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如临大敌着,不是福晋傻了那就是她魔障了,可显然,那个能在外界赢得贤惠之名的福晋不是个傻的,人精明的很,断不会出这样的纰漏。既然那钉子不是福晋的手笔,那这钉子的来处就饶有趣味了,看来有人是想坐山观虎斗,想要宋氏和福晋掐啊。

&ep;&ep;宋氏的今个的一番话可谓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看来那叫秋菊的丫头韩嬷嬷还挺看重,可剩下的那三个奶嬷嬷……怕是凶多吉少了。张子清倒没有什么感慨,毕竟在那人如草芥的末世呆过的人对生命怕是早已化为骨子里的漠视,个把个人死去对她来讲似乎已习以为常,唯一能让她感叹两句的,那就是无论在末世还是等级尊卑森严的封建王朝,弱者是没有生存的权力的。

&ep;&ep;张子清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梦周公倒计时,她暗自思忖着,明个一定得抽个机会去将那棵‘神奇的草’弄到手,那棵草周身冒着的浓郁灵气可是她的精神食粮啊,食粮……

&ep;&ep;☆、9李氏怀孕

&ep;&ep;格格级以上的当然也包括格格级的女人按规矩,每日卯时三刻是要向福晋请安的,可张子清还‘病’着,所以‘贤惠’的福晋就免了张子清的请安,嘱咐她安心养病,等身子大好了再去给她请安也不迟。

&ep;&ep;张子清从善如流的‘卧病不起’,她又不傻,没道理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每日一大早饿着肚子上杆子的去给别人卑躬屈膝作践自个,她惜己的厉害,可不想自虐。

&ep;&ep;张子清想,那群上杆子去给人虐的女人脑袋里肯定有病,可也不想想,在那群深闺寂寞的女人眼中,张子清那形同关禁闭的想法何尝不怪异?一天之中唯一能定点能见到他们爷的机会,如狼似虎的她们岂会放过?僧多肉少,不见缝插针的去勾搭勾搭唐僧肉,难不成还等着唐僧肉纡尊降贵的去勾搭你?女人如花,可叹花期短,不趁着鲜花怒放之期去博得一席之地,待到人老珠黄,谁还能记得你是谁?不想凄凉度残生,就得争啊。

&ep;&ep;暂不提张子清这边正如何绞尽脑汁的垂涎那棵‘神奇的草’,福晋那方花枝招展的女人们早已汇聚一堂,开始了每日的争奇斗艳戏码。

&ep;&ep;四爷坐上首,福晋挨着坐旁边,武氏眼疾手快揽了伺候四爷用膳的活,温柔小意的夹着四爷爱吃的菜,慢武氏一步的李氏只得咬牙退之福晋一旁,努力挂着甘之如饴的笑,殷切的给福晋布着饭菜,在四爷的眼神偶尔扫过的瞬间,李氏准确把握好时机扬眸一笑,李氏本来就生的好姿色,又处于女子最美年华,这一笑,宜嗔宜喜,当真靥笑春桃,唇绽樱颗,配上她那楚楚纤腰之姿,看在四爷眼中那是深眸一暗。李氏心下一喜又尤为得意,她知道她的爷今晚肯定是歇脚在她房里。当下将唇角的笑慢慢收敛,她知道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ep;&ep;四爷和李氏的互动怎逃得过这些个时刻注意着四爷动静的女人们?福晋心里大恨,却不得不拉着李氏的手劝她坐下用膳,作为福晋,她不能给四爷留下不贤惠的印象,哪怕丁点都不行。武氏毕竟修炼不到家,面色微微有些僵,看在李氏眼中,那叫一个大快人心。至于宋氏,本来被特许坐下用膳的她此刻也没了先前的洋洋自得,隐晦的扫了眼李氏那张娇媚动人的脸,破天荒的首次觉得这个李氏比那张子清可恶多了。长长的指甲刮着搭在膝上的帕子,暗道,若这是李氏的那张脸蛋该有多好!

&ep;&ep;且不管因这么小插曲这些个女人都是什么各异的心思,李氏识趣的配合着福晋表现贤惠的戏码,从善如流的于下首入座,羊脂膏般的玉手刚刚执起瓷白的象牙筷,面前的一盘清蒸黄花鱼散着鱼腥子直冲李氏的鼻间,李氏明媚的脸蛋霎时一白,执筷的手也颤了颤,未等福晋询问,就仓皇撂下筷子,捂着嘴急急侧过脸难受的干呕。

&ep;&ep;李氏的举动来的太过突然,其他人还尚有几分怔忡,还是福晋反应过快,冲着李氏的丫头呵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着你主子!”接着又急忙忙的令人请太医,饭是吃不成的,福晋令人收拾了妥当,宽慰了李氏几句,让李氏安了心,也让四爷放了心去上朝。

&ep;&ep;待四爷一走,剩下的女人,脸色可都异彩纷呈了。李氏被挪到了福晋这里的耳房里,剩下的女人谁也没走,在福晋房里那口西洋落地大钟滴答的声音里静待太医的到来,每个人的心里都莫名的焦躁,既盼着太医早些到来,又恨不得太医的步伐能慢些,若来不了那敢情最好……

&ep;&ep;当太医确诊了李氏怀孕一个多月时,后院平静的表面再一次被打破。

&ep;&ep;福晋屋。

&ep;&ep;啪噼——!

&ep;&ep;上好的越窑盏又碎了一只。

&ep;&ep;“先有宋氏,后来李氏,一个接一个,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本福晋的位子,都是不要脸的狐媚子!”福晋咬着牙红着眼圈,平庸的五官此刻狰狞的紧,尖锐的指套狠狠撕扯着手里的巾帕。

&ep;&ep;刘嬷嬷心疼的抚着福晋颤抖的背,她是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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