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宁之原本只想过平常人的日子,并不想如此招摇。

&ep;&ep;她担心自己名声渐起,会被盛京城的人察觉,虽然金陵和盛京城相距甚远,但还是低调稳妥些好。

&ep;&ep;可是前来看病者众多,拒绝了一批后便又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而且这些人都是看不起病的穷苦百姓又或者是得了绝症不久于人世的。他们大多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找秦宁之治病也是心怀着最后一丝幻想罢了。

&ep;&ep;医者仁心,面对这样的病人,秦宁之有些于心不忍,尤其是面对一些老人及孩童,她更加做不到残忍拒绝。于是乎,在一窝蜂的热潮退却之后,秦宁之开始给这些真正需要帮助的病人治病。

&ep;&ep;为了能够更好地帮助这些有需要的人,秦宁之在家中临时搭建了一个医馆,开了个小门专门用来治病。并且为了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她也给自己这医馆立了几条规矩。

&ep;&ep;第一,只给穷苦百姓治病。第二,只治疑难杂症。第三,治病需要提前预约,每天只看十个客人。

&ep;&ep;就这样,秦宁之的医馆便有声有色地开了起来,因为不收取诊金,医术又高超,受到了金陵百姓的一致好评和拥戴。

&ep;&ep;在金陵城,只要提起秦宁之,人们都知道是那个长得好看心地善良又会治病的秦家丫头。

&ep;&ep;因为她,秦寅在镖局也升了职,成了总镖头,方氏也成了方圆百里最受欢迎的妇人,今天被李家大娘拉去坐客,明天被徐家大娘拉去谈心,谈来谈去,谈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给秦宁之说亲。

&ep;&ep;又是一年春雪时,秦宁之已经十五岁了,身体开始抽条,比前些年长高了不少,面庞也褪下了稚气,变得更艳丽精致,俨然长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ep;&ep;入春后,前来秦家提亲的人更多了,方氏从最初的婉言谢绝,到现在也开始谋划起秦宁之的未来。

&ep;&ep;夜深了。

&ep;&ep;秦宁之刚刚沐浴完,正坐在梳妆镜前打理着湿漉漉的头发。

&ep;&ep;这时,门突然从外被推开了。

&ep;&ep;透过梳妆镜,秦宁之看到方氏从门外走了进来。

&ep;&ep;“母亲!”秦宁之转过身,冲着方氏灿烂一笑。

&ep;&ep;方氏看着自家女儿如花般秾艳漂亮的脸庞,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忧愁。

&ep;&ep;高兴的是,她的女儿这般聪慧好看,是她的荣耀。

&ep;&ep;忧愁的是,她这么聪慧好看的女儿,在情路上却是如此坎坷。

&ep;&ep;“累了吧?怎么不叫月儿来伺候你?”方氏走到她身后,轻轻捧起了她的头发。

&ep;&ep;青瑶的事情,秦宁之没有告诉方氏,因为这种事除了她,没有谁会相信,所以她只跟方氏说月儿是她路边救下的孤女,见她和青瑶长得像,便留在了身边。

&ep;&ep;秦宁之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又不是在盛京城,我更不是一个娇小姐了,哪还需要人伺候,若不是月儿无处可去,我也不会带她来金陵的,况且……”

&ep;&ep;秦宁之说着,转过身望着方氏,“况且,我想给月儿说一门亲事,月儿如今十七了,是时候该嫁出去了,总不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呀!”

&ep;&ep;方氏拿帕子轻轻擦拭着秦宁之的头发,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你对这丫头倒是比对你自己还费心。”

&ep;&ep;“母亲,好不好嘛,您认识的人多,应该知道哪家公子比较可靠,月儿对外都说是我的表妹,想来也不会有人嫌弃她的。”秦宁之拉着方氏的衣袖撒娇道。

&ep;&ep;她身边只剩下青瑶这一个丫头了,青芽是秦府家生子,有爹娘要照顾,所以留在了盛京城,只有青瑶无父无母,跟着她一路来到金陵,况且青瑶对她忠心耿耿,曾为她付出过一条性命,她若是不替青瑶谋划,简直枉为人了。

&ep;&ep;现在,父母康健,弟弟懂事,只有青瑶还是她的牵挂。

&ep;&ep;“母亲知道了,会替你留意的。”方氏见她不依不饶,只能点头应下。

&ep;&ep;“我就知道母亲最好了。”秦宁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ep;&ep;方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替她擦着头发,一边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良久,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你说月儿今年十七了,老大不小该说亲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呢?”

&ep;&ep;秦宁之闻言,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ep;&ep;方氏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透过铜镜望着秦宁之的脸,眸中露出无限的爱怜。

&ep;&ep;她就知道,这丫头不能接受她说这件事。

&ep;&ep;“母亲,您答应过我,要我一辈子留在您身边的。”秦宁之的表情有些僵硬,声音也硬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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