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是灰尘,多了几分狼狈。他一跃上了另一个残存的屋檐,嘴唇微微翕动。

&ep;&ep;那支玉笛便化作鸡毛掸子飞到巨目猿猴的胳肢窝,轻轻扫过,再轻轻扫过。

&ep;&ep;“嗷呜!”

&ep;&ep;巨目猿猴长啸一声,痒得松开手,激动地拍打着心口。李八卦被甩了出来,孟洵眼眸一闪,当即飞过去接住她,又折身停回屋檐朗声道:“师弟,动手。”

&ep;&ep;语落,那把泛着蓝光的剑毫不犹豫转了方向,直接刺入巨目猿猴的肚脐眼。

&ep;&ep;噗呲一声,巨目猿猴的肚脐眼冒出白雾,越来越小,越来越袖珍,最后缩成了正常猴子的大小,瞪着无辜的大眼珠子,很是迷茫地趴在残檐断壁上。

&ep;&ep;池砚收回剑,飞落到地面,和孟洵微微颔首,捡起袖珍版巨目猿猴,一言不发走远了。

&ep;&ep;“别怕,你二师兄已经把巨目猿猴抓住了。”孟洵看向脸上挂着泪滴的李八卦,大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凉意,“没事了。”

&ep;&ep;二师兄?

&ep;&ep;原来那个道士也是须菩提的弟子。

&ep;&ep;李八卦点点头,随即心疼得一抽一抽的,哭得肝肠寸断:“我不是怕!而是……那只大猴子,吃了我的糖画!”

&ep;&ep;第5章

&ep;&ep;正在这时,六道身影飞快从蒲仙镇的镇口奔了过来。

&ep;&ep;几人皆身着或兰青色或蓝色的道袍,腰间各自佩戴一枚须菩提十二大弟子才有的刻字玉佩。

&ep;&ep;其中有名女道姑,约莫十七八的模样,肤若凝脂,气质淡雅,宛若空谷幽兰一般,玉佩上刻有一“素”字。

&ep;&ep;正是须菩提祖师的另一名女弟子,菱素。

&ep;&ep;眼见巨目猿猴留下的巨大脚印,她眉目一凝,收回玉箫,蹲下身仔细查探。过了片刻,不点而红的唇轻启,声音如寒冬腊梅般清冷:“是巨目猿猴。”

&ep;&ep;“巨目猿猴?”闻言,另一个年长二十余岁,蓄了一撇短短小胡子的道长一惊,“难怪我们在十里外便看到此处被乌云所围,竟然是如此凶物!”

&ep;&ep;“四师兄。”六人中最小的那个光头小道士才十岁,是须菩提祖师最小的弟子,入门才两年,对什么都好奇,挤到他四师兄旁边,激动道,“巨目猿猴是什么?一定很厉害吧!毁了半个镇子呢!”

&ep;&ep;“元清你这小子!”他旁边的另一个道长,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头,笑骂道,“平时师叔上课时不认真听,现在傻眼了吧!”

&ep;&ep;“嘿嘿。”元清摸了摸圆乎乎的头,厚着脸皮凑到菱素旁边,“五师姐,五师姐,你给我说说呗,好不好嘛?”

&ep;&ep;菱素微微点头,指尖轻轻沾了沾脚印上的泥土,放到鼻尖嗅了嗅:“巨目猿猴是上古四大凶猴之一,早年为祸三界,搅得天地变色。后被观音大士点化,收在门下修炼,看守紫竹林。”

&ep;&ep;说着她眉心一蹙:“这不是紫竹林的土。”

&ep;&ep;“师妹,什么意思?”小胡子道长,也就是须菩提四弟子云归也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脚印。

&ep;&ep;“观音大士曾送给师父一抔紫竹林的土,我记得那个味道。”菱素起身,“巨目猿猴不是从紫竹林处而来。”

&ep;&ep;“你的意思是……”云归脸色严肃起来,“它逃出来作恶了?还是别的三个凶猴也……”

&ep;&ep;菱素静默片刻,摇头:“不知。只是这四大凶猴若真的再堕妖道,怕是三界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ep;&ep;云归点头:“单这巨目猿猴,若不是有人提前降服它,怕是联我们六人之手,也要一番恶战才能降服。”

&ep;&ep;“哇,原来巨目猿猴那么厉害呀!”元清瞪圆了眼睛,咋咋呼呼道,“那降服它的人岂不是特别厉害!会是谁呢?!”

&ep;&ep;“还是一剑降服。”云归捡起被剑气划破的石块,唇角漾起抹笑意,“你说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ep;&ep;“二师兄!是二师兄!”元清捂着嘴,开心得蹦跳起来,“四师兄,你的意思是二师兄也游历修行回来了?!哇,我好想他!那我们快赶回去吧!”

&ep;&ep;鹤灵观有一规矩,每修习满两年,便要下山游历修行,时间不定,全看机缘。而池砚早他们几月下山,这次出门已是半年。

&ep;&ep;“回吧。”听到池砚回来了,菱素脸上难得有了丝笑意。

&ep;&ep;“天啊,师姐师兄快看!那是不是大师兄?大师兄!”下一刻,一直在旁边认真听几人说话的小道士激动起来,指着不远处的屋檐,“大师兄!!我是明舟!”

&ep;&ep;孟洵抱着李八卦落下,微微颔首,笑道:“回来了。”

&ep;&ep;“大师兄。”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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