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

&ep;&ep;“十岁那年,我因为在父皇面前得了赞扬,你就联合其他皇子,把我堵在御花园,揍了一顿,我三天不曾下床。”

&ep;&ep;“十一岁那年,你们把我的弓箭折断,害我在狩猎场上被父皇责骂。”

&ep;&ep;“十二岁那年,你惊了我的马,害我从马上跌下来,养伤一个月。”

&ep;&ep;……

&ep;&ep;他声音温润如玉,一桩桩一件件,细细数来,每说一件,宋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ep;&ep;当年他看不惯宋砚,明明是低贱的宫婢之子,却处处抢他风头。

&ep;&ep;明明他才是皇后之子,中宫嫡子,未来储君,却被他处处压制。

&ep;&ep;国子监里,他过目不忘,出口成章,深得太傅喜欢。狩猎场上,他箭法马术,在众皇子中,极为优异。

&ep;&ep;父皇多次夸赞他,他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宋砚的生母身份卑贱,这一国储君的位置,不会是他的!

&ep;&ep;所以他处处打压他,联合其他皇子孤立他,后来,宋砚也渐渐地收起锋芒,变得平庸起来,他也就不再关注他,没想到,他居然是装的!居然敢发动宫变,谋朝篡位!

&ep;&ep;“宋砚,就算你说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生母只是个卑贱的宫女,你血统低下,居然妄想九五至尊的位置!孤才是太子!”

&ep;&ep;宋砚低低笑开,如金石相撞,低沉悦耳,他似是极为愉悦,语气轻快,“是啊,你是太子,朕是皇帝!你是臣,朕是君!”说完,语气忽然冷下来,带着寒意,“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ep;&ep;宋铖看到他眼里的杀意,惊恐道,“你不能杀我,孤是太子!”

&ep;&ep;宋砚摆摆手,就有人端着一杯酒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金杯玉盏,流光溢彩。

&ep;&ep;宋铖面色狰狞,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他被缚住手脚,那杯酒尽数灌进他的嘴里。不多时,他的挣扎就逐渐小下去了。

&ep;&ep;赵嘉禾听到里面的声音没有了,内心“咯噔”一跳,完了,这个皇帝当着他们的面毒杀了先太子,想必是没有留他们性命的意思了,毕竟,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ep;&ep;果然,宋砚出来后,冷冷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其中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宋铖一起欺辱过他,寒声道,“都给先太子陪葬了吧!”

&ep;&ep;赵嘉禾绝望地跪在地上,耳边是宫女太监的惊叫声,听着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鼻尖是浓重的血腥气,她抬起头,终于看清了新帝的容貌。

&ep;&ep;俊美无俦,气质冷沉,身穿皇帝冕服,头上的冕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p;&ep;她死死盯着他,想要记住这个要她性命的人!

&ep;&ep;胸前传来剧痛,她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新帝往这里看了一眼,一双眼黑沉沉,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

&ep;&ep;……

&ep;&ep;“起来起来!偷什么懒!都给咱家起来干活了!”耳边是尖细的叫声,赵嘉禾皱了皱眉,这谁啊?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ep;&ep;赵嘉禾不耐烦地睁开了眼,“吵什么?吵得鬼都不安生!”

&ep;&ep;眼前是一座破败萧瑟的宫殿,窗子年久失修,上面满是破洞,呼呼的灌进风来,寒冬腊月的风,刮在脸上,生生的疼,愣是让她打了个激灵。

&ep;&ep;怎么她死后来了个这鬼地方?做人的时候就没让她好好享福,怎么做鬼了还这么寒酸啊!

&ep;&ep;那人见她皱着眉,一脸不高兴,也恼道,“发什么呆!你那东大殿打扫干净了?小心万公公看到了,拿鞭子抽你!”

&ep;&ep;赵嘉禾疑惑,万公公?冷宫里的万公公?

&ep;&ep;“万公公也死了?”

&ep;&ep;那人看她口无遮拦,一巴掌拍了过来,声音清脆,这一巴掌把她打懵了。

&ep;&ep;“你敢咒万公公,胆子不小!咱家看你是魔怔了!”说完,也不再管她,甩袖离开。

&ep;&ep;赵嘉禾愣愣地坐在那里,摸了一下脸,刚才那一巴掌很是用力,现在半边脸都是麻的。然后她看了看她的手,五指纤纤,光滑细腻,不对,她在东宫的时候,有一次被热汤烫过手,手背处有一块浅浅的疤痕。

&ep;&ep;她急忙跑到井边,打了一桶水,细细地打量水中的倒影。

&ep;&ep;一身灰蓝色的窄袖长衫,巴掌大的脸,眼睛纯稚如鹿,眉毛用石黛加粗了一些,掩盖了眉眼间女儿家的秀美。

&ep;&ep;这是……她十四岁的样子,她震惊地看了一下四周,分明是冷宫的模样!

&ep;&ep;难道她死了没有下地狱,反倒回到了她刚进宫的时候?!

&ep;&ep;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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