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开着一个,领子歪到一边,样子非常不聪明。

&ep;&ep;苻雍看看声歌:

&ep;&ep;“你怎么了?”

&ep;&ep;声歌一时语塞,半晌道:

&ep;&ep;“没你的事,回去。”

&ep;&ep;苻雍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了一把钥匙将节堂的门捅开了。声歌和众位府兵都大吃一惊,前面的校尉道:

&ep;&ep;“少主,节堂不能开!”

&ep;&ep;苻雍回头看了他一眼:

&ep;&ep;“我不能开节堂的门,那为什么把钥匙给我?”

&ep;&ep;校尉被问愣了。苻雍一对困倦的凤眼看着众人:

&ep;&ep;“尉迟氏为我代管节堂,难道这话变了,为什么没人知会我?”

&ep;&ep;众人相视以目,没人敢答。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苻雍就是那个天子。但很多话虽然私下大家认可,但拿到明面上说又是另一回事。

&ep;&ep;见没人回答,苻雍走进节堂,拿出另一把钥匙将柜子打开取出兵符递给声歌,然后退出来把门锁上,端起饭碗走了。

&ep;&ep;声歌看着苻雍的背影迷茫了片刻,转身冲出府门骑马飞驰而去。到了坡风扇天色已经基本全黑,声歌跃马奔上山岭,只见山坳里扎着一座营地,共有一大流小七座帐篷。

&ep;&ep;此时营地里一片静谧,只有七八名定南王府的府兵提着□□转来转去,看起来岁月特别静好,并不像出了什么事。声歌将马拴在远处的树林里,从侧翼悄悄往主账溜。快走到主账门口,一名校尉忽然拔出刀挡在声歌面前:

&ep;&ep;“什么人?”

&ep;&ep;声歌扭捏一笑:

&ep;&ep;“是我,尉迟声歌。”

&ep;&ep;校尉用火把照了照声歌的脸,思量一番行礼道:

&ep;&ep;“今日我等在此把守,任何人不能擅入营帐,违令者斩。”

&ep;&ep;声歌一脸惊讶,刚要说话忽然单腿跪下:

&ep;&ep;“尉迟声歌给定南王请安!”

&ep;&ep;校尉立刻转过了身,声歌飞身而上捂住了对方的嘴,抽出匕首就是一下。校尉的血呼啦啦地喷到了帐篷外面,声歌立刻把人拖到了旁边的草垛里,然后矮身进了帐篷。

&ep;&ep;声歌记得非常清楚,那天苻重干的帐篷里没点灯。借着夕阳最后的余光,声歌看帐篷里铺着红色的地毯,帐篷正中放着一只带飞檐的矮桌,桌上摆着酒菜,帐篷看起来非常干净规整,只有对着门左边的一角略微翘了起来,显然是压帐篷角的重物滚落了。

&ep;&ep;声歌战战兢兢往里探头,只见一个高个头的人靠在矮桌后头的帐篷壁上。声歌顿时站在当地不敢前进,手脚也不住发抖。站了好半天,声歌缓慢地向小桌挪动,走到很近时,声歌忽然感觉坐在地上的人眼睛还瞪着。

&ep;&ep;声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四下乱摸,最终在死尸身边摸到了一个烛台。用火绒点燃烛台,声歌举着烛台照过去,只见此人留着胡子,眼睛和嘴巴都大张着,脖子上扎着一个黑漆漆不知是什么的物件。

&ep;&ep;不是苻亮,是苻重干。

&ep;&ep;声歌拿手扶着小桌,好半天才醒过神来,立刻又举着烛台四处照,忽然看见帐篷靠门的一角侧躺着一个人。声歌捂住嘴飞速爬了过去,只见苻亮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前胸还在往外淌血。声歌将苻亮扶起来,用力摇晃对方肩膀。摇了好半天,苻亮终于睁开眼看了看声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放声大哭起来。声歌立刻捂住苻亮的嘴,也跟着泪流满面。苻亮整个瘫在了声歌大腿上,好像想说话,但半天也没说出来。声歌道:

&ep;&ep;“你这是什么鬼样子,振作点行不行?”

&ep;&ep;苻亮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ep;&ep;“都是你。我爹要杀我,都是为了你!”

&ep;&ep;声歌无语了。声歌心想,如果是你爹的嫡子杀了别人的儿子,他会为了换官位把嫡子的命拱手送给别人吗?既然不会,这种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ep;&ep;但是这种关头说这个也没用了,声歌深吸了一口气将苻亮拖到旁边。苻亮不住咳嗽,看样子都快要死了:

&ep;&ep;“我告诉你,如果你把我卖了,我就咬死苻景苻襄是咱俩联手杀的,你也别想跑!”

&ep;&ep;声歌扳着苻亮肩膀:

&ep;&ep;“你少放屁。有我尉迟声歌在,看有谁敢审你!”

&ep;&ep;苻亮放松了点,躺在地上又不动了。声歌打了鸡血一样冲回矮桌后,将苻重干的尸体拖到帐篷门口,又把尸体脖子上的多角石头拔了出来,掏出苻重干怀里的定南王令牌,然后将苻重干的硬鞭找出来赛在尸体手里。一切停当,声歌走到帐篷口拿出镇南王令牌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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