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娘亲了,我不能没有爹爹呀。”

&ep;&ep;身旁的女官仆役听着公主委屈而稚气的语音,想起先皇后的音容笑貌,都不禁有些哀伤。

&ep;&ep;霍容时心里一酸,往她面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哄她道:“胖梨来,爹爹抱抱。”

&ep;&ep;公主却哭的头昏脑胀,小小的脚往爹爹面前挪了两步,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ep;&ep;气昏了过去。

&ep;&ep;天子惊慌失措,一把将女儿抱在怀中,高声喊:“传太医!”看着怀中女儿通红的面庞,站了起来,抱着女儿往阶下跑去,“罢了太医来太慢,朕亲去!”

&ep;&ep;四周的宫娥内侍乱成一团,御辇跟在年轻的天子身后跑着,转眼便消失。

&ep;&ep;而始作俑者却悄悄地低下了头,歉疚之意萦绕心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ep;&ep;元旦前工作十分繁忙,耽误了开文时间,抱歉3

&ep;&ep;上榜单前按字数更,上榜单后日更五天^3^

&ep;&ep;感谢大家对我的期待,我会好好写文。

&ep;&ep;如果这篇不合您的口味,也没关系呀,咱们再约么么哒

&ep;&ep;老规矩,小仙女们评论区排排坐,作者发红包啦!

&ep;&ep;第2章粘人精

&ep;&ep;禁中这几日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

&ep;&ep;江都公主命一群小内侍,浩浩荡荡地在玄武门之旁移栽了一棵高大的细叶槐。

&ep;&ep;皇宫不许有树,一则恐有刺客躲藏树中,二则恐招老鸦做窝、枯叶走水。所以这棵移栽过来的细叶槐成了宫里唯一一棵大树。

&ep;&ep;然而这是嚣张跋扈的江都公主栽下的树,天子都没发话,谁又敢置喙?

&ep;&ep;殿前司那些侍卫,各个生的剽悍健壮,一等一的好男儿,他们日日列队经过这棵细叶槐,少不得回去后就要偷偷议论几句。

&ep;&ep;“……听说是仁寿宫那一位,越发地不像话了,前些日子才在朱雀门大街纵马,踩断了好几个人的肋骨。”

&ep;&ep;“啧啧,某也听说,上元节那晚,她非要与那五六岁的小闺女抢兔儿灯,惹得东内湖边上,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ep;&ep;“这算不得什么,你们可听说前些日子,清肃伯府的伯夫人,说是冲撞了千岁,结果被罚在殿前天街站了一个时辰,这也就罢了,还领了二十个嘴巴子!”

&ep;&ep;侍卫里倒也有拎得清的,试图制止他们的闲言:“我瞧你们是耗子嫁猫——自寻死路!那可是天潢贵胄,岂是你我等闲能排揎的?少管些闲事罢!”

&ep;&ep;此话一出,自然有人反驳他:“哪里又是闲事了?殿帅眼瞅着便要尚主,那便是咱们殿前司自己的事。”

&ep;&ep;“殿帅若真尚了那一位,才真是耗子嫁猫——自寻死路呢!”

&ep;&ep;这群殿前司的侍卫大多都是勋贵之家的出身,话说着说着便不成样子,便有本班的都虞侯叫嚷着列队,要去点今日的卯。

&ep;&ep;这一班侍卫宿卫的时辰乃是申时至亥时,今宵天子在紫宸殿密见幽州节度使裴怀广,询问北漠屡屡犯境一事,防卫自然是以紫宸殿为重中之重。

&ep;&ep;诸班直二十余人列队站好,此时不过未时三刻,因正值盛夏,烈阳余威犹在,廊外的那棵细叶槐却树冠高耸,遮盖了些许的日光。

&ep;&ep;名叫陆敏的都虞侯才刚叫了口令,便见眼前的侍卫们倏的都挺直了身子,齐呼了句:殿帅。陆敏忙也肃了面容,回转身,迎向来人。

&ep;&ep;赤辣辣的日光像笼着一团金,来人背着日头,高大英挺,是个瘦削清俊的身姿,然日光太盛,并不能使人看清他的面目。

&ep;&ep;待来人走近,日光跳跃着落在他极致清俊的侧颜,虽有些少年的清气,却圭角不露,煞是沉稳。

&ep;&ep;都虞侯陆敏有些艳羡地耸了耸眉头。

&ep;&ep;十八岁的殿前司副指挥使,从二品的衔戴的妥帖,满朝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才。

&ep;&ep;都是勋贵出身,江微之却能屡立奇功,将天子护卫这桩活计做的稳稳妥妥。

&ep;&ep;若是心怀嫉妒者,自然会酸上一酸:“不过是祖上积德罢了。”

&ep;&ep;而带了眼的自然也会说两句公道话:“齐国公府世代英风,江微之不堕其声,屡屡为天子分忧,单是替天子挡灾,都挡了两回,天子不信任其人,又该信任谁?”

&ep;&ep;江微之一向少言,长手接过陆敏手中的卯册,干脆利落地将诸班直的名号一一点了,再将卯册合拢,递在陆敏手中。

&ep;&ep;“不日将随圣人往东岳而去,列位还需抖擞精神,奋发蹈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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