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身后的人分成两列,拿着各种各样的祭品。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尊与人等高,珍珠眼睛的仕女雕像。

&ep;&ep;在雕像后,两人扛着一根棍,上面捆猪似的捆着一个人,默默侍立。尽管尚在昏迷,还是能看出少年的样貌热烈张扬。不知怎的,裴烟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ep;&ep;这样的好相貌,裴烟自问见之难忘。可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也想不出来。她盯住那少年看了又看,只觉答案呼之欲出,就在嘴边,偏生叫不出口。

&ep;&ep;正在裴烟抓耳挠腮之际,身边一道凉凉的声音道:“你在看什么?”

&ep;&ep;裴烟下意识的道:“看那个昏迷的人。他....“

&ep;&ep;长的好熟悉啊。

&ep;&ep;“他什么?”玄淮又道:“他长的很好看么?”

&ep;&ep;那倒不是。幻境中出现的这个玄淮,用的是尊神法相,美的不可方物。刚开始裴烟看几眼便会转过头去,只恐耽于美色而失礼。

&ep;&ep;玄淮是典型的高岭之花,他只要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倾慕,又不敢亵渎。这个少年虽不能与玄淮平分秋色,可他像是生在阳光里,犹如灼灼烈阳,很难不生出好感。

&ep;&ep;裴烟脑海中念头几转,在玄淮看来就成了默认,他的心情又差了几分。裴烟还在观察那个少年,忽然周身冷风吹过,冻的她打了个寒噤,疑惑道:“我们躲在帷幕后,何处来的风?“

&ep;&ep;玄淮一甩袖子,凉凉的道:“你怎知是风动,只怕是你心动罢。”

&ep;&ep;裴烟闻言一挑眉,玄淮竟然还会开玩笑了,幽默感增加不少啊。她有心捧个场,可心思全然在大殿前的众人身上,于是只打了个哈哈,便开始琢磨如何才能将少年救出。

&ep;&ep;在她思索的时候,殿内为首的人虔诚跪下,对着匾额下的仕女雕像恭恭敬敬道:“花神娘娘,今年的贡品已经带来了。”

&ep;&ep;顺着他的话音,身后的人连忙将抬着的雕像放下,摆在大殿正中央。跳大神的继续道:“还有今年的童男,也给您带来了。”

&ep;&ep;他说话时少年刚好醒转,吐出嘴里塞着的布团,跳起来就道:“谁是童男,你当我是什么?!”

&ep;&ep;身后的人忙照着膝弯踢了一脚,七手八脚把少年按住,再次堵上了他的嘴。裴烟看着这出闹剧,只觉棘手的很。    她原本的计划,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用替身符变成少年的样子,换走少年。这些人没有灵气,使个障眼法足矣。

&ep;&ep;但他们祭祀之时,口口声声称花神娘娘,正是秘境之主的尊号,自己这几斤几两,还是不卖弄的好。

&ep;&ep;她凑近玄淮,讨好道:“师兄,你有没有办法,把那个人救下来啊。“

&ep;&ep;不知她是否听错了,玄淮好似哼了一声,随后道:“幻境里发生的事不可更改,救他干什么。”

&ep;&ep;那可不一定。刚入幻境,她就可以将长刀赠给花海女,现在怎么不能救那个少年了。裴烟不明所以,只觉得玄淮嗖嗖冒凉气,不太高兴的样子。

&ep;&ep;莫非是方才他开玩笑,自己没有捧场的缘故?

&ep;&ep;不至于吧。

&ep;&ep;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忽然灵光一现。玄淮方才问,那个少年与他相比,谁更好看,她没有回答。

&ep;&ep;要知道玄淮真身是大荒唯一的神族,貌美指数自不用说,就连□□也是临天宗的大美人,怎么能被其他人比下去呢。

&ep;&ep;虽说这点小事就生气,显得很不大方,可美人有点脾气,大家都很宽容。

&ep;&ep;裴烟自认明白了症结所在,抱起双拳,朝玄淮拱了拱手,真诚道:“师兄是大荒...绝色,一个陌生人怎么能和你相比?”

&ep;&ep;玄淮侧着脸,在裴烟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嘴上却说:“那可未必。大荒之广,美人何其多?我可当不得师妹的赞誉。“

&ep;&ep;裴烟继续顺毛:“师兄这话错了。大荒美人众多,可我只认得一个师兄,自然最喜欢师兄。”

&ep;&ep;她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花醉英气的脸,觉得做人还是要真诚,又补充道:“再加上一个花师姐,我觉得你们最好看了!”

&ep;&ep;玄淮刚要笑开,听得这话,又陷入了沉默。世上人这么多,怎么他偏偏看上一个不开窍的憨憨,想听一句好听的都不能。

&ep;&ep;罢了,以后慢慢教就是。

&ep;&ep;他转身让出一块地方,示意裴烟看。地上躺着昏迷的少年,嘴巴被堵住,在地上滚了一身的土。

&ep;&ep;再看大殿前,有个一模一样的少年,只是身上并无多少生气,只有点点灵力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