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驸马没有了鼻子耳朵,没面子的可是您。”他笑的温润,公主却难得红了脸,躲开了他的眼光。

&ep;&ep;璀错见这俩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寻常,偷偷笑了一下,见胖梨面红耳赤地进了寝宫,便笑着岔开了话题

&ep;&ep;“……小山例行巡防去了,说是一时来东内门来接我。”

&ep;&ep;上月,谢小山升任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时常同她说起上宪指挥使窦诚义的一些不公事,璀错捡了一些说给哥哥听,江微之听的认真,时不时接上一句。

&ep;&ep;“兵马司指挥使虽只是四品,却肩负着城防之重任。”他思虑一时,“窦诚义其人油滑,实不是能担大任之人。”

&ep;&ep;璀错并不太懂这些人事,附和了哥哥一句:“傍晚进宫时,我在东内门撞见了那常少钧,委实倒胃口。哥哥,他凭什么也能来吃陛下的酒?”

&ep;&ep;江微之嗯了一声,“他同齐鹤鸣乃是平轳、朔方两边留在京城的质子……”话说到此,他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他试图回想,却不得其解。

&ep;&ep;正冥思苦想,去听公主的声音雀跃着从殿中传出来。

&ep;&ep;“我不爱同那些命妇们假笑寒暄,只坐了一小会儿便出来了……”

&ep;&ep;她说着方才的见闻,语气轻快,听在江微之耳中却有如醍醐灌顶。

&ep;&ep;常少钧、齐鹤鸣,在那含元殿中,只露了个面便消失不见了。

&ep;&ep;他匆匆站起身,面色深沉,公主同璀错吓了一跳,皆抬头看他。

&ep;&ep;江微之定了定神,向着胖梨微微一笑。

&ep;&ep;“公主今晚早些睡。”他顿了顿,看了璀错一眼,轻轻上前一步,附在公主的耳边,“明天再想我。”

&ep;&ep;霍枕宁的耳朵尖一瞬间簇上了血,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撵他走。

&ep;&ep;“我才不会想你。”

&ep;&ep;江微之一笑,堂而皇之地同她拱手道别:“臣有要事,先行告退。”

&ep;&ep;说罢,人已疾步走下阶梯,转瞬间已然消失在了宫墙外。

&ep;&ep;璀错同胖梨笑着闹着,说着姊妹间的悄悄话,再吃了饺子,已是深夜。

&ep;&ep;璀错不能在宫中过夜,木樨代胖梨送了她出宫,再回寝宫时,公主已然甜甜入梦。

&ep;&ep;而江微之的猜测果然没错。

&ep;&ep;常少钧同齐鹤鸣趁着朝臣夜宴,已然乔装出城,直奔关外而去。

&ep;&ep;他二人既然选择逃跑,边境必然有异。

&ep;&ep;第二日,便有战报而来,朔方节度使、平轳节度使由西、北二处共同起兵造反,绕行各重镇,不直面各地守军,直奔范阳。与此同时,范阳节度使领兵汇入造反军,浩浩荡荡数四十万大军兵临灵州城下。

&ep;&ep;灵州距京城不过六百里,此时,云阳军、北庭军率精兵支援,却难抵反叛军二十万之众,死伤者不计其数。

&ep;&ep;为缓解灵州之围,陛下遣发十万禁军,支援灵州,讨伐叛军,委任江微之为大将军,率大军赶赴灵州,尚有十万禁军拱卫京畿,帝京三大营统共有四万兵力,严阵以待。

&ep;&ep;灵州之战足足打了六天,死伤者数以万计,叛军哪里抵挡得住禁军之赫赫,再加上云阳军,北庭军、护国军朱雀部的支援,叛军败下阵来。

&ep;&ep;硝烟过后,清点战场,那叛军众头领却不见踪迹,待一切清点完毕,探子已然来报,有二十万叛军,两日前已急行军往帝京而去。

&ep;&ep;他们在打一个时间差,在距帝京不远的灵州以二十万兵力牵制,将拱卫帝京的禁军引来泰半,之后另外二十余万人直接奔赴帝京,攻下皇城,斩杀皇帝,拥某个节度使上位,甚至改立傀儡……待灵州乃至边境反应过来,已然回天无力。

&ep;&ep;想明白这一切,各统帅忍着惊骇,急行军往帝京而去。

&ep;&ep;冬夜苦寒,公主忧心着边境之事,久久不成眠,却在快要入睡时,等来了宜州公主霍曲柔。

&ep;&ep;她轻窈而来,面露愁苦,同大姐姐说了许多闲话,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ep;&ep;霍枕宁实在不知道她的来意,又不想同她说些废话,板着脸叫她回去。

&ep;&ep;“二妹妹,你好烦人,快些回去安置。”

&ep;&ep;霍曲柔怔了一时,同大姐姐告辞。

&ep;&ep;霍枕宁还没躺下,却见霍曲柔去而复返,在她的床榻前诚心而问:“大姐姐,那些叛军是乱臣贼子是么?”

&ep;&ep;霍枕宁听她问的奇怪,想了一时,突然醒悟:“那平轳节度使是你的舅舅,对不对?”

&ep;&ep;霍曲柔垂下泪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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