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场面来看,这火红的一切竟然有几分浪漫。

&ep;&ep;声歌一把扯住一名暗卫:

&ep;&ep;“圣上呢?”

&ep;&ep;暗卫道:

&ep;&ep;“不知道,有人用石炮突袭,圣上可能……他可能没出来。”

&ep;&ep;声歌甩开暗卫飞身冲进了火场里。烈火熊熊燃烧,尚且立着的房顶不断爆裂,砖瓦噼噼剥剥地掉落下来。声歌闪身冲进了苻亮住的房间,高声道:

&ep;&ep;“阿亮!阿亮——”

&ep;&ep;火光之中,声歌看见床边有个人影,立刻扬开燃烧的幔帐冲了进去。人影一个回头,忽然一刀朝着声歌砍来。声歌向旁边一跃堪堪闪开,仔细一看吃了一惊:

&ep;&ep;“常麟?”

&ep;&ep;常麟也是一愣:

&ep;&ep;“尉迟小姐?”

&ep;&ep;声歌还没说话,忽然看见常麟反手抽出了腰间的另一把刀,光影闪烁间,两道刀光朝着声歌便掠了过来。声歌飞起一脚踢中了桌子,桌子朝着常麟飞过去,被对方一刀劈成两段。常麟挥刀一指:

&ep;&ep;“我真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喜欢你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

&ep;&ep;声歌有点尴尬。

&ep;&ep;真的是搞不懂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搞懂。自己跟苻雍相敬如宾,何来水性杨花之说?这绯闻还有完没完了?重点在于,说这句话的并非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而是苻雍的亲信,这又是从何说起?

&ep;&ep;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常麟飞身而起朝着声歌的头颈攻来。声歌退了两步却发现后头就是墙,只好下意识地抬起能用的左臂挡住了头脸。紧要关头,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常麟的短刀画了个弧线飞了出去,最终落在了地上不断打转。声歌睁开眼睛顿时一惊:

&ep;&ep;“阿亮!”

&ep;&ep;苻亮双手擎着一支银色的□□做了个沧海回头的架势:

&ep;&ep;“你又上哪去了?”

&ep;&ep;常麟一愣,将左手的刀丢到右手,一个飞身又攻了过来。苻亮将枪出手用腿脚一踢枪杆,□□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盘旋的花朵。苻亮翻身一跃背身接住枪,枪尖堪堪点在了常麟的短刀上,这支短刀也飞了出去。

&ep;&ep;常麟看了看空着的两只手,翻身一扑从窗户纵出。苻亮倾着枪冲到院子里,声歌也冲出来:

&ep;&ep;“四下都有伏兵,去最近的军营!”

&ep;&ep;苻亮道:

&ep;&ep;“最近的军营在西边五十里,你猜那里有没有苻雍的后手?”

&ep;&ep;声歌一愣,苻亮笑道:

&ep;&ep;“小兔崽子。早知道就不应该手下留情,趁他年纪小就弄死他。”

&ep;&ep;声歌觉得自己对于解读苻雍已经无能为力,拉着苻亮便从正门冲出去。谁知刚冲到门口,便见一众黑衣人举着各色兵器逼了过来。苻亮抬头去看房顶,只见一排黑衣人举着□□正对二人。

&ep;&ep;苻亮默默望着声歌:

&ep;&ep;“天命不佑,你跟苻雍走吧。”

&ep;&ep;声歌拉着苻亮的手:

&ep;&ep;“我们死在一起。”

&ep;&ep;说着从地上的死人手里捡起一把刀,和苻亮同时拉起个架势。外面的黑衣人飞身冲了过来,天上的箭矢如雨一般倾泻。刹那之间,苻亮枪花飞舞扫躺下一片,声歌也举着刀没架势地乱挥。

&ep;&ep;打了好半天,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声歌觉得两只胳膊仿佛都脱臼了,浑身上下到处都疼,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挂了彩。苻亮身上也被砍破了几处,衣服几乎成了碎布片,体力也彻底透支,呼吸越来越急促。声歌背靠着苻亮,苻亮笑道:

&ep;&ep;“这可真是君王意气尽,我也享受了一次项羽的待遇。”

&ep;&ep;声歌道:

&ep;&ep;“要不你自刎?”

&ep;&ep;苻亮道:

&ep;&ep;“我这颗大好头颅也值几千两,不能让你拿去请赏。你先自刎,你死了我再刎。”

&ep;&ep;声歌哈哈地笑起来。苻亮也笑起来,半晌忽然道:

&ep;&ep;“当年我师妹说要陪我入宫,与我葬身乱阵之中,我们死生不离。为了他这一句,我苻亮在这刀山火海中撑了这十余年!可她终是弃我而去了。就算我今日死了,也断不再能见到她。”

&ep;&ep;声歌眼眶一热,柔声道:

&ep;&ep;“阿亮,我尉迟声歌说过的话永远算数,绝不会食言。”

&ep;&ep;苻亮笑道:

&ep;&ep;“你看。这时候你又……”

&ep;&ep;声歌道:

&ep;&ep;“我尉迟氏不押白注。今日我尉迟声歌便为你出出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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