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本来嘛,刘良山是正房刘母所出的长子,本人又一表人才,考上了燕京大学,在一众兄弟中算是拔尖的存在,以后刘家的产业,不出意外都是要交给他的。

&ep;&ep;但现在──医生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刘良山却是极有可能成为一个瘸子的,一个腿断了的残废,又怎么能继承刘家?

&ep;&ep;刘父眼里若有所思,刘母眼里殷殷期盼,“那到底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ep;&ep;“国外的顶尖医疗水平下,或许有那么一两分痊愈的可能。”

&ep;&ep;言下之意就是,国内的医疗水平肯定不足以支持他恢复,听懂的一瞬间,刘母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ep;&ep;“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害了我的儿?志文,我们一定要找到凶手给良山报仇!”

&ep;&ep;刘父心里也愤怒,但他比刘母有见识──能把这件事做得这么干净利落的,不可能是什么小角色;他也比刘母更加理智──刘母只有刘良山这么个亲儿子,而他亲儿子还有好几个呢。

&ep;&ep;因此只是可有可无的回答,“是要找到凶手。”

&ep;&ep;不管这夫妻俩心里的想法是如何参差,终究两人到底是心疼刘良山的,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瞒着他这个噩耗。

&ep;&ep;此时刘良山正躺在病房里,乐呵呵的和前来看望他的简容说话。

&ep;&ep;他还不知道,拜他对简容的一往情深所赐,他此时已经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

&ep;&ep;“你今日课业不忙吗?怎么有空亲自前来?”

&ep;&ep;两人不是一个系的,且刘良山比简容大两届,平时其实不大能见面。

&ep;&ep;简容微微一笑,她在爱慕者们面前,态度向来都很矜持,“正好有空,给你带了一束花,对了,你伤势怎么样?”

&ep;&ep;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带一束花来,既彰显了她的品味,又显得她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ep;&ep;刘良山果然很感动,“伤势不重,”停顿了两秒,“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ep;&ep;他以前面对简容的时候,因为知道简容心有所属,所以是不会说这么感情外露的话的。

&ep;&ep;简容听到这句话,不禁微微的诧异了一下。

&ep;&ep;此时的简容还不知道,她的究极舔狗一号刘良山,已经在陈知意的忽悠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ep;&ep;如果说以前的刘良山,在简容面前的人设是“卑微舔狗”,那现在经过了和陈知意几次推心置腹的谈话的刘良山,则要自信许多。

&ep;&ep;他自信起来了,虽然还是舔,但已经从一只卑微的舔狗,成长成了一只自信的舔狗。

&ep;&ep;想到人生导师陈知意鼓励自己的那些话,“男人要为自己而活”“爱就要大胆去争取”,刘良山看向简容的目光不由越发炙热。

&ep;&ep;简容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但出于对自身魅力的自信,她并没有把这个变化放在心里。

&ep;&ep;关心了几句刘良山的伤势后,简容就迫不及待的转移了话题,向他倾诉起了最近的感情烦恼。

&ep;&ep;这其实才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正确方式,简容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掩饰自己早已经心有所属的事实,甚至在大多数时候,刘良山还是她的情绪垃圾桶。

&ep;&ep;每当她在萧肃那里感情受挫后,总是能在刘良山这里找到安慰。

&ep;&ep;“你说,师兄他对我,是不是还是有着感情的?”

&ep;&ep;她把那天在街角和萧肃一起,遇见陈知意两人的一幕幕都讲了一遍,然后满怀期待的想要刘良山,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ep;&ep;如果是以前,刘良山事事以简容为先,哪怕是心里苦涩,也肯定是会压抑着自己哄她开心的。

&ep;&ep;而如今,刘良山虽还是压抑着自己,勉强回答了一句,“你这么好,他肯定对你有感情啊。”

&ep;&ep;但内心的情绪,却到底是在陈知意的魔鬼pua下,变得有些不同了。

&ep;&ep;他想起了陈知意的那些莲言莲语,“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对待刘先生”“刘先生人这么好,哪个女孩子舍得这么对你”。

&ep;&ep;是啊,他这么好,简容怎么舍得这么对自己?

&ep;&ep;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尤其他现在还受着伤!

&ep;&ep;病房外的刘母探头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场面,欣慰的笑了。

&ep;&ep;简容的家世出身,她都是特意了解过的,儿子喜欢,她对这个儿媳妇人选也特别满意。

&ep;&ep;想到这里,她目光又落在了刘良山的腿上,一时间对罪魁祸首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ep;&ep;此时的刘母还并不知道,认真算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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