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怎么了?”阿清赶上前,顺着墨凝呆望的方向,看了看村长家紧闭的门户。

此时的渔民们,多为了一天的劳作一早就开始了准备工作。妇女备着早饭和一天的干粮,男人们整理着鱼叉渔网,以迎接一日的收获。通常这个时候,渔民们也会将昨晚收起的海产拿出来继续晾晒。

而村长家,此时却是大门紧闭、冷锅冷炕,院内那挂了露水的海产,则标志着主人家的一夜未归。

墨凝紧张地摸了摸脖子,结巴道:“没、没事……我也是猜的……”

这时对面小饭馆的女主人出了门,见了墨凝等人,一眼就认出是前几日的食客,便热情道:“来找村长呀?村长昨日便出门了,说是过些日子再回来。”说罢,指了指门口藤架上的海鲜,“今日可来尝尝,新鲜!”

“那采兰婆婆呢?”墨凝追问,“可还在村内?”

那妇女一顿,面露尴尬之色,犹豫着支吾了两句,就借故进屋了。

墨凝不再理会,而是加快了脚步向着采兰婆婆家去了。

果不其然,家中无人。追问四邻,都说不知情。见采兰婆婆家院门虚掩着,墨凝等人失礼进院内、屋内查看了一番,发现了桌上正吃了一半的饭菜,甚至采兰婆婆为数不多的金银财产也还在家中。很显然并没做出门打算,但人却突然离开了。

“人呢?”流芳里外转了几圈。

“会否是早上出去了、这就回来?”桃红疑惑。

“饭菜是昨日所剩,灶台的烟灰还未收拾。显然是昨日便出去了,一夜未归。”阿清接话。

墨凝默不作声,叹了口气蹲坐到了一边,紧缩着眉头咬着指节,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她一拍大腿站起身,捶手念了句:“坏了!”

“如何?”阿清追问。

“流芳!”墨凝拉过流芳,“咱们前些日回凤阳时,看见了一队人马你还记得吗?”

流芳点头,不知墨凝何意。

“这次来时,中途不是也避让过一辆疾行车辆吗?”墨凝看着流芳。

只见流芳眨了眨眼,脑中思绪快速划过,接着一跺脚:“是一伙人!!”

墨凝赶紧点头。

“回去时遇到的人马,和这几日来时遇到的马车,是一伙人?”桃红疑惑。

“不不不桃红姐!”流芳使劲儿摇头,“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谁和谁一伙?”桃红不解。

“你可还记得,咱们自沐阳回来,遇到一伙盗贼,劫走了咱们的钱财和从沐阳瞿家拿到的信件?”流芳双眼冒光,“我觉得,他们是一伙人!当时抢我怀里装着信件的包裹的那个人,与前日驱车行进之人,一样方头大耳!”

“你确定?”阿清追问。

流芳低头思量了一秒,继而重重点头,又看向墨凝,见墨凝眼神中和自己持同样意见。

阿清忽然冷笑。

“阿清——”墨凝仿佛猜到了阿清心中所想,“你是说——当日路遇的强盗,根本就是冲着那信件来的,是吗?”

“当日咱们一行人去沐阳外祖父旧宅,除了你我等人,就只多了一个阿玄。”阿清沉下表情道。

墨凝上下打量了阿清一番,接着感叹道:“合着那会儿,你就清醒着呢!”

阿清咂了下嘴,点了墨凝额头一下:“拜请赵大小姐你把握好重点,可否?”

“什么重点?”墨凝没好气。

“回去问问你的好阿玄吧。”阿清也是没好气,说罢便先掉转了方向,向村口走去。

“阿清,去哪啊!不找婆婆了吗?”墨凝紧随其后。

“阿玄的话,绝不会有杀戮之心。阿兰应该无事。”阿清道,“此时尽快回凤阳,反倒更容易找到阿兰。”

-

闫林玄,闫林玄。

说起来,若当日劫匪真的是冲瞿家旧宅翻出的信件来的话、若非要找一个知情的外人的话,前后也就只有闫林玄。

当时墨凝留了个心,将那封特别的信藏于自己怀中,其他信件交由流芳携带,这才保住了那信件,和其中的内容。虽然较现在所掌握的情况,那信件不过仅暴露了事件的冰山一角,但在当时看来,却是突破式的进展。如果真是闫林玄安排劫匪抢劫信件,那就更说明整件事情的真实性。

如果闫林玄安排劫匪抢劫信件属实,那么此次,采兰婆婆也必在闫林玄手中。

不难解释,闫林玄这么做,无非是要保护自己的父亲、家庭。

“你在想何事?”

耳边传来阿清低柔的嗓音。依偎在阿清肩上的墨凝抬头,抿了抿唇,却没说出来什么。

阿清低头轻轻一吻,低声命令了一句:“不许想他。”

墨凝翻了个白眼赌气道:“我又没想龌龊之事。你不是让我问问我的好阿玄吗?”

“胡说八道,阿玄才不是你的。”阿清不悦地鼓起了嘴。

“给我我也不要啊。”墨凝不屑道。话虽这么说着,但是墨凝始终认为闫林玄是那般淡淡然坦荡荡的人,他真的会做出那些事吗?

“说起来……”阿清看向墨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何?”墨凝示意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