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儿,嗯,藕儿也很鲜美,粉人儿一般。

唉,变幻无常,无常变幻啊。

我,浑浑噩噩的从天庭外门当值,神不知自不觉的,嘿嘿,竟偷吃了一颗蟠桃,然后,晕乎乎的回云部,结果从半空中掉下来摔的不省人事,接着被红云和绿袖搀去见到了见我就生厌的元氏圣母,又被她强行摁进嘴里一颗“生心丸”,哎,事情竟是赶趟来,赶回云部吧,又和丙寅揪扯起来了,受了惩戒被赶往雷部,嗨,闲着无事,出来逛逛散心,却又适逢其会的看到冒用嫦娥身份的太阴星君和电母的“缠绵”与“缱绻”,事毕,可恶的余烬竟使阴招把我塞进这什么“九转玲珑玄明塔”,梦一般,幻一样啊。

我,是不是乙酉?我不是乙酉又是谁?

杂乱无序啊,繁琐复杂,想想就头疼。

翻个滚,侧个身,乙酉头枕着臂弯,禁不住乱想。

“啪”的一声轻响,乙酉觉出唇角一麻,躺子了身子,想睡个觉都不叫安生啊,不耐的睁眼看。

嘻嘻,那冰血雕花了!

一滴滴的往下落着,正砸在自己侧躺的唇角上,怪不得麻麻的一痒。

嘿嘿,可别浪费了,那可是俺自己的血也。

乙酉赶紧张开嘴,静等那血滴“啪嗒....啪嗒”往嘴里落。

这又是什么情况?

乙酉险些背过气去,我得歇歇吧,您老是滴个没完了,我的嘴老是张着,已经失去知觉了,您就不让我合上嘴?

而且,这,也太诡异了吧。

冰血雕的融化,按常理该是大面积的吧,可,可,这冰血之雕怎么只在我嘴上方融化啊,还是一滴一滴有规律的融化着?自己身体周围竟露出渐渐增大的空隙?那冰血雕也在渐渐缩小?

真奇异,也真怪异。

怪事连连啊,连连怪事。

想笑,可是面目肌肉是僵的,神经也是僵的,唯有眉眼挤兑着,极近一张皱巴的纸,这是乙酉的脸,现在看上去给出的感觉。

哟呵,小腹也热了,莫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哎哟,哎哟。

乙酉心中大叫,急叫,哀叫,痛叫。

不带这么玩的吧,嘴合不上叫不出,小腹灼热,还叫不叫我活啊。

双腿支起,扭着身子,就是头动不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越来越热了也,灼灼的在小腹流动,盘桓,形成一股火浪奔涌蹿腾。

我的人也,这是要把我熔化的节奏?

金甲似乎在冒烟?它竟被烫化了?

我也感觉到自己渐渐化作了蒸气,升腾着,飘浮着。

浑身没有一丝汗,蒸干了?

乙酉睁着血红的眸子,盯着悠悠无尽的“天空”,仿佛看见自己:

四肢百骸,骨骼肌肉,变作火苗化为了火焰,腾腾的熊熊的“燃烧”起来......

我又“死”了一次?

悠悠醒来的乙酉,感觉自己仿佛不存在般的不禁苦笑着想。

看这个架势,在这个什么鸟什子的塔里,我不死几次是出不去的?

它是要认我为主,还是要我死着玩?

唉,浑身冰冰的?

嗨,可不是,我现在竟是赤着身的,很显然那身金甲是化了的。

嘿嘿,好在这儿只有我——自己!

乙酉一阵傻笑。

呵呵,我竟是身通红的,粗粗的血管,饱涨的肌肉,鼓胀的小腹,小腹那团悠悠转圈的是什么?

火气还没褪去?

不过,倒是很舒爽,很舒泰也。

嗯,自我感觉良好。

乙酉没羞臊的转悠,无遮拦的踱起方步,悠悠然的瞄着四周。

这塔当真没有出口和入口啊。

也没有层数,更没有梯子,看上去,直直的尖顶,似乎也有亮光飘进来。

塔顶是露空的?

可是怎么看不见天呢?

别介呀,别介。

这一刻,乙酉觉出小腹中的那团蠕动着的东西往胸口游着,忍不住蹲了下去,您就老实的呆在我的小腹里吧。

乙酉默念,似在商量,又似在祈求。

谁,谁在那儿?

一怔,一惊,乙酉悚然站起。

幽幽的寒光,直直的对着自己,乙酉惊疑不定的看过去。

好家伙,那不是一条细丝般的蛇么。

它从哪儿出来的?

斑斓的三角头,竟是色彩绚丽,多姿多彩的。

若不是凝神看,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因为它太细了。

那蛇头也不过指甲般大小,身子更是细若游丝。

若不是昂着头的蛇眼中闪着莹莹的光,耀眼的很,刺眼的紧。

不然,乙酉怎么能看到呢?

“呲呲”的信子在哪?

真的看不到啊。

乙酉猛吸一口气,谨慎的盯着,找寻着。

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了,如何才能防止它突如其来的攻击?或者说,该怎样才能令它不发起攻击?

鸡皮疙瘩满身,乙酉凝神屏气,静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