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名同伴外出查看情况,却没有回来,另一人心中不禁起疑,可偏偏屋外除了几匹马的嘶鸣声外,并没有听到什么其他动静。

疑惑之下,他提了兵刃来到门口,先是左右张望了几眼,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屋外。

但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一根原本用做猎捕山兽的精细绳索,突然自下而上收起,紧紧地勒在他的颈脖处,绳索上的力道很大,竟然将整个身体都悬吊在了空中。由于没有任何着力之地,这人只能毫无作用地抽搐着四肢,张大的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随着绳索上力道的逐渐增大,片刻之后,他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静静地将僵直的尸体拉上房顶后,苏醒从屋顶滑下,悄无声息地走进屋子里。

几间房中,那些受伤的山贼早已沉睡,由于有同伴守夜,他们不需要担心什么,睡得很是安然。唯一醒着的那人,也已睡眼朦胧,只是因为疼痛难止才咒骂几声,借以舒缓心情。

没有人预料到,在这份平静之中,屋子里的同伴已经换成一个收割灵魂的夺命死神。

从仍然醒着的那人开始,苏醒一手捂住对方嘴巴,另一只手上的短刀则迅速划过喉管。那动作,极其轻柔,便宛如对待情人一般。

不过,他所期望得到的,不是情人深情的回应,而是…………那一条条卑劣的生命。

喉咙处喷出的热腾鲜血,将他们主人身上一条条被子染成殷红之色。苏醒疾迅精准的用刀,甚至让那些山贼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多数人直接就由暂时的睡眠变成了永久的睡眠。

房间中,除了那轻微的刀锋过肉的声音外,宁静无比。

…………

停下了动作后,苏醒的表情一片沉静,似乎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收割了十几条无防备的生命。思索了片刻后,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他走到屋外,着手准备起什么来……

。。。。。。。。。。。。。。。。。。。。。。。。。。。。。。。。。。。。。。。。。。。。。。。。。。。。。。。。。。。。。。。。

襄州城,刺史府内

望着窗外的潺潺雨幕,换了一身华贵紫袍的李谌神思有些恍惚。

“看公子房内灯火依然,便知公子还未歇息……”人未至,语先起,姚景推门进房,笑着说道。

“先生也还未歇息……”转过身,李谌笑了笑说道。

“看公子神情,似乎有些心思……”打量了李谌片刻,姚景猜测说道,“京中形势虽然紧急,但张刺史已然着手安排公子返京一事。但要雨势稍减,明日便可起程……”

“先生,我所思索并非此事……”李谌英挺的剑眉微挑了挑,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从那山村出发,我们这一路安然来到襄州,并未遇到任何追截。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者是根本没有人前来追踪,二者便是那些追踪之人已被引岔了路。

若是前一种情况还罢,若是第二种………”

“公子担心追踪者会对那山村不利?”姚景很快就猜出李谌的意思。

“是啊……难得逢一国士,若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又失去了,便实在是太过可惜了。”其实,李谌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担忧没有道出……

“公子如果实在放心不下,不妨让张刺史安排人手进山。若当真有难,便出手相援;若无事,便以钱粮相赠,以结善缘!”

“……也好!”想了想,李谌点头说道。

。。。。。。。。。。。。。。。。。。。。。。。。。。。。。。。。。。。。。。。。。。。。。

宽敞的宗祠内,燃烧着几堆篝火。用作添火之物的,竟然是山民先人们的牌位。

堂内,一片杯盘狼藉,到处可见残骨余炙。山村里所有能被寻到的家禽牲畜,都已化做了肚中的食物。喝足吃饱,下午时也发泄足了yu望,山贼们个个心满意足,三三两两地寻了舒适的地方,睡起了觉来。

若是让山民们看到自己心目中最为神圣的宗祠居然变成如此景象,怕是个个都会气愤填膺的要拼命。

只不过,他们却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了……

在宗祠的左间偏房内,文士和那护卫还未入睡,到现在他们还对下午时山贼们的那场屠戮心有余悸。以他们的出身,虽然也不会将那些山民看在眼中,但如此血腥残忍的屠戮,还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由此,心中也不由得对那些随行多日的山贼大生惧意。若不是进退两难,他们真恨不得能离得越远越好。

“这么晚还不回来,老二这毛病真是得改一改了,不定哪天他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右间的偏房中,疤脸大汉朝火堆中丢了一块牌位,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睡意,不无怒意地说道。

“谁叫二哥就好这一手……”矮壮首领打了个哈欠,“大哥,大半夜了,咱们也睡吧!”

“我再出去看看…”

疤脸大汉起身走出房外,在外堂里看了看,又走到大门口,朝守夜的两名山贼询问了几句后,正准备返回偏房时,却突然止步。

“你们听到了什么?”

“好象马叫的声音……”两名山贼也听到那隐约传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