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日……想必别人也说不得什么,就算是爷也会谅解的。”

&ep;&ep;福晋苦笑:“嬷嬷你怎的就不明白,就算爷能谅解,可必不可免的还是会因此对我多少有些隔阂,毕竟我不是大格格的生母,民间百姓家所讲的后娘难当,不是没有道理的……再者,我尚未生育,到时候我屋里就先死了个孩子,嬷嬷,这不纯粹找我的晦气吗?”说到这,福晋已经咬牙切齿,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ep;&ep;刘嬷嬷是个信命理天理的人,多少有些迷信,闻言也迟疑了好半会,想了又想,终于咬牙下了决定,凑近福晋的耳边低声出着主意:“刚那平儿来讲那大格格又病的吐奶又吐汁,本来瞧着福晋心烦也没打算再让福晋知道烦心,如今想来,还是福晋说得对,死孩子在咱这太晦气,这大格格还是交由旁人来养的好……”

&ep;&ep;福晋闻言也没有意外,毕竟她早早就开始思量着将大格格甩手,立马接口道:“咱府里没有侧福晋,也幸亏是个女娃,交由后院那些个格格来养倒也没的什么。只是现今李氏怀着当然有借口推拒,张氏倒是个好拿捏的奈何也病歪歪的,大格格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病好的一天,至于剩下的武氏……哼,一肚子的心眼谁也绕不过她,让她接手大格格,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认为她肯乖乖摊上这事?怕是躲都躲不及,哪里肯乖乖就范,就是使了浑身解数她也不会让咱们得逞。”

&ep;&ep;“不肯就范就逼她不得不就范。”说这话的时候刘嬷嬷带了丝胸有成竹的笃定。

&ep;&ep;福晋微微有些诧异:“难不成嬷嬷……”捉到了那武氏的什么把柄?

&ep;&ep;刘嬷嬷微微一笑:“福晋想到哪去了,嬷嬷的意思是若是福晋再也无力照顾大格格,那这担子武氏她愿意也得挑,不愿意也得挑。”

&ep;&ep;福晋眼睛一亮,沉思片刻,笑道:“可不是,本福晋忧心大格格病情,整宿整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直至忧思过虑操劳过度加之寒气入体而一病不起,主母有心无力,只得劳烦底下的妾们为主母排忧解难了。”

&ep;&ep;刘嬷嬷有些担忧:“话虽如此,可要想让人抓不到丝毫把柄,少不得让福晋遭点罪假戏真做了……”

&ep;&ep;福晋抚了抚鬓角,不在意笑道:“只要能甩掉那个灾星包袱,就是遭点罪又何妨,值当了。”

&ep;&ep;☆、16忆宫闱秘事

&ep;&ep;宫里头的风吹草动向来瞒不住有心人,尤其是紫禁城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第一人,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连嘴皮子都不用动,只需一个眼目扫来,自会有体察圣意的人马不停蹄的向他汇报整件事情的始末,几乎是连细枝末节都难以落下。

&ep;&ep;四爷府里的波动给大清后宫带来一股小范围的震动,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亲额娘德妃娘娘,因着这事被康熙冷了好一阵子,就连她难得放下清高的架子端了羹汤低眉顺眼的求在乾清宫前,都被康熙让身边的太监给打发了回去,这好比一个巴掌打了下来,扇的德妃脸上火辣辣的,几乎是惨白着脸落荒而逃,凭的让宫里头素来与她不对付的女人看了笑话。

&ep;&ep;这也怪不得康熙敲打,谁叫四阿哥府里的那个宋氏是你德妃亲手挑选送给四阿哥的?当朕眼是瞎的,看不出你对老十四挖心肝子的好,却偏心眼子的对老四横挑眉竖挑眼的?你德妃在计较什么当朕不知?你给老四坐冷板凳倒也算了,可却使坏的挑个歪瓜裂枣的女人去祸害老四,怎的,老四院里头闹个鸡飞狗跳,老四脸上丢人了,是你的脸上好看了,还是朕的脸上好看了?再怎么着也是爱新觉罗家金尊玉贵的种,岂由得你们这群奴才秧子摆弄糟践?

&ep;&ep;吃了康熙好一顿冷脸子的德妃自此更是对这个大儿子不待见,这是后世人众所周知的奇闻怪事,暂按下不表。

&ep;&ep;至于前朝对此事的反应,以大阿哥胤褆为最,本就和四阿哥不对付的他可算找着把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冷嘲热讽的拿此事挤兑四阿哥,被康熙好一顿训斥后这才住了嘴。下了朝后叫了四阿哥随他去了南书房,也没给他个好脸色,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诫。毕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你的后院都不能拾掇妥当,你让朕怎么放心将来委以大任辅佐储君?

&ep;&ep;四阿哥从南书房出来的时候,本就一张冷脸愈发的冷了。苏培盛愈发的垂低了头,鞍前马后的伺候的尤为小心,可待随着四阿哥进了阿哥所,听闻福晋院里头的奴才来报福晋病倒时,四阿哥终是发火了,迁怒了,而他苏培盛还是被连累的挨了一脚。

&ep;&ep;“狗奴才,傻乎乎的站着做什么,还不滚去请太医!”

&ep;&ep;苏培盛迭声应着,火烧屁股的拔腿就去,心里头苦笑着,他娘娘的贼老天呐,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啊。

&ep;&ep;福晋‘殚精竭虑’的照顾大格格而累垮了身子的消息犹如插了翅膀,第一时间传遍了四爷后院上下,对此众人反应各异。

&ep;&ep;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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