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所谓青梅竹马的情谊,早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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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在山上待了不久,两人就开始下山,打算驱车直奔机场,飞回久江市。

&ep;&ep;可惜天公不作美,车子刚行到半路,一场大雨就将两人困住了。西南的雨来得毫无征兆,雨水一时间就萧条冷落地降了下来,令人措手不及。

&ep;&ep;雨势越下越大,车窗上的雨刮器不堪重负,来回洗刷的规律动作被大雨钳制,行动迟缓,失去了原本的效力。车窗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加上又是夜里,视野能见度极低。

&ep;&ep;若是曾亦舟一个人,他定会继续奔赴,片刻不耽搁。只是现如今多了一个梁语陶,安全起见,他最终在一家民宿前停下,带着梁语陶下了车,打算在民宿里将就一晚,再行赶路回去。

&ep;&ep;大雨天,民宿里的房间紧俏,仅剩下两间空房,正好两人各自一间。可正当两人领取房卡准备进门的时候,从民宿外忽然来了一对夫妇,怀里还抱着个婴儿,深夜赶来投宿。婴儿的身上都被淋湿了,着凉之后哇哇大哭,哭声撕心裂肺停都停不住。梁语陶看得心疼,就干脆将自己的房间拱手让给了他们,自己只好屈就着跟曾亦舟进了同一间房间。

&ep;&ep;外头雨势极大,即便是在房间里,仍旧能听见雨水打在房檐上的声音,簌簌地响。民宿里的房间温馨宽敞,比起前几日在山里住的旅馆,到底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p;&ep;刚才梁语陶和曾亦舟在外面都不免淋了些雨。此刻,梁语陶浑身都湿漉漉的,喉头有些发痒,大约是有了点感冒的症状。思及至此,她立刻脱了外套,跑进了浴室里。

&ep;&ep;自莲蓬头里涌出的热水,赶走了梁语陶一身的疲惫。她用手接了点水,往脸上扑,几下之后,喉咙口的不适感也少了许多。她泡在汩汩而下的热水里,不知觉间,半个小时就稀松平常的过去了。

&ep;&ep;洗漱太久,加之浴室里又是全封闭似的设置,整个空间里都布满了蒸腾的水雾。大约是洗得太久,室内温度太高,炙热的空气导致梁语陶脑部缺氧,连脚步都开始虚浮。

&ep;&ep;她赤/裸着身子,去够浴篮里的浴袍,却偏偏脚下一滑,整个人“砰”地一声重新跌进了淋浴房里。

&ep;&ep;浴室与室外仅是隔了一块木板,梁语陶在里头的动静,曾亦舟全都听见了。只不过梁语陶在洗澡,曾亦舟是个正人君子,自然不会贸贸然地闯进去。

&ep;&ep;他敲敲门,问:“怎么了?没事吧。”

&ep;&ep;梁语陶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根本爬不起来。高温下的空气十分稀薄,她想开口呼救,却好像是被一双手捂住了口鼻,浑身无力。

&ep;&ep;没得到回应,曾亦舟不安地皱眉,又再次唤了一遍她的名字:“陶陶?”

&ep;&ep;曾亦舟顿时感觉情况不对,便旋开了门锁,打算进去。然而,门却已经从里头反锁了,曾亦舟见情况不对,就立刻踹门进去。

&ep;&ep;门被敞开的那一刻,自外头灌进来的新鲜空气,让梁语陶大喘了好几口气。氧气传导到大脑,令意识稍稍恢复,她立刻眼疾手快地扯过了旁边的浴巾,往身上盖了盖,毕竟此刻的她是浑身赤/裸的。

&ep;&ep;浴室尽是浓重的水汽,光线不明,曾亦舟扇着白气,往里头走:“陶陶?”

&ep;&ep;“我在这儿。”梁语陶身影微弱。

&ep;&ep;曾亦舟赶忙循声赶过去,却见梁语陶正躺倒在地上,身上盖了条浴巾,半个身子还躺在淋浴间里,流水哗啦啦地还在从花洒里淌下来。

&ep;&ep;“没事吧?”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介于男女之间的差别,她又没穿衣服,他不好轻易碰她。

&ep;&ep;梁语陶看向他,眼泪汪汪:“我摔疼了,没力气,你快扶我坐起来。”

&ep;&ep;闻言,曾亦舟这才略显窘迫地将手穿进她的臂膀,把她扶起来。另一手还不忘钳制住她身上的浴巾,不让它掉下去。

&ep;&ep;梁语陶半个身子靠在浴室的瓷砖上,冰凉的瓷砖令梁语陶稍稍舒缓了许多。她大喘了一口气,才说:“我刚才洗澡洗久了,浴室里温度一高,浑身就没力气。一不小心栽倒在了地上,更是连爬都爬不起来。”

&ep;&ep;她轻叹一声,淡淡地笑了:“要不是你呀,我估计就得闷死在这里了。看,你救了我一命。”

&ep;&ep;“现在好一点了吗?”他问。

&ep;&ep;“还是没力气。”

&ep;&ep;“那我抱你出去。”

&ep;&ep;“好。”

&ep;&ep;曾亦舟抄手将梁语陶打横抱起。然而,单薄的浴巾却跟不听使唤似得,着急地掉下去,梁语陶赶忙拿手去扶。怀里忽然的动荡,令曾亦舟脚步不稳。

&ep;&ep;加上浴室地砖上湿热的水汽,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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