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罢一个转身,进了魁星楼。霍曲柔皱了眉头,语气中带了一些漠然:“改日寻个油头,将她的门照同腰牌收回来,没的有事没事进宫来哭一场。”

&ep;&ep;菱角赔着笑道:“可不是,公主还未出阁,这档子事儿哪里该是您管的了的。”

&ep;&ep;这小丫鬟乃是嫁入冀州侯府的宣意蕊的贴身侍女,她因了家事来寻霍曲柔出头,霍曲柔不肯管,已是第二次求上门来了。

&ep;&ep;霍曲柔自有心机。

&ep;&ep;冀州侯在朝堂上,是近些日子里,同会昌侯魏伏骥一同,极力赞同扶齐贵妃登临后位之人,霍曲柔绝无可能为了一个宣意蕊,得罪冀州侯。

&ep;&ep;齐贵妃若是封后,那她霍曲柔的身份便是嫡公主,比霍枕宁不知要高贵多少,至于她的同胞弟弟八皇子,也可争一争太子之位了。

&ep;&ep;那宣意蕊的丫鬟名叫桂芝,此时吃了闭门羹,抹泪起身,悲悲戚戚地往回走,冷不防一个面带三分笑的俊俏小中官站在了面前。

&ep;&ep;“小丫头莫走,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

&ep;&ep;那桂芝也是个有主意的,认得此人正是江都公主身边的小内侍应大虎,虽心知自家姑娘得罪过江都公主,公主又是素来跋扈一个人,但想到自家姑娘的境遇如此,倒不如博上一博。

&ep;&ep;“奴婢是宣太妃娘家侄女宣二姑娘的贴身侍女,此番进宫是想请贵主为我家姑娘主持个公道……”桂芝抹了泪,语音清晰道。

&ep;&ep;应大虎听的仔细,时不时瞄一眼远处在树下坐着的公主殿下。

&ep;&ep;原来,宣意蕊嫁入冀州侯府,夫君程南筠是个周正人,两人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哪知第三日,程南筠便要进京赴任,宣意蕊早收拾行装打算随着夫君进京,哪知这冀州侯夫人秦氏却提出,宣意蕊留下侍候婆母。

&ep;&ep;那秦氏不过三十有六,哪里又需要儿媳侍候,只不过程南筠是个没主意的,竟同意了,这也就罢了,那冀州侯也在京中为官,家中便只余宣意蕊同婆母在家,这才留家的第一日,宣意蕊便被婆母打了三次。

&ep;&ep;宣意蕊也是世家出身,哪里受得了这般气,遂遣丫头进宫求助。

&ep;&ep;应大虎听完,只觉得鸡毛蒜皮的都是小事,请那桂枝回去,自家去树下说与公主听。

&ep;&ep;霍枕宁懒怠听八卦,只是听了宣意蕊的遭遇有些愤慨,皱着眉头道:“这世间的婆母都这般凶神恶煞么?人家小夫妻才刚新婚,便要活生生地将人拆开,好没意思。”

&ep;&ep;应大虎只当公主再感慨,遂附言道:“您是万金之身,便是出降,也有单独的府邸,不会受这般闲气,”说着又自己掌嘴,“瞧我这不会说话的样子,谁人敢给公主您气受,那是皮痒痒了。”

&ep;&ep;霍枕宁憋的发慌,环顾了四周,悄声道:“你去打听打听江迟在何处,若是不在宫中,便去唤姜鲤来。”

&ep;&ep;应大虎应了,良久才回嘉园馆回话:“殿帅今日沐休,并不在宫中,姜步帅便在殿外候着。”

&ep;&ep;霍枕宁便叫姜鲤进来。

&ep;&ep;姜鲤虚二十五,高大俊朗,端的是一副英挺儿郎的模样,他此刻听见公主传召,大踏步而来。

&ep;&ep;拱手道:“公主有何差遣,臣在所不辞。”

&ep;&ep;霍枕宁狡黠一笑,反问他:“当真在所不辞?”

&ep;&ep;姜鲤一怔,复道:“万死不辞。”

&ep;&ep;霍枕宁叫人给姜鲤上茶,笑的煊赫。

&ep;&ep;“万死不辞可是你说的,”她托着腮将姜鲤一军,“我想出宫,在这里憋的快发芽了,你看。”

&ep;&ep;公主语音娇软,说自己快发芽时,还在自家头顶比了比,看在姜鲤眼里,另有一番惊心动魄。

&ep;&ep;他身为侍卫亲军指挥使,怎能护不住公主?

&ep;&ep;届时在这冀州大街上转上几番,也就交差了。

&ep;&ep;既然万死不辞,那便万死不辞吧。

&ep;&ep;姜鲤应下,出去准备不提。

&ep;&ep;待出宫时,已是午时,宫中的贵人们早已午休,姜鲤护着公主出了宫门,坐上了马车,自家驾车,另有五十暗卫在外护卫。

&ep;&ep;冀州最繁华的大街名叫止车街。

&ep;&ep;顾名思义,便是马车不可行进入内。

&ep;&ep;便是天家公主,霍枕宁也不愿破坏规矩,既然微服出行,便要像个真正的平民一般,享受生活。

&ep;&ep;这止车街上果然热闹,各式小吃、绣坊、脂粉的肆铺熙攘热闹。

&ep;&ep;霍枕宁手里拿了一只南沙饼,吃的一嘴是油,心头却雀跃不已。

&ep;&ep;姜鲤同木樨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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