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ep;&ep;唐辩机向前探头,抱臂道:

&ep;&ep;“我看甚好。别的不说,好生养是一定的。”

&ep;&ep;苻亮道:

&ep;&ep;“这两人自然各有千秋。除此二人,朕还收到一名绝色的,也请诸位鉴赏一二。”

&ep;&ep;只见两名侍卫将一身翠绿锦绣华服的声歌拉了进来,丢在大殿正中。几位王爷见此情景嗖地站起来,一名王爷将身前的矮几都撞翻了:

&ep;&ep;“尉……尉迟声歌?!”

&ep;&ep;常麟扭头去看苻雍。只见苻雍仍然喝着酒,没半点反应。

&ep;&ep;苻亮语调严肃起来:

&ep;&ep;“当真是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终生造作妄想,故常在地狱。诸位,朕三十几了,尘世烦扰,都快心如止水立地成佛了。可这大过年的,你们竟将这酷似反贼之女的女子送来,是不是连个太平年都不想让我过?”

&ep;&ep;李长恭面色一黑,起身拜下:

&ep;&ep;“陛下,都是臣的过失。”

&ep;&ep;苻亮徐徐下台,将李长恭扶回座位上:

&ep;&ep;“岳丈言重了,此事上岳丈也是为人蒙蔽。”

&ep;&ep;此言一出,声歌与苻雍心念同时一动。

&ep;&ep;来了来了,终于入正题了。

&ep;&ep;皇后李柔对两名丫头道:

&ep;&ep;“说吧。今日天下肱骨之臣全部在此,必能为你们的话剖一个是非黑白。”

&ep;&ep;两名丫头犹疑片刻,一名丫头跪下:

&ep;&ep;“回禀娘娘,王双儿之事,正是当今冀北王指使!我俩在府中都曾见过这位姑娘,因此都能能证明。”

&ep;&ep;另一名丫头见此情景马上滔滔不绝,将昨日皇后宫中所说言辞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ep;&ep;苻雍缓缓起身来到殿中单膝跪下:

&ep;&ep;“陛下,苻雍是您的臣子,尽忠与您是臣的本分。您若认定臣有罪,臣甘愿受死,绝无怨言。”

&ep;&ep;苻亮尴尬地嗤笑一声:

&ep;&ep;“这……这是从何说起?”

&ep;&ep;固北将军石烈志见状道:

&ep;&ep;“陛下,如这两个女人所说,他们只是冀北王府的丫头,即便她们能证明这王双儿在冀北王府呆过两日,也不能说明冀北王与她密谋过什么。如果这样就定王爷一个图谋不轨之罪,未免难以服众。”

&ep;&ep;李柔起身下拜道:

&ep;&ep;“此话也是臣妾想要进谏之言。苻氏子孙,断不容人轻易污蔑。”

&ep;&ep;说罢,李柔起身走到声歌面前:

&ep;&ep;“王双儿,你在冀北王府前因后果如何,你与冀北王曾经私下说过什么,请在此时此地立刻道来。佛祖苍天在上,福安殿乃是普天之下至阳至正之地,断不容你有半句虚言。若你胡言乱语,天地断不能容,这皇宫掖庭更容你不下。”

&ep;&ep;声歌看了李柔一眼,撇了下嘴没说话。看见这场戏码,所有人都吃不下了,一众臣子王爷你看我我看你,神色犹疑。

&ep;&ep;见气氛怪诞,李柔面色一沉,向旁边宫娥示意,宫娥立刻拿来一件矮几和一件小断头台般的物事,将声歌的手指硬塞进了里头。

&ep;&ep;李柔道:

&ep;&ep;“回答我。”

&ep;&ep;声歌又撇了下嘴,没说话。宫娥双手发力将小铡刀往下压,声歌感觉自己左手几根指头都像柿饼一样被压扁了,虽然知道身体是白送的,还是疼得惨叫起来。

&ep;&ep;这关头上,苻雍忽然站了起来:

&ep;&ep;“够了!不管您想听什么,臣必会让您满意。苻氏男儿铮铮铁骨,宫闱之争,又何必祸及一个弱质女流?”

&ep;&ep;苻雍此人,性格最平顺不过,即便遭人万般挤兑也未必说一句重话,如今却张嘴就是诛心之语,众人完全惊了。

&ep;&ep;声歌有些惊诧地瞄了苻雍一眼,心想面对这种局面,当然是谁稳得住不怕下血本才能撑到最后。不管情况再怎么恶劣,也不能自暴自弃提前缴械投降,当年自己就是败在处世不稳自毁长城上,如果不是自己露出了破绽,尉迟一族何至于一败涂地。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你苻雍到底不姓尉迟,如今怎么也这般当不住事,被人唬两下阵脚就乱了?

&ep;&ep;苻雍啊苻雍,你真是个草包,还得我罩着你。

&ep;&ep;苻亮侧着一张冷脸斜视苻雍:

&ep;&ep;“贤弟,你当真心绵意软,此等面目,可对得住你的姓氏?”

&ep;&ep;苻雍怔了一下,刚要说话,声歌忽然大声道:

&ep;&ep;“停,都给我停!你们想问,我说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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