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传啊,本来我也不想学。”

“什么,你不想学?”

云神吃了一惊,脸上泛出神采。

“当然,我学它做什么?”

乙酉脸上的迷茫告诉云神,他是真的不想学。

“这裁云决有什么好,或者说什么用处呢?”

“说白了,它是行云布云的口诀,当然,也是神力的一种,是有杀伤力的。”

虽然乙酉不想学,可是云神也不能不实话实说,当然,还有比较深层的云神却是没说,那就是裁云决需要配合绞云剪威力才是最大的。

绞云剪才是真正的杀器。

“就是了,那我学它作甚,您若是不愿意教,俺不学就是。”

你,小子这叫什么话?合着,哦,是我不愿意教,你才不学的?原来不是你不想学啊?

“别介,我还是教给你吧。”

看着乙酉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云神笑了:小子,给我玩深沉啊。

“你且仔细听着,这裁云决并不复杂:

神守意识诸般空,

漫卷周天轻轻松,

长短厚薄缥缈中,

浓淡张弛却由风。”

“这便是裁云决?”

乙酉吟哦一遍,不禁颇感意外,这么简单的歌诀?

“你以为多复杂?行云而已。”

云神轻笑,淡然道。

“哦,知道了,不过,这行云却是需要绞云剪的,不是么?”

“绞云剪?”

云神一愣:合着这小子知道啊,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据我所知,他来此处不过数月,却是一次也没行过云啊,况且,这小子在这几个月中,除了浑噩度日之外,就是惹是生非,即便是那两个丫头和他揪扯不清,却也无端会告诉他这些吧。

微蹙眉头,惊疑的看着乙酉,云神现出深意的眸色。

“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开口了,我就送你一把。”

云神缓缓的说,脸上肥肉抖动,袖中五指伸缩。

“诺,这就是了。”

随着他的话音,乙酉蓦地看到眼前金光一闪,一把精致的剪子飘悠着。

“这就是绞云剪?”

伸手抓在手中,仔细一看,不就是一把剪刀么,有什么神奇?乙酉顿失意味。

“你以为是什么?可不就是它。”

“哦,这么个东西,我却是放在何处妥当?”

瞅着手中不大不小,虽是闪着光芒的剪子,乙酉泛起瞅来。

“这却不难,你是不知,它也是可大可小的,既然我已将它送于你,便把口诀一并告诉你就是,来,你凝神听。”

说罢,云神肃容正坐,阖上双眸。

乙酉见状,自也不敢怠慢,遂正襟危坐,凝神静听.....

“好了。”

“好了?”

不过一刹间,云神睁开眼,懒散道。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这岂是用耳听的的,日后你仔细揣摩,自然明了会用,唉!”

说到这儿,云神颇具深意的看着乙酉:“我也不知道是你小子运气好,还是造化高,此次事端的处置居然是免去你在本部的司职,却转往雷部供职,这是惩罚么?”

“我,我怎么知道呢,您的意思,我并未受到惩处?而是得到了好处?”

乙酉故作不懂。

“罢了,本神懒得跟你计较,你且去吧。”

这叫什么惩戒和罚处?

谷管事站在门外听了半天,却是这么结果,怎能不吃惊怎能不意外?

愣愣的望着深邃而广袤的天,发出梦呓般的叹息:难道要变天了?唉。

这小子好运气好造化啊。

“管事,管事?”

藕儿轻叫。

“哦,哦,哦,藕儿?什么事?”

谷管事遽然惊醒,看到一脸浅笑的藕儿,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热,讪讪道。

“那乙酉还没走?”

“哦,马上就出来了。”

“那云神可是怎么惩处的他?”

藕儿嫩嫩的胖脸神采奕奕,急急问。

“你觉得呢?”

谷管事脸稍稍阴暗,反问。

“看管事这般神情,可是,可是严厉的很?”

见藕儿一脸的紧张和焦虑,谷管事心中一乐,甚觉好玩。

许久没这么开心了,还真是舒服的很,温馨的很啊。

“您说啊,您快说。”

藕儿看谷管事脸老是绷着,似乎越来越阴沉,似乎觉出不妙,不由的慌了神,露出惊恐,连声催。

“哈哈哈.....”

谷管事终于绷不住,大声笑了出来,直笑的肚子疼,弯下了腰。

“您,骗我?”

藕儿脸上一片羞红,娇嗔。

“你们笑什么?”

一步跨出殿外的乙酉看到这个景象,呆住,懵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