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厚脸皮的让下人将自己脱了衣衫抬进她榻上来。

&ep;&ep;裴川前一刻还憋着笑,后一秒声音里却有些伤感的说:“桐丫,我太想你了,怕自己是做梦,睁开眼你就没了!”

&ep;&ep;“现在看到了,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看!”苏桐被他的话勾起了心思,转过身看着他那张俊逸的脸,与他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对视着,嗓音轻轻柔柔地说:“就怕你到时候看烦了。”

&ep;&ep;裴川眼里满是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暖:“桐丫,一辈子哪里够,我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都看不烦,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ep;&ep;苏桐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的好听,若是我是丑八怪,你看着不烦!”

&ep;&ep;裴川眼睛一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你现在才知道自己丑!”

&ep;&ep;感情这男人一直嫌她丑呢?

&ep;&ep;“你这嘴巴!该打!”苏桐气笑了,伸手在他嘴巴上轻轻拍了一下,不料下一秒,手指却被他张口咬住,他看着她,眼神里溢满了温柔,竟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ep;&ep;苏桐脸颊生热,任由他咬着手指,好笑地说:“你身上还有伤,万一开裂了,我还得给你重新医治。”

&ep;&ep;裴川笑了笑,眼底里燃着火苗,声音温柔地说:“那好吧!那我就在熬几天。”说完,身子费力的挪动着往她靠了靠说:“你抱着我总行了吧!”

&ep;&ep;苏桐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感受到他气息低声道:“这次死里逃生,着实不易,往后你要时刻记着,你的命不是自己的,是我的。”

&ep;&ep;裴川眼神闪了闪,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桐丫,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以往你跟我要的那些伤残兵将,是用来训练那些人的吧!”

&ep;&ep;苏桐无声的点了点头,当初她屯民,并没有打算让那些人去上战场杀敌,只不过想要做些善事,多救活一些人,刚穿来的时候,自己过的那种生不如死,朝不保夕的日子,差点让她变魔怔了。再加上周芸娘这个便宜娘的亲情背叛,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异世里是那么的孤独。

&ep;&ep;她救治灾民、伤残兵将、抚育孤儿,只不过想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异世里能多一些牵挂和亲情,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变化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

&ep;&ep;有了安身之处,便要娶妻生子,有了子嗣,便要去保护家人,去守护自己的家园,去让自己变的强大。慢慢的,那些百姓改变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变成现如今的模样,不管男女,皆能自卫。

&ep;&ep;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藏兵于民,是多少人想要做却没做到的。

&ep;&ep;祯元十九年,穆家军攻下京城,在位十年的祯元帝被迫退位。

&ep;&ep;年后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穆王登基为帝,改年号乾安,封慕容晟为太子,归德将军之女陆疏桐为太子妃,入主东宫。昭阳郡主加封为朝阳长公主,统领京城护卫五路军指挥使之职,同时赐婚于原太傅之孙石靖石勉之为驸马。

&ep;&ep;至此,动乱六年的大庆朝,堪将稳定下来,但仍未统一。

&ep;&ep;朝堂上

&ep;&ep;乾元帝靠座在龙椅上,单手揉着蹦蹦跳动的太阳穴,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眼神冷森森的看着下面的臣子。

&ep;&ep;“皇上,裴川狡诈,使用火攻,定远将军防不胜防,导致惨败!还请皇上另派强将出击,将裴川等乱臣贼子一举拿下。”

&ep;&ep;“皇上,据臣所之间,叛军用的新式兵器一枚便可杀我军数百人,如此强大的兵器,若是强制剿灭,会让兵将伤亡惨重,臣等以为,如今对于判军,应以议和为先。”

&ep;&ep;“张大人此言不妥!裴川在奉贤府、君州府拥兵自重,拒不臣服。且那两州四郡的百姓,只知有裴川,不知有皇权,乱臣贼子,应当诛杀!”

&ep;&ep;乾元帝看着朝堂上争吵不止的大臣,强忍着大发雷霆的冲动,他登基为帝之后,心知国无二主的道理。可裴川那边,久攻不下,又招揽不来,着实让人头疼,当初他爱惜裴川是个人才,一心想要招揽,多次攻打,并未下死手,如今,犹如口中含珠,吞咽不得,进退两难。

&ep;&ep;而远在奉贤府的罪魁祸首裴川和苏桐却是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犹如闭关锁国似的守着他们管辖的两州四郡。

&ep;&ep;穆王登基为帝之后,封了慕容晟为太子,那可是裴川的死敌,慕容晟狡诈阴险的心性和小鸡子似的心胸,哪里是他们能投靠的主。只怕他们前脚认输,后脚就让人给按着脖子剁了,如此以来,伸头是死,不伸头也是死,还不如选择后者,好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ep;&ep;因此,贺州、定州之内的四郡十八县彻底彻底被当成了他们的地盘,苏桐把战后重建放在了第一位。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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