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墨凝早早就派流芳去了外院等着。不多时,流芳便将如期抵达的茯苓带了过来。打了照面一看,茯苓还穿着福玉号的工装,便让桃红去选了件好看的衣裙,令人给茯苓打扮起来。一盏茶的功夫,眼前的茯苓就变了个样子:明艳的衣着颀长的身材,靓丽瞩目。

“都明白了?”墨凝叮嘱了一句。

茯苓点点头:“大小姐,您放心。”

“去吧!”墨凝拍拍茯苓的肩膀,“干好了加绩效奖金啊!”

茯苓边走边笑着比了个ok手势,转头提着裙襟向外走去。

“墨凝,你这又是——”一旁默默观察许久的阿清靠上前来,好奇道。

墨凝对阿清抛了个媚眼:“这叫美人计!”说罢,拉着阿清,“走,看热闹去。”

两人草草扒了口早饭,便向集香园走去。临近听雨轩,寻了个曲折的假山在其中一猫,向外看去,果然见茯苓已经坐在听雨轩酝酿情感了。

巳时三刻,集香园入口处优哉游哉地走来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虽个头不高却膀大腰圆,衣着华贵眉飞色舞,眉心还一点黑痣。

茯苓时候拿捏的恰到好处,待眉心痣走到石子路上时,她便起身低着头,嘤嘤地抹着眼泪向外走。一不小心,与那眉心痣撞个满怀。

眉心痣本来以为府里下人冲撞了自己,正要发火,却见迎面的女子身材高挑曼妙、面容靓丽较好,此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便生了怜香惜玉之意,嘿嘿一笑,关切了起来。

茯苓一开始只哭不说话,后来经不住眉心痣的知疼着热一般的追问,便抹了抹眼角,委委屈屈地诉起苦来。

原来,她是福隆号的一个大丫鬟,此时是受了赵墨凝的气,无处申诉才委屈哭的。

眉心痣也早就耳闻大小姐赵墨凝被她爹打得一觉起来变了性情,便也信了眼前这如花美人口中的话。

“姑娘宽宽心,这主仆之事外人也是说不好。不过,若姑娘日后有何委屈,大可与我说说,我不是这府内人,不会传闲话的。”眉心痣状似坦荡道。

“奴家还多谢这位大哥。可不知这位大哥是——”茯苓细声问。

“在下姓朱,乃是这府上太太娘家堂兄。姑娘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兄长!”眉心痣拱手道。

茯苓闻言,张大双眼,一股崇敬感激之意油然而生,赶紧退后一步福身:“奴家芙儿,感谢大老爷看得起……奴家早就听闻,太太家兄长,也就是您朱大老爷,是个无所不能的能人!今日百闻不如一见,还真是满身英雄气概。而且大老爷居然没有嫌弃奴家,真叫奴家……”茯苓说着,又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这一番话说的眉心痣十分受用,他赶紧大气地拍拍茯苓的肩:“姑娘别客气,今日既然偶遇,便是你我有缘。我便住在集香园客房,敢问姑娘是哪个店的?今后姑娘有何事,直接与我说!”

茯苓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千恩万谢,口口声声的感谢老天让自己今后有了靠山。

待二人告别散去,茯苓只身向着前院走去。那眉心痣见人走远,好色本性展露无遗。他已年近四十,妻室也已有一房,可美人在侧这事还不是多多益善?这小丫头,一看便是单纯好骗之人。就算她本人不答应,他如果与妹妹朱氏说说,一个婢子而已,朱氏岂会不应?

何况前后这些年,他还帮了朱氏许多大忙。

“你这丫鬟,可靠得住?”阿清看明白了墨凝的意图,不放心道。

墨凝肯定道:“你放心,茯苓是我的人,赵府里她又算面生,不怕被朱氏发现。而且我早就向张姨娘了解过,这个朱氏的堂兄,虽然有些个野路子,也不过是个色利可诱惑之人。”

“茯苓姐不会吃亏吧……”流芳担心道。

“你可别小瞧她。”墨凝答道,“从我买她,哦不,她是我聘过来的。女子一个人只身在外做事闯天下,实属不易。但能行如此不易之事的女子,也必定不是胆识一般的女子。”墨凝说着,调侃道,“我还怕眉心痣吃亏呢!”

几个人正在假山后叽叽咕咕,便见梁如月自栾栖阁的方向快步向着集香园门口走去,身后是小跑着跟随的赵婉凝。赵婉凝仿佛与梁如月说着什么,可梁如月置之不理,每每被赵婉凝拉住衣袖便冷着脸狠狠甩开。

几次下来,赵婉凝也无可奈何,只得站在原地看着梁如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墨凝拉了拉身后的阿清等人,钻出假山迎了上去。

“哎呀,婉儿妹妹!近日可好些了?”墨凝假装偶遇。

赵婉凝一见是墨凝,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拉住她:“哎呀大姐姐!你看看怎么办才好!”

墨凝关切道:“怎么了?刚才我看见梁小姐,好像不太高兴。”

赵婉凝瘪了瘪嘴:“还不是为了大哥哥。”她说着,四下看了看,将墨凝拉过一边时瞥见了旁边的阿清,见阿清面目俊朗神态清晰,一时心头划过一丝妒意。不过当前她的心思还是在赵温黎和梁如月身上,便草草和阿清打了个招呼,继续与墨凝道:

“大姐姐,你知道,梁姐姐是我的好友。她与大哥哥两情相悦,可母亲死活不同意此事,父亲又没有那般坚决,她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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