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吕璐和其他两个五班的女同学从物理老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她捧着一叠试卷,其中一个女生用羡慕的语气说:“吕璐,你这次物理考试考很好耶,x大学没跑了。”

&ep;&ep;另外一个女生搭腔:“是啊,这次物理大家都没考好,你这成绩肯定有前五吧,进步很大啊。”

&ep;&ep;吕璐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羞涩的笑了笑,声音像黄鹂鸟一般清脆:“没有啊,这回头一次物理考好,还得努力哇,不然成绩就得往下掉。”

&ep;&ep;她走得轻快,刘海被风撩了起来,浓浓的眉毛下边是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瞅人的时候滴溜溜乱转。说话间,亮晶晶的眼睛,像映在溪水里的星星。

&ep;&ep;乔鸣看着她走路起来,高马尾一甩一甩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ep;&ep;现在已经没人想的起来,他初中那可怜的狼狈相。

&ep;&ep;就算想起来了,怕是也没人敢说了。

&ep;&ep;没人能想象,他怎样从那浑浊的血堆里爬出来。

&ep;&ep;凶狠,不留情。

&ep;&ep;理由很简单,乔家的私生子不止他一个。

&ep;&ep;他就开始变态了。

&ep;&ep;也许他本来就变态。

&ep;&ep;乔鸣从人堆里,踩着头爬起来,站在高处往下看,心灵就像深夜飘荡在无边大海上的一叶孤舟,阴狠唯我让周围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时间长了,孤舟早已找不到方向。

&ep;&ep;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在底下烂着。

&ep;&ep;但吕璐不行。

&ep;&ep;他得看着,小姑娘踏踏实实地走着她的阳关大道,花团锦簇,毫无顾忌的往前走。不用回头。

&ep;&ep;不管是冰山雪融,还是危峰兀立。

&ep;&ep;他总会找到她。

&ep;&ep;感情太过汹涌,浪头滚滚,犹如万马奔腾,一泻千里,如瀑悬空,砰然万里。乔鸣怕吓着她,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总得慢慢来。

&ep;&ep;墙上的挂钟,分针滴答滴答的挪动着。

&ep;&ep;吕璐只见到乔鸣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她第一次给一个男人过生日,脸臊了起来,她的脸本来就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了几分俏媚:

&ep;&ep;“生日快乐。”

&ep;&ep;乔鸣不动。

&ep;&ep;她的声音极细,悄悄地加了一句:

&ep;&ep;“阿鸣。”

&ep;&ep;吕璐的声音跟她的脸极配,一张圆圆润润的鹅蛋脸,颇为俏丽,年纪看上去都比他小着一两岁,事实上,吕璐确实比他一岁。

&ep;&ep;憨傻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清脆嘹亮,尾音却又婉转柔和,像潺潺流水,风拂杨柳。糯到不行。

&ep;&ep;乔鸣觉得今天这样也很好,不像去年那样,魏成道喊了一些人过来,在私人会所里包了场,借着生日的由头,和其他市的头谈了笔往来互惠的生意。

&ep;&ep;往年生日总是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到场的有男有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

&ep;&ep;如果成功了,倒也就算了,要是失败了,还得掐一场,见点血。

&ep;&ep;而现在他待在这间小屋子里,对面是小姑娘的卧室,门微开着,可以看到有一张粉红色的床,上面铺着粉红色的被褥。床上方的淡粉色蚊帐绑在床柱上,床边的柜子上摆着小巧的杯子。

&ep;&ep;脚底下白色的绒毛地毯静静地铺在地板上,窗前用淡粉色蕾丝点缀的窗帘被拉到一边,能看到窗外的盆栽。

&ep;&ep;屋子里的灯光交织成朦胧一片,是暧昧而温馨的橘色。

&ep;&ep;窗外,今晚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的小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遥远的银河像一条长桥,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ep;&ep;乔鸣的喉结□□的上下滚动,他诱出声:

&ep;&ep;“靠过来。”

&ep;&ep;吕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单纯坐过去离他稍近了些,“啊”的惊呼声中,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ep;&ep;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ep;&ep;张狂凶猛,进攻,□□。

&ep;&ep;脑海中除了这些词,一时间只剩下了空白,些许难受爬上了吕璐的脸庞,她合不拢的下颚,被侵占让她无法吞咽,透明的唾液从她唇角淌出,蔓延着流下,濡湿了嘴唇四周,身体深处燃起一股陌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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