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自杀,为什么连看心理医生都要瞒着自己。

&ep;&ep;他只要一想到白一尘在早上笑着和他分开,骗他说是要去找乐栋吃饭,结果转身就去见了心理医生,时亦南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ep;&ep;以前的白一尘是怎样的呢?

&ep;&ep;他会笑,会脸红,会和他生气,却从来不会和他说谎。

&ep;&ep;而现在的白一尘依旧会笑,会因为他过分的亲昵脸红,有时候不高兴也会蹙起眉头,但是他也已经学会面不改色地吐出一个个谎言,而自己作为每晚和他睡在一起的枕边人,居然分辨不出他哪句话是真是假。

&ep;&ep;如果全是假的呢?

&ep;&ep;白一尘说他依旧爱着他,一点也不恨他,如果这些都是假的呢?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ep;&ep;从上午看到白一尘从夏天心理咨询室出来的那一刻起,时亦南觉得就得他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烈火,那簇火烧干他的血肉,烧干他血液里的每一分氧气,使他不能呼吸。

&ep;&ep;时亦南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等不及白维欢慢腾腾地收集资料,如果白维欢动作再慢一些,那他是不是要等到明天?他现在就要知道那四年里白一尘经历过的事。

&ep;&ep;于是时亦南做了一件,他以前觉得他永远也不会做的事——给乐栋打电话。

&ep;&ep;第42章

&ep;&ep;乐栋是这四年里一直陪白一尘走过来的人,也是之前一直追随在白一尘身后的人,所以他是最清楚那四年时光的人。

&ep;&ep;时亦南把那个被他摔了的手机重新捡起,将电话拨过去之后,仅响了两声铃声就被接起了,他轻舒一口气,庆幸乐栋的手机号码没有换。

&ep;&ep;但是很明显,乐栋并不知道这串陌生号码是谁打过来的:“喂?”

&ep;&ep;“……乐栋。”时亦南开口,声音嘶哑,几乎不像是他原先的声音,“我是时亦南。”

&ep;&ep;而乐栋也愣了一会,忽地嗤笑一声,用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的语气说道:“时亦南?”

&ep;&ep;“……嗯。”

&ep;&ep;乐栋冷笑道:“时大总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是为了中午我和您男朋友吃饭的事来兴师问罪的吗?”

&ep;&ep;“不是为了那个,我知道你们只是吃个饭——”

&ep;&ep;“哦?所以不止是吃饭的话你就要生气了是吗?”乐栋厌恶极了时亦南,一点好话都不想和他讲,只想和时亦南抬杠,恨不得用最难听的话咒他去死。

&ep;&ep;时亦南沉默地听着乐栋对他的冷嘲热讽,心头没有半分怒意,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处于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他站在悬崖边上,白一尘在悬崖底下对他笑,招手让他一起跳下去,这是一种极度真是的错觉的,有人能在这时骂骂他是最好不过的了。

&ep;&ep;乐栋骂了一会,见时亦南没反应,可能觉得自己唱独角戏也没意思,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ep;&ep;“我……”时亦南顿了一会,艰难地继续说,“我想知道,在我离开的那四年里,一尘……是怎么熬过来的。”

&ep;&ep;他说完了这些话,电话那头半晌都没有回应,安静到时亦南觉得乐栋甚至已经把电话挂了。

&ep;&ep;但乐栋没挂,他也沉默了很久,忽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哈大笑着,就像时亦南刚刚给他讲了一个世纪笑话:“你可真是牛逼啊时亦南,原来你回来那么久了,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他继续在一起;原来你还知道他是‘熬’过来的!熬个屁,他就快死了,你居然问我他怎么熬过来的?!”

&ep;&ep;说到后面,乐栋几乎是用吼的:“你觉得他‘熬’过来了吗?你告诉我,时亦南,你觉得他熬过来了吗?”

&ep;&ep;时亦南没有说话,他知道乐栋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用这些话,像是挫板一样,把他的血肉剐成一条条碎片,绞得他血肉模糊,让他也痛得死去活来。

&ep;&ep;“那你现在知道了些什么?”乐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

&ep;&ep;时亦南哑声道:“我……上午去了盛睿,我看到一尘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从夏天心理咨询室里出来。”

&ep;&ep;“哦,去看心理医生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乐栋嗤笑一声,“还有呢?”

&ep;&ep;不,不正常。

&ep;&ep;都去看心理医生了,怎么会正常呢?正常人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ep;&ep;时亦南说:“我还知道,他曾经自杀过……”

&ep;&ep;“几次?”乐栋打断他的话。

&ep;&ep;几次?

&ep;&ep;时亦南听到乐栋吐出这两个字时,一开始没有听懂,等他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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