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年了吗?

&ep;&ep;苏芩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她抬眼透过落地窗,望着楼下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bcd,不经感慨道:“已经有十年了啊。”

&ep;&ep;想当年,他们也是挤在地铁里拿着大包小包行李蜗居在地下室的苦命鸳鸯,和现在的小年轻也没什么两样。

&ep;&ep;怎么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那么快呢。

&ep;&ep;沈沐泽残忍的提醒着她,“是啊,已经十年了,苏芩,你的这个做了十年的少女梦,是不是该醒了。”

&ep;&ep;大梦一场,她不该醉生梦死。

&ep;&ep;更不该一晌贪欢。

&ep;&ep;“可是……庄生晓梦迷蝴蝶,到最后,庄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还是蝴蝶啊。”苏芩吹落下眼睫,看着依旧纤细的手,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茫然。

&ep;&ep;说到底,她还在执著的守着她的梦,这个梦不该碎的,他是她十年如一日般爱着的顽劣少年,嘴角张扬的笑胜过所有生活带给她的酸楚。

&ep;&ep;所以她宁愿一梦不醒。

&ep;&ep;“苏芩,你太执着了,”沈沐泽不忍苛责她,因为她这一路走来的心酸苦楚,没有人会比他更懂了。

&ep;&ep;“那就让我再执着一次吧,”苏芩难得的露出自己孩子气的一面,她轻声细语的去央求他。

&ep;&ep;若她是周庄,她愿意选择一醉不醒。

&ep;&ep;梦似梦,梦非梦,但是,是不是梦又要什么紧。

&ep;&ep;她爱他,还爱着他,就够了。

&ep;&ep;也许等到有一天,她不再爱他了,也就死心了。

&ep;&ep;沈沐泽叹息,那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露出一圈温润的光,一如这些年时间带给他的洗礼。

&ep;&ep;可是有些东西,是时间可以磨平的,但是本性这种东西,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是根,也是命。

&ep;&ep;比如他的执拗。

&ep;&ep;因此,他开口,残忍的告诉苏芩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他说:

&ep;&ep;“苏芩,那天晚上,是小八走的头七。”

&ep;&ep;沈沐泽的这句话,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什么重量似的落在了苏芩的耳朵里。

&ep;&ep;可是只有苏芩自己知道,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炸的她振聋发聩。

&ep;&ep;第6章第6章

&ep;&ep;我想哭,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要睡;

&ep;&ep;陪着我,像最初相识我当时未怕累。

&ep;&ep;——《假如让我说下去》杨千嬅

&ep;&ep;—

&ep;&ep;苏芩也不知道到最后,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ep;&ep;整个下午的谈判,全靠沈沐泽一人实力带队,她脑袋里充斥着的,全部都是沈沐泽最后和她说的话。

&ep;&ep;他说,这件事发生的那天晚上,是小八的头七。

&ep;&ep;苏芩清楚的记得,小八头七的那天晚上,夜风很大。她买了厚厚的一沓黄纸,带了个盆,躲在靠近十字路口的避风角落,一张张的将黄纸点燃。

&ep;&ep;苏芩和夏池出来的小城算是三四线吧,住在那的居民都迷信的很,说是给家中往生的人烧纸钱,必须去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

&ep;&ep;这样阴差才能将烧着的纸钱带下去。

&ep;&ep;黄纸点燃后的灰烬四处的飘,苏芩边抹着眼泪边往盆里倒水,生怕飘到空气里的灰惹来执勤的交警。

&ep;&ep;那天晚上,夏池似乎在外地录节目,吴译早早的给苏芩打来电话,说这几天夏池都不会回来。

&ep;&ep;她还心疼他,跟吴译絮絮叨叨的叮嘱了好多关于夏池的事情。

&ep;&ep;但是好像电话里,夏池似乎很忙,他转身对身边的莺莺燕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才接起吴译手力的电话,“知道了,晚上还有档节目要录,你自己在家小心点。”

&ep;&ep;苏芩是想要开口的,她想问他,能不能晚点给她来个电话,随便说什么都好。

&ep;&ep;她一个人大晚上的给小八烧纸,心里也是怕的。

&ep;&ep;“夏池......”

&ep;&ep;“乖啊,芩芩,这边节目组的人在催了,回头给你电话,挂了。”

&ep;&ep;只是等不及苏芩再开口,夏池就把电话撂断了。

&ep;&ep;电话里冰冷的忙音,裹袭着深夜里的寒风,顿时让苏芩觉得心头一阵钝痛。

&ep;&ep;那密密麻麻的痛感,像是从心底深处悄然滋生出来的刺,切肤之痛,不过如此了吧。

&ep;&ep;每次这样,都需要苏芩回忆很长很长时间的过去的甜蜜,想他也许是太忙,也许是抽不开身,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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