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品尝了一番,这茶香竟比她身边的女官们泡的还好。

&ep;&ep;赵妙言在一旁蹙着眉头,姑姑不是该摔茶杯的吗?怎的还喝起来了?

&ep;&ep;赵后喝了半盏,蓦地想起自己今日来做什么的,冷眼一横,将手里的杯盏“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青花细瓷顿时碎了一地。

&ep;&ep;唐蕊一惊,地上跪着的小宫女都吓得浑身一颤。

&ep;&ep;“跪下!”赵后喝道,“这茶泡的又苦又涩,今日本宫也就罢了,太子是未来的皇帝,你就是这样伺候太子的?!你本该是太子身边一等一的女官,照料着太子的饮食起居,料理太子的身体。如今太子身体将将康复,就听说有人蛊惑媚上。你留在太子身边,不好好做事,却存了私心,要搞垮太子的身体,动摇我大祈朝的国本。你居心叵测,该当何罪!!”

&ep;&ep;唐蕊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好大的帽子,动摇国本,她万万没想到皇后竟将这样的大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ep;&ep;赵后这一番话,内厅之中所有人都镇住了。话音落下,厅中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ep;&ep;唐蕊心口“砰砰”乱跳,犹如鼓点一般,她晓得后宫之中皇后的权利,她一句话自己便能生能死。

&ep;&ep;赵妙言唇角微勾,扶住了姑姑的手,劝道:“姑姑消消气,这样的妖媚女子,死一万个也不足惜,姑姑莫要气坏了身子。”

&ep;&ep;娄嬷嬷道:“娘娘何须费神,不说这后宫,那东宫内廷也是娘娘的辖区,打杀个把奴婢轻而易举。这祸乱主子的奴才,叫人拖出去赏了板子打死了也就罢了,不值得娘娘伤神。”

&ep;&ep;唐蕊心中大惊,皇后一句话,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连半个字都不能吭。前世一道凤命便将她调入了碧落宫,如今再来一次若是还是这么冤枉的死了,她死不足惜。

&ep;&ep;她大着胆子蓦地抬起头,禀告道:“娘娘,奴婢自入东宫,只是照料太子殿下的饮食起居,娘娘所说之事,从未做过。娘娘大可问问东宫的宫女太监,奴婢到底是否做过越轨之事?

&ep;&ep;但凡三司会审,要讲个人证物证!即便是庶民,也要证据确凿才能定罪!何况奴婢乃是五品大理寺少卿之女,官宦世家出身的嫡女,难道无证无据,死得不明不白吗?

&ep;&ep;退一万步讲,娘娘掌管后宫,处置后宫之人奴婢不好说,但是东宫好歹是太子所在,娘娘处置奴婢,问都不问太子一句,倘若往后太子殿下追究,娘娘又该怎样应答?”

&ep;&ep;这番话可谓是大胆之极,但是也在情在理。

&ep;&ep;赵妙言生怕皇后迟疑,怒道:“好个胆大包天的奴婢,不说别的,敢质问顶嘴,就是一桩罪。你,还不去替姑姑掌嘴?!”

&ep;&ep;她指向沈清韵,沈清韵到了唐蕊跟前,低声道:“蕊姐姐不要怪我,我也是情非得已。”说罢,扬起手,左右开弓,几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唐蕊脸上,雪白的小脸立即红肿起来。

&ep;&ep;唐蕊脸上火辣辣的疼,沈清韵下手是重极了,她不由得冷笑:“情非得已?原来这就是你的情非得已!”她如今总算是明白,这位“手帕交”,心思到底有多么阴狠歹毒。

&ep;&ep;赵后冷冷吩咐:“来人!拖下去,打死!”

&ep;&ep;她一声令下,娄嬷嬷立即对身后的太监叫道:“还等什么,赶紧的拉起来拖出去,拖到慎刑司杖毙!”

&ep;&ep;四五个太监蜂拥而上,捆住唐蕊塞了麻核如同抓小鸡似的便往外去了。她再要挣扎,可是一个小丫头哪里是一群太监的对手?

&ep;&ep;其他几个小宫女眼巴巴看着,跪着浑身发抖却是声也不敢做。

&ep;&ep;赵妙言笑道:“什么太子宠婢?同姑姑的权势相比,不过蝼蚁罢了。”

&ep;&ep;沈清韵恭维道:“这东宫之中,哪有人能同姑娘相比。处置了这女官,将来姑娘在东宫必定顺风顺水,再无这碍眼的蝼蚁。”

&ep;&ep;赵妙言一笑。

&ep;&ep;“走吧。”赵后扶着娄嬷嬷的手站起身,她早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无人是她对手,有时候,无敌,也是一种寂寞呢。

&ep;&ep;才起身,却看到方才抓着唐蕊出去的几个太监缓缓的退了回来。

&ep;&ep;她透过人群向外望去,那门口立着一个身着鱼白绣金丝蟒纹披着宝蓝色披风的俊秀少年,可不就是太子吗?

&ep;&ep;司徒珏的目光落在唐蕊脸上,脸色便又冷了几分,他解下了肩头披风丢给了田广,看向赵后凉凉一笑:“母后还真是会找时间,趁着儿臣出外陪父皇,倒来抓儿臣的身边人了。”

&ep;&ep;几个太监看看皇后,又看看太子,腿脚开始打颤。

&ep;&ep;赵后脸色一僵,勉强笑道:“太子说的哪里话?这东宫内廷是本宫掌管之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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