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我也不放心,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咱们待在他身边也只是让他心烦。”

&ep;&ep;十三阿哥叹道:“皇上也是可怜,他一心为民,却落得这样的名声。这些年他总说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下面的人背地里说他刻薄,他也不在意。但是真骂到他面前,他还是受不住。”

&ep;&ep;“搁谁身上都受不了!曾静是个教书的,年轻学生一腔热血,最容易被煽动,何况他还是先生,学生都把先生的话当真理。”

&ep;&ep;“此事影响恶劣,绝不能姑息!”

&ep;&ep;雅利奇叹道:“且容皇上整理心情,明日再商量这件事吧!”

&ep;&ep;皇上是个勤奋的皇上,不管前一天心情多么糟糕,到了朝会的时候,他照例上早朝。

&ep;&ep;朝会上,皇上提起曾静案,询问大臣们的意见。

&ep;&ep;大臣们一致认为应该严惩曾静及其党羽。

&ep;&ep;其实大臣们没把这个案子当回事,曾静辱骂皇上,反抗朝廷,确实罪大恶极。但是曾静又没骂到自己头上,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功名没有背景的教书匠,谁会把他当回事。杀了就杀了,弄死就弄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说到底,这事只有皇上破防。

&ep;&ep;皇上说道:“曾静给朕定下的罪名完全是无稽之谈,让川陕总督把曾静押进京城,朕要跟他对质!”

&ep;&ep;众人心里皆是一惊,雅利奇站出来说道:“皇上,曾静一个乡野小民,您何必自降身份,跟他对质呢?”

&ep;&ep;“他给我定下的罪名是子虚乌有的,我不见他,岂不是怕了他?我必须跟他分说个明白!”

&ep;&ep;雅利奇咬着唇,心里犯了难。这下完了,皇上真的钻牛角尖了。

&ep;&ep;也有大臣站出来劝皇上,说曾静不过是跳梁小丑,皇上要杀要剐都使得,完全没必要跟他计较。

&ep;&ep;面对这些好意劝说,皇上理都不理,雅利奇和大臣们没有办法,只能闭上嘴巴。

&ep;&ep;下了朝会,处理完公务,弘晖请雅利奇和十三阿哥去吃酒。

&ep;&ep;弘晖包下一家饭庄,那里清净极了,正适合说话。

&ep;&ep;饭桌上,弘晖给十三阿哥倒酒,给雅利奇倒了一杯玫瑰花露。

&ep;&ep;“时候不早了,姑姑和十三叔忙了一天了,我就长话短说吧!

&ep;&ep;昨天皇阿玛不高兴,不肯见人,皇额娘担心得很,便命我去养心殿守着。我守了半夜,皇阿玛总算肯见我了。

&ep;&ep;我了解了曾静的案子,也是气愤不已。皇阿玛这些年累成什么样了,他是皇帝,完全没必要这样自苦,他真的是一心为民,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顾忌自己的名声。

&ep;&ep;可是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在百姓眼里,他竟然成了暴君了!”

&ep;&ep;十三阿哥附和道:“别说你,我们也是心疼的。只是皇上不该跟曾静对质,即便他跟曾静对质出一个结果,那也没什么益处。”

&ep;&ep;弘晖叹道:“我跟十三叔是一样的想法,今日我劝过皇阿玛,可惜他不肯听我的。我想着,皇阿玛最信任姑姑和十三叔,你们好歹劝劝,别让他跟曾静对质。

&ep;&ep;堂堂皇帝,跟一介平民对质,能对出什么结果呢?

&ep;&ep;而且我今天跟皇阿玛说话,我听他的意思,他不打算杀曾静。他似乎是想以理服人,最后放了曾静。

&ep;&ep;这样是能显示出一位帝王的胸怀,可是……可是……”

&ep;&ep;“可是这样做是没用的。”雅利奇转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答道,“皇上想自证,想证明自己是对的,曾静是错的。可惜世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信的东西,皇上便是把心剖出来,别人也不信他一心为民。”

&ep;&ep;弘晖连连点头,“对!姑姑说的对极了!”

&ep;&ep;十三阿哥叹道:“离曾静进京还有一段时日,我再劝劝皇上吧!”

&ep;&ep;弘晖起身给十三阿哥行礼,“那就麻烦十三叔了!”

&ep;&ep;十三阿哥连连摆手,“你别急着谢我!我了解皇上,这一次我劝他,他未必会听我的。我只能是尽力,至于结果,我不敢保证。”

&ep;&ep;弘晖苦笑道:“我知道,皇阿玛这个人最倔强了。他心里决定的事情,别人磨破了嘴皮子,他也不肯听的。

&ep;&ep;就比如他批折子这事吧!我天天劝他保养身体,这些话我说了八百遍,他就是不肯听。连累姑姑和十三叔也一起受罪!”

&ep;&ep;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一起叹了口气。

&ep;&ep;他们都了解皇上的执拗倔强,对劝说皇上这事不抱希望。

&ep;&ep;吃过了饭,三人结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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