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后陶鹿因发现,她和商桉的家中间,只隔着梁姨家,距离没有多少,三四分钟就能到。

&ep;&ep;陶鹿因莫名有点开心,唇角稍扬,这是爸妈离婚后露出的第一个笑。

&ep;&ep;她笑着回到家,还未到家门口,就被一股浓浓的灰尘味呛住了,进去后发现,院子里堆着床、沙发还有各种家具,一片尘土飞扬中,陶家伟拿着扫把出来了。

&ep;&ep;他脑袋上还蒙着头巾,说:爸爸在大扫除,你先在外面待一会儿,对了,晚饭就去你梁姨家吃吧,我刚跟她打过招呼了。

&ep;&ep;陶鹿因眨了下眼,啊了一声。

&ep;&ep;陶家伟还以为她不愿意,你梁姨人很好的,做饭也好吃,她现在估计就在等着你呢,放心去吧。

&ep;&ep;陶鹿因顺从命令去了,进屋后里面梁姨正在往餐桌上端菜,见到她来,眼神亮了亮,饭正好好了。

&ep;&ep;陶鹿因礼貌喊了声阿姨,看到桌上三双碗筷,忽的想起来隔壁家姐姐好像也要在这里吃晚饭。

&ep;&ep;她洗手后坐在椅子上,等了半晌,也没看见那个姐姐来。陶鹿因仰头问:阿姨,姐姐不来了吗?

&ep;&ep;哪个姐姐?梁姨没反应过来。

&ep;&ep;陶鹿因发现自己还不知道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只能含糊不清地说:就是,住在隔壁家那个。

&ep;&ep;梁姨哦了一声,商桉。

&ep;&ep;陶鹿因点点头,心想原来她叫商桉。

&ep;&ep;就是不知道哪两个字。

&ep;&ep;就是呢,都这个点了,这孩子怎么还不来,梁姨咕哝着,解下围裙就要去抓人,客厅门突然打开了。

&ep;&ep;陶鹿因顺着看去,来者果然是刚才念叨的那个人,只不过她的校服外套脱掉了,上身穿着件没有任何图案的白T恤,进屋刹那,风从少女身边溜过,勾勒出纤瘦的腰部轮廓。

&ep;&ep;陶鹿因特别自然的打招呼,姐姐好。

&ep;&ep;商桉步伐一顿,眉尾轻扬了下,似是在意外为什么她也会在这里蹭饭吃。

&ep;&ep;嗯,她没问,只含笑回了一句,阿因好。

&ep;&ep;阿因

&ep;&ep;陶鹿因脸颊一烫,从记事起别人都叫她小鹿或者鹿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喊她。

&ep;&ep;你和这个小孩子很熟啊?梁姨讶异道。

&ep;&ep;商桉嗯了一声,把客厅门关上,回过头对小朋友笑了笑,刚刚见了一面。

&ep;&ep;说着,她从小朋友身边掠过去,拿过碗去盛饭。

&ep;&ep;陶鹿因下意识地也拿着碗过去,商桉给自己盛了一碗后,把她的碗也拿过去,给她装了半碗多一点。

&ep;&ep;她问:这些够吗?

&ep;&ep;其实是不够的,陶鹿因平常吃的量比这个多些,她不想让商桉觉得自己吃的很多,点点头,够了。

&ep;&ep;商桉侧眸看了她一眼,又多添了两勺。

&ep;&ep;可以剩饭,但别吃不饱。她说。

&ep;&ep;饭桌上,梁姨嘴巴不休地说着话,她男人今天加班晚回家,聊天重点就是商桉和陶鹿因。陶鹿因第一次来蹭饭,她看出来小孩子有点内向,没逮着她一顿聊,只将话头转向了商桉

&ep;&ep;开学一周了吧,学校怎么样啊,大不大,我听说一中教师都挺严的,留的作业卷子都能有一人那么高。

&ep;&ep;商桉咽下嘴里的东西,抿了下嘴角,才浅浅笑着说:还好,课业不是很重。

&ep;&ep;也就前一个月还轻松点,到后面能将脊椎骨都累垮了,尤其是高三,梁姨想到什么,唏嘘道:不过一中还算有点人性,我听说隔壁省有个高中,学生心理压力太大,有的甚至跳楼了。

&ep;&ep;小桉你可别这么学,成绩好不好都是次要,梁姨给她夹了筷菜,身体还是第一位的。

&ep;&ep;那些毕竟都是少数。商桉说。

&ep;&ep;少数也不能不当回事。

&ep;&ep;陶鹿因边吃着饭边听着,终于插了句嘴,一中是什么,姐姐上的高中吗?

&ep;&ep;嗯,实验一中!梁姨脸上全都是骄傲,仿佛商桉就是自己亲女儿似的,小桉还是第一的名次考进去的,校长当时都来她家里坐了坐!

&ep;&ep;陶鹿因不由得往旁边看了眼,中考目前对她来说太遥远,而中考第一就像遥远尽头的那一点光,她看商桉的眼神也多了抹名为崇拜的东西。

&ep;&ep;这眼神想不被注意到也难,商桉眸光半垂下来,和小朋友对上视线,桃花眼微弯,看我干什么,吃饭啊?

&ep;&ep;陶鹿因没动,姐姐成绩很厉害。

&ep;&ep;还好吧,商桉声音懒懒,故意逗她似的,很容易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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