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她对我最狠得下,你不知道这两年她让我做的事,演出的时候我被那些男人吃豆腐,她眼睛都不眨。”

&ep;&ep;李政问:“真被吃豆腐了?”

&ep;&ep;“……也没有。”

&ep;&ep;李政摁了下她的额头。

&ep;&ep;周焱往他的胸口贴了下,轻声说:“我妈要坐牢了……”

&ep;&ep;李政手臂收紧,胸口的布料湿了。

&ep;&ep;“我妈要坐牢了,李政……”

&ep;&ep;李政抱住她的脑袋,听着胸口闷闷的哽咽声,不停亲吻她的头顶,低声说:“你妈是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ep;&ep;周焱摇头。

&ep;&ep;李政又说:“那姓王的警察不是说了,量刑也许会轻。”

&ep;&ep;周焱仍旧埋着头。

&ep;&ep;其实说得再多,都是多余,所有理智在最亲的亲人面前总会轻易化为乌有,任何道理都会像灰尘一样变得让人厌恶。

&ep;&ep;李政只能抱紧她,说:“你还有我,嗯?”

&ep;&ep;到了后来,周焱昏昏欲睡,李政一直没阖眼,注意着时间。

&ep;&ep;车子已经过了二分之一的路程,周焱眼角的泪痕已经结成了块,李政轻轻抠了下来。

&ep;&ep;车子过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时,周焱在睡梦中哭了一声,很短一下,然后皱紧了眉头,李政亲了亲她。

&ep;&ep;车子过了四分之三的路程时,周焱的眉头松开了。

&ep;&ep;车子走完了全部路程,李政靠着枕头,叹了一声,心口微疼。

&ep;&ep;**

&ep;&ep;周焱醒得很早,天边已经有了淡淡的光线,雨似乎停了。

&ep;&ep;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二十岁,父亲亡故,母亲坐牢,她坐在一艘大船的甲板上读着课本。

&ep;&ep;她明明还在念高一,刚跟父母来庆州旅游,昨天入住了农家乐,吃了父亲钓的鱼。

&ep;&ep;“周焱,周焱?”

&ep;&ep;周焱转头,望向床边的男人,他似乎刚洗过澡,身上的水还没擦干。

&ep;&ep;“周焱,醒了?”

&ep;&ep;周焱没说话。

&ep;&ep;“快六点了。”

&ep;&ep;是么,快六点了?

&ep;&ep;“怎么了?”

&ep;&ep;她只是还没睡醒。

&ep;&ep;李政拍拍周焱的脸:“怎么了?说话!”

&ep;&ep;周焱目光呆滞,没有给他一点回应。

&ep;&ep;李政将她从被子里挖起来,抱着说:“说话。”

&ep;&ep;仍旧没反应。

&ep;&ep;李政掐着她下巴:“哑巴了?我让你说话!”

&ep;&ep;周焱还是不动。

&ep;&ep;李政贴了下她的脸颊,把她抱住,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低声说:“说句话,乖,跟我说句话。”

&ep;&ep;“没事……”周焱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说了一句。

&ep;&ep;李政闭了下眼,过了会儿才睁开,推开她,问:“醒了?”

&ep;&ep;周焱点头。

&ep;&ep;李政说:“现在走?”

&ep;&ep;“嗯。”

&ep;&ep;周焱起床,草草刷了牙洗了脸,浑身无力,头还有点晕。李政看她面色不对,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体温看起来正常。

&ep;&ep;他问:“不舒服?”

&ep;&ep;“还好。”

&ep;&ep;下楼退房,两人上车,李政想了想,说:“等会儿。”

&ep;&ep;他又下去一趟,片刻回来,拿了两个白煮蛋和牛奶面包,剥着蛋壳说:“多少吃一点,路况不知道怎么样,也许又得几个小时。”

&ep;&ep;周焱接过白煮蛋,机械地咬着吃,蛋黄掉了腿上,她腿动了下。

&ep;&ep;李政捡起蛋黄,递到她嘴边,顺手拍掉她腿上的碎屑。周焱摇头,李政问:“不吃?”

&ep;&ep;“嗯。”

&ep;&ep;李政自己把蛋黄吃了,又吃了一个面包,才系上安全带,发动了汽车。

&ep;&ep;走得路跟昨天的一样,李政没再开导航,出了梅花坞,又下雨了,路更加难开。

&ep;&ep;李政盯着路况,跟周焱说:“再喝点牛奶?”

&ep;&ep;周焱慢慢地摇了下头,过了会儿问:“要开多久?”

&ep;&ep;“不堵车的话,一个小时。”李政说,“我让林泰先去警局看看?”

&ep;&ep;“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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