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下课,回到公寓十二点。发现没带钥匙,又花了一个半小时到你们公司,周旋了半个小时才跑上来。结果吧,又等了你两个小时的开会时间。”

&ep;&ep;梁语陶放松了身板,整个人往沙发后背上靠,待疏松完筋骨,她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叹道:“今天这一天,我可是舟车劳顿,折腾得……”

&ep;&ep;咕噜——

&ep;&ep;她还没将一句话说完整,处于空虚状态的胃,就立刻焦躁不安地叫起来,提醒她该给它喂食了。前厅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人,气氛安静得很,多了这一声羞耻的“咕噜”声,一向厚脸皮的梁语陶也禁不住尴尬地红了脸,她对着曾亦舟眨巴了好几下眼皮,竟是说不出话来。

&ep;&ep;“饿了?”曾亦舟挑眉。

&ep;&ep;“嗯!”梁语陶上下晃了晃脑袋:“中午都没吃呢。”

&ep;&ep;“怎么这么折腾自己?”

&ep;&ep;“从学校走得急,没来得及吃,到了公寓又没法进去,急着找你,也就忘了吃饭。”

&ep;&ep;曾亦舟轻轻叹息,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彼时,落地窗前夕阳正好,他高大的身影,落在梁语陶的面前,与她重叠。

&ep;&ep;他说:“走吧,想吃什么?”

&ep;&ep;她高兴地跳起来,挽住他的胳膊,无限谄媚:“我想吃四川火锅,要锅底特别特别辣,麻椒特别特别多的那种。”

&ep;&ep;“不行。”

&ep;&ep;“为什么?”她不甘地甩开他的手。

&ep;&ep;“你过敏刚好,暂时别吃辛辣的东西了。”

&ep;&ep;“那……好吧。”

&ep;&ep;介于父母之前的到来,梁语陶对过敏这件事依旧是忌惮几分的。她保不准哪天要是再过敏一次,父亲梁延川就可不得五花大绑把她绑回远江市。为了息事宁人,所以她最终决定听从曾亦舟的想法。毕竟,要是再食物过敏了,她也好将全部责任推到曾亦舟身上。父母从小对他这个小竹马向来欣赏,照理来说也是卖他几分面子的,到时候自己再留两滴眼泪,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ep;&ep;于是,两人就吃什么的问题,又再次争论了一番。梁语陶挑三拣四,嫌这个难吃,那个清淡。最后,由曾亦舟果断裁决,两人去吃日本料理。

&ep;&ep;下定主意之后,两人就直奔地下停车场。

&ep;&ep;结果,刚一走到车跟前,祝安辰和周律恰好也从楼梯口出现,四个人撞得正着。

&ep;&ep;祝安辰最爱看热闹,毫不犹豫地就喊住了曾亦舟,招呼道:“哟,曾总这是要带个漂亮的姑娘去哪儿啊?”

&ep;&ep;周律则是站在一旁,但笑不语。

&ep;&ep;梁语陶自然是不认识他们的,她不解地对曾亦舟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跟这两人认识吗?”

&ep;&ep;还未等曾亦舟回答,祝安辰已经先一步跑到梁语陶面前,十分绅士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曾亦舟的大学同学兼现在的合伙人,祝安辰。”末了,他还不忘将手转了个圈,指向一旁的周律:“这位是周律。”

&ep;&ep;“你们好。”

&ep;&ep;梁语陶虽是平时在曾亦舟面前插科打诨,样样能行,但在外人面前,她依旧得体优雅。她本身五官就精致,再加之多年练琴得来的娴静气质,倒是一下子让祝安辰看呆了。

&ep;&ep;梁语陶弯着唇角,甜甜一笑:“我是曾亦舟的发小,梁语陶。”

&ep;&ep;心中的答案得到证实,祝安辰和周律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周律恭维道:“久仰大名,原来你就是曾亦舟传说中那个一掷五百万的青梅竹马啊……”

&ep;&ep;梁语陶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些场面话,正当犹豫之时,曾亦舟已经先一步发声。他往她跟前垮了一步,将他掩在身后,“祝安辰、周律,你们俩别跟她玩这种虚与委蛇的把戏。她没进过商场,不懂这些推波助澜的手段。”

&ep;&ep;“哟哟哟,这是曾总的保护欲发作了呀。”祝安辰在一旁凑热闹。

&ep;&ep;梁语陶眼看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诡异,只好从曾亦舟身后窜出来,摇着手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跟曾亦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ep;&ep;她话音刚落,原本嬉笑着的三个人都陡然安静了。祝安辰、周律和曾亦舟同窗多年,自然是知道曾亦舟的心事的。如今,梁语陶将他们俩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祝安辰和周律也自然知道,自己的开玩笑开过了头,反倒是将弄巧成拙了。

&ep;&ep;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曾亦舟是时候出声,缓解气氛。他曲起手臂,瞥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对梁语陶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你不刚刚还哭着喊着要吃东西吗?”

&ep;&ep;“你们现在是打算去哪家吃晚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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