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今这棵自黄山移来的这棵凤凰松,正好送给她。

&ep;&ep;他隔着墙头,声音清洌。

&ep;&ep;“非是贺公主生辰,不过是想您了,所以就种过来了。”

&ep;&ep;他的那句想您了,坦坦荡荡,说的毫不遮掩。

&ep;&ep;没来由的,霍枕宁便红了双颊,隔着墙头同他嚷嚷:“快把你这王八拿走,别又像那只仙鹤一般,逮谁咬谁。”

&ep;&ep;江微之在墙外头嗯了一声,朗声道:“今夜仪宾府前摆酒席,公主去不去?”

&ep;&ep;霍枕宁自然是知道仪宾府的热闹,她也早就得了爹爹的允准,去喝璀错的喜酒,此时见江微之邀了,迟疑了一时,道:“自然是去的。”

&ep;&ep;墙那头那人没了声息,再一愣神,江微之已走了进来,一身锦衣灵爽赫赫,眉间的喜色跃然而出。

&ep;&ep;“臣恭候殿下。”他安然而站,利利落落地等着公主。

&ep;&ep;霍枕宁嗯了一声,自是由宫娥们侍候着,梳起了发髻,又换了一身利落的男装,这才随着江微之出了宫。

&ep;&ep;出了宫便乘马车,不多时便进了仪宾府,此时仪宾府里熙熙攘攘的,宾主尽欢。

&ep;&ep;江微之自去同谢小山寒暄,他也不能饮酒,只摁着有些醉意的谢小山,说了一些你若待璀错不好,打断你狗腿一类的话。

&ep;&ep;霍枕宁因着了男装,也未言明身份,故而并不拘束,一路进了璀错的新房,同璀错说了了半晌才从房里出来,刚一出门,便见谢小山踉跄着进了新房。

&ep;&ep;她忽得有些抓心挠肝的好奇,趁着没人注意,往那屋子后头溜过去,趴在小窗上努力地往里头看。

&ep;&ep;那里头谢小山正跪在地上哭:“天爷啊,您待我不薄啊!我得和您喝两杯啊!”

&ep;&ep;正要往下听,脖子后头一凉,一双冰凉凉的手揪住了她的后领子,把她给拎了起来。

&ep;&ep;“公主,您还学会听壁脚了?”江微之无奈的声音在她的脑后响起。

&ep;&ep;霍枕宁被他拎着,行动不自由,张牙舞爪地在后头抗议。

&ep;&ep;“我不过想听听,谢小山有没有欺负璀错!”她不服气,理直气壮地说着自己的理由。

&ep;&ep;江微之将她放了下来,此时月上中天,他正站在一丛修竹下,树影幢幢,在他的脸上落了几道影子。

&ep;&ep;“夫妻夫欺,哪怕他俩掀翻了屋顶,您都管不了。”他郑重其事地告诉眼前这不服气的公主,一双寒星目里,带着温柔。

&ep;&ep;霍枕宁扁了扁嘴,望住了江微之星芒闪动的双眸,威胁的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我不管他们,只管你。到那一日,你若敢欺负我,我就斩了你。”

&ep;&ep;眼前人忽得便红云上脸,却在下一刻欺身上前,将娇娇柔柔的公主圈在他的视线里,在她滚烫的耳旁低声问了一句,那声音听在霍枕宁的耳朵里,恍若天外之声,惊心动魄:“到哪一日?”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赶了出来,捂脸。

&ep;&ep;仙女们都长痘了嘛?2333这是什么公主的魔咒。

&ep;&ep;第79章夺情

&ep;&ep;他的手虚揽住了她的腰肢,树的影子斑驳地洒在他与她的脸上,有些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是仪宾府种植的木槿。

&ep;&ep;骄纵的公主在他的怀中仰着头看他,眼神惶惑。

&ep;&ep;“……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那一日。”她咕哝了一句,这样的距离让她有些紧张,“你等不到那一日了,因为你是凡人。”

&ep;&ep;江微之嗯了一声,笑的温柔。

&ep;&ep;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呢,甭管狠话还是甜言,都先说出口,待把人撩过来,她就又胆怯了。

&ep;&ep;树影遮盖了江微之面上的那抹红云,可耳朵尖上蹙着的那抹红却还在,他得了树影的掩护,不紧不慢地同她说话:“您也别贪心,活到两百八十岁将将好。”他说着,又悄悄地往前凑了凑,“公主即便到了两百八十岁,也一定是个顶顶可爱的女孩子。”

&ep;&ep;公主局促地在他怀里挣了挣,将手抵在他紧实的胸膛,推了一推却推不动。

&ep;&ep;“松开我,你最是知道规矩的,以下犯上什么罪你掂量掂量。”

&ep;&ep;江微之却扬起手来,捉住了公主那只推他的手,握在手里,牵着她往前走。

&ep;&ep;地上除了斑驳的树影、融融的地灯,还有将才喧闹的人群踩踏的些许落叶,公主被他牵住了,慢慢地走在别人的府里。

&ep;&ep;“……以下犯上可是了不得的重罪。”仪宾府里的喧闹隔着风烟,隐隐地传来,他手中牵着骄纵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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