,他们会如何看待萧府?如何看待你?」

&ep;&ep;苍少芙笑了,异常讽刺,站起身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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