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带我回来。”

&ep;&ep;夏避槿气的差点抹起了眼泪,继续吐槽:“好在我人老体弱,那小子便没有勉强,只叫我天一亮再过来,这不,老夫回禀了太皇太后,过来看看您。”

&ep;&ep;霍枕宁听完,一颗心砰砰乱跳。

&ep;&ep;还说是郑敏连夜往返三百里,为她取药,死鸭子嘴真硬。

&ep;&ep;她笑的灿烂,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又是娇憨又是可爱,夏避槿哎哟哟了两句,啧啧啧:“公主啊,您这气色好的不像话,老夫这趟是白来了!”

&ep;&ep;话虽这么说,夏避槿仍是为公主把脉诊治,到底是豆蔻年华,公主除了打小就有的昏厥之病之外,气血倒也平和。

&ep;&ep;待给大医瞧完了毛病,木樨便伺候着公主沐浴更衣,收拾齐整往烟波致赏斋而去——总要给祖母与父皇问安不是。

&ep;&ep;轿辇拐进了宫墙,便见宜州公主霍曲柔身边的小内侍徐进匆匆而来,见到公主轿辇,跪下叩首。

&ep;&ep;霍枕宁掀起纱帐一角,见他一额头的汗珠子,好奇道:“你这是打哪儿来?二妹妹呢?”

&ep;&ep;徐进陪着笑,恭谨道:“奴婢问公主安,二殿下此刻正在贵妃娘娘殿中,奴婢奉二殿下之命,往冀州侯府去了一趟。”他偷眼去看大殿下,见殿下饶有兴致,便继续说道,“太仆寺少卿之女宣意蕊嫁进了冀州侯府,二殿下命奴婢去送贺礼。”

&ep;&ep;霍枕宁哦了一声。

&ep;&ep;宣意蕊同霍曲柔交好多年,她是知晓的。

&ep;&ep;挥了挥手便让徐进起了,自家往爹爹居所而去。

&ep;&ep;今日天气晴好,圣上晨起同陈太后、齐贵妃游湖,此时暮色四合,圣上早已回还,此刻正在九思堂批阅奏折,见自家这个小魔星过来,便气不打一处来。

&ep;&ep;“你望望你,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才过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撂了手中那杆天子万年笔,简直想把自家女儿给轰出去,“你妹妹早就晨起去读书了,你呢?”

&ep;&ep;霍枕宁心虚地绕进了爹爹的案桌,委委屈屈地说:“女儿这不是昨晚昏过去了么,爹爹还这么凶。”

&ep;&ep;皇帝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家女儿昨夜昏了过去,忙于政事,倒将这茬给忘了,他略略有些歉疚,复训斥道:“你平时没昏厥也没见有多勤勉!好些了么?”

&ep;&ep;霍枕宁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道:“爹爹,北宫除了亭台楼阁、湖泊水榭,无聊极了,我能不能同璀错微服出去玩儿?”

&ep;&ep;皇帝勃然大怒,笔杆子戳了戳她的脑门,训诫道:“老老实实给朕滚去魁星楼读书去!”

&ep;&ep;霍枕宁哪里肯从,摇着爹爹的胳膊不依:“爹爹,我一个女孩子读书能干嘛呀!能考状元吗!”

&ep;&ep;“人从书里乖,”皇帝驳回她的请求,开始谆谆教诲,“你这性子太过跳脱,正好趁此机会读读书磨磨性子。”

&ep;&ep;霍枕宁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会去读书,嘴上便阳奉阴违,皇帝自然猜的透女儿的想法,警告她:“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老老实实地读书去。”

&ep;&ep;见女儿不情不愿,皇帝又换了个声气道:“我瞧了今日的奏章,太子监国很是像样,你何时能像你弟弟这样,沉稳些,朕也能放心将你嫁出去。”

&ep;&ep;霍枕宁撇了撇嘴,自家弟弟那个死人脸,自然沉稳,瞧上去比江微之的脸还臭。

&ep;&ep;“爹爹,齐国公是不是要还朝了,您回帝京么?”

&ep;&ep;皇帝点了点头,道:“此番叫太子去迎接,过些日子来北宫,朕再替国公接风。”他突然警惕地看了女儿一眼,“你又想怎么样?”

&ep;&ep;皇帝想起齐国公江燕安请求他不要将女儿嫁给江微之的话,顿时警觉起来。

&ep;&ep;霍枕宁悻悻地看着父皇警惕的样子,怏怏道:“女儿这么和您说吧,我很喜欢齐国公,他简直太适合做我的公公了。”

&ep;&ep;“滚。”皇帝一甩手中的笔,呵斥女儿滚走。

&ep;&ep;霍枕宁灰溜溜地站起身,一头顶翻了案上的砚台,好在墨汁不多,但也流了霍枕宁一脸。

&ep;&ep;皇帝扶额,闭上了眼,令她快走。

&ep;&ep;“朕不想看见你,滚远点。”

&ep;&ep;霍枕宁顶着一脸擦不干净的墨汁,悻悻地来到了太娘娘所居的慈竹堂,刚进去,太娘娘就啧啧两声,叫人拿了西洋老花镜来,端详了霍枕宁半天,嗔道:“我的大胖梨子,你这又扮什么怪相?”

&ep;&ep;霍枕宁指了自家的额头,无奈地向祖母解释:“您看看清楚,这是爹爹扔的墨汁!”

&ep;&ep;这般一说,太娘娘少不得又嘟囔了几句皇帝,留了霍枕宁用膳。

&ep;&ep;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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