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由水泥墙壁把你的手挫成这样!”

&ep;&ep;梁语陶这才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手背处看,粗粝的水泥墙面,早就将她手背上的皮肤都挫开了。受伤的肌理,沁着血,一滴一滴地从皮下泛上来。

&ep;&ep;梁语陶无所谓地将手放下,摇头解释道:“不,曾亦舟你真的不懂他。在国外的时候,他真的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他的照顾,我可能不会过得那么顺利。这一次是偶然,真的是偶然……”

&ep;&ep;“我答应过梁叔岑姨,只要你在久江市一天,就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他转头看向她,眼底有不容置喙的笃定:“更不用说什么偶然了。”

&ep;&ep;梁语陶无可奈何地将脑袋抵在车窗上,雨滴凝结成珠,细细密密地缀在窗上。窗外的视野十分模糊,只剩下路口红灯转黄灯的光影,透过漫天漫地的水珠反射,传进梁语陶的瞳孔里。

&ep;&ep;也就是在那时,凭着依稀的光线,她隐约看见路口的树下似乎站着一个人。那人全身被淋湿了,身着燕尾服,短发耷拉在脸上,显得有些颓废。梁语陶回想着谢绍康离开时的方位,似乎与这条路的方向一致。再者,她也想不出来,会有谁会在雨夜身着燕尾服走在路上,除了谢绍康。

&ep;&ep;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后,梁语陶不由分说地就降下了车窗。车窗外的雨水砸进车里,打在梁语陶的脸上有些疼。穿过大雨,她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确定是谢绍康无疑。

&ep;&ep;她正打算探出脑袋,叫出谢绍康的名字。然而,无意间的一瞥,却让她蓦地发现,原来不仅是谢绍康一个人在雨夜里走着,他身后竟是还跟了一个人。那人身形魁梧,一看就是个男人。

&ep;&ep;“梁语陶,你在干什么。”曾亦舟不悦。

&ep;&ep;他径直按下了驾驶座上的车窗主控按钮,将梁语陶身旁的车窗,无情关上。梁语陶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车窗缓缓上升,隔绝了窗外的世界,也一并将谢绍康的人影吞没。

&ep;&ep;想到尾随谢绍康的魁梧男人,她不由地心慌,揪住了曾亦舟的手就不肯放:“曾亦舟你快停车,我刚刚看见学长了!他身后还跟着个黑衣服的陌生男人,这太不正常了。”

&ep;&ep;曾亦舟不落痕迹地松开了她的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ep;&ep;梁语陶慌忙将车窗上的水雾擦去,这一次,终于又再次看见了谢绍康的影子。而那个黑衣服的男人,距离谢绍康也越来越近,似乎仅有一步之遥。然而,谢绍康却似乎未曾察觉……

&ep;&ep;红灯转绿,曾亦舟松开刹车,车子开始往前行。

&ep;&ep;眼见车子开始启动,梁语陶慌忙中带了点哭腔:“快停车,曾亦舟我求你了快停车。学长喝醉了还受伤了,碰上坏人真的会出事的!”

&ep;&ep;“想想他刚才怎么对你的。”他语气冷漠。

&ep;&ep;梁语陶暴躁地回过头往车外看,而此时,马路上早已没有了谢绍康行走的身影。只剩下,那个黑衣男人的影子,慌张地在大雨里奔跑。

&ep;&ep;她立即降下车窗,探出头四处搜寻谢绍康的身影。

&ep;&ep;却惊觉,谢绍康竟是躺倒在了马路的草丛旁!

&ep;&ep;大雨令窗外的视线变得无比模糊,但梁语陶却隐约可见,谢绍康的腹部竖插了一把刀!那把刀上折射出的光线,明晃晃地在梁语陶的眼底跳跃,带着噬人的血光。

&ep;&ep;她急忙大喊:“曾亦舟快停车,学长似乎被人捅了一刀!”

&ep;&ep;曾亦舟毫不理会。

&ep;&ep;见车子没有停下的意味,梁语陶不停地掰着车门把手,疯狂地踢踹着车门,将整个人往车窗外探去。她回过头,眼神里带了点狠戾,语气不善:“曾亦舟我让你停车!如果你再不停下,我就跳车。”

&ep;&ep;说完,梁语陶便将头手都伸出了窗外。

&ep;&ep;曾亦舟拗不过她,最终踩下了刹车,打开了门锁。

&ep;&ep;几乎是曾亦舟落锁的下一秒,梁语陶就立刻打开了车门,往大雨里去跑去。车子停在路中央,四周还有不段驶来的车辆,梁语陶慌忙地跑过去。若不是曾亦舟护着,飞驰而来的车辆就险些将她撞飞。

&ep;&ep;等到终于跑到谢绍康身边,梁语陶才知道,事情远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ep;&ep;刀插在了谢绍康的腹部,喷涌而出的腥血,伴随着疯狂的大雨,从马路上淌下,一并染红了黑白的斑马线。她半跪在他身旁,将他抱在怀里。她哽咽:“学长,你还好吗?”

&ep;&ep;约莫是梁语陶的呼唤,令谢绍康恢复了些神智。大雨的倾刷之下,他艰难地睁开了眼,奄奄一息:“是小陶啊……”

&ep;&ep;谙熟的称呼响起,几乎是下一秒,梁语陶就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因为刚才那一拳,谢绍康的半个脸都还青紫着,甚至还有些肿胀变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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